“我要调戏你了!”
戚小篱笑嘻嘻地伸出手,捏着洋洋的尖下巴说。
洋洋的这张脸说起来应该算是很古典的东方美人的脸,腮凝新脂,柳眉杏眼,樱桃小口……可惜啊,如此美人却掉入泥淖中,真真令人可叹可惜啊!
此刻,在戚小篱发呆之际,洋洋又喝了一杯酒了。
她替她满上酒,劝到:“我们慢慢喝吧,慢慢谈……你这样豪饮,我可受不了……呵呵,你可以慢慢给我讲讲你的故事,我喜欢听呢,特别是美女的故事。”
“哈哈,美女未必都是好货哦!美女讲出来的故事很*很*,我倒是不怕讲,就是怕你不敢听,怕玷污了你纯洁秀美的灵魂……”洋洋自嘲地说。
“没事没事,我的内心很强大,小时候别人都给我取外号叫臭虱子。我从读小学一年级起便坐特殊位置——最后一排,谁也不愿意和我做同桌,因为,哈哈,因为他们的心灵不够强大……”
戚小篱有些醉了,一想到过去,她就辛酸,鼻子里就像呛了辣椒水一样,连眼泪都快出来了。
洋洋是小姐,戚小篱是人见人避的“魔鬼”,同是行走在别人唾弃的边缘,大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你的眼睛里有雾水,像玻璃丝……”
洋洋慵懒地伸出手臂搭在戚小篱的肩上——
“可怜孩子,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上,某些有地位、受人尊敬的衣冠楚楚的人,他们才是臭虱子,是最肮脏的人……”
她将烟头狠狠地掐灭在水晶烟灰缸里,拖着腔调,软软地说——
“那些称号后面带着“长”或是带着“总”的都是好人么?嘿嘿,全妈蛋是伪君子一枚!背地里夺人钱财,勾人妻女,什么坏事没干过?”她看着戚小篱的眼睛说:“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吗?”
她又自嘲地笑了笑说到:“本姑娘深有体会啊!……”
“哎——”她幽幽地叹了口气,眼睛里又布满了冰晶一样的玻璃丝——
“那年我十五岁,刚好上初三……我家隔壁住的就是我爸厂里的人事部的经理。我爸那厂多大,g营的,上万职工呢,你说一个人事经理权利大不大?我爸是个老技校出来的工人,一直以来都老老实实地工作,没得到过什么升迁,就有点想巴结他的意思。我也不知道我爸为什么经常去他家送礼都要把我带上,我只知道,那人看起来很喜欢我,见到我总喜欢摸摸我的头,我还叫他叔叔呢!”
她又喝了一口酒说到:“我那时哪懂什么人情世故,以为叔叔喜欢我就是觉得我乖啊,而且他又是什么研究生毕业的。于是我遇到什么难题做不出来的时候,我爸就怂恿我去问邻居叔叔。一来二去,我们两家也就很熟了……
哦对了,那位叔叔当时已经有四十岁了。我对他还是有好感的,毕竟人家文化高,有本事嘛。并且,我爸妈又不怎么管我的学习,他们文化低,也管不了,只知道一有空就在外面打麻将。所以我也不提防什么,三天两头就过去找他问功课……那天晚上,他帮我温习了功课,家里只有我们两人……总之,懵懵懂懂地,该发生的事就发生了……我也不害怕,除了好奇之外,只是觉得很新奇很新奇……”
她嘻嘻笑着问戚小篱:“你有没有同男人那个过?”
“那个什么?”戚小篱不解地问。
“哈哈……”
她噗嗤一声笑了,然后说到:“我知道了,我也不在你面前显摆关于男人那啥了,反正……你也没那个啥过……所以,细节嘛,我就……反正,我从那以后就不是楚女了。因为对他的崇拜,我一有空就去找他,每次找他,他都同我干那事,直到我后来有了身孕……”
“有了身孕?”
戚小篱吃惊地看着她,太震撼了!这话……该是出自她的口吗?天啦!戚小篱的脸都变色了。
“是的。”她轻描淡写地说:“这有什么了不起!怀孕不过才是开始……”
她又自嘲地笑了笑,说:“我父母很快就发现了我的变化,对我严加拷问,我便一五一十地说了……我父母也傻眼了,就去找他商量个究竟……他给了我父母一万块钱,又答应帮我爸调个好的清闲的部门上班,我父母也就算了。大概我的父母也不想真心得罪他,便得了他一万块钱,带我去处理肚子,就当把我那啥贿赂了,然后他也搬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