偈曰: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
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黑泥青草,绿树土道。阳光下,空气中一股可见的蒙蒙青灰在上下浮游。
一个满身血污的青年男子躺在荒郊野外,几百步外,一条蜿蜒土路,也不知通向何方。
“唔——,痛死我了!”躺在地上的青年男子突然微微一震,转而发出一阵抽痛之声。
“这是什么情况?”白菜才从微微有些眩晕的感觉中恢复过来,立刻被身上阵阵疼痛所侵扰。低头一看,这前胸肩头,手臂大腿,满是刀伤,少说也有七八处,有的浅,有的深。最重的一条伤口在小臂之上,皮肉翻卷,几乎可以看到里面的骨头。随着他身体的移动,有些伤口又开始往外渗血。
抽抽着脸,白菜加起来两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伤。“元能活力。”白菜想都没想,打算先给自己补个法术。
“呱,呱,呱……”不远处树上飞起几只扰人的乌鸦,大概眼看一顿大好美食居然自己坐起来了,所以有些恼怒,叫声格外凄烈。
白菜这会儿也呆住了,以前万事万灵的法术居然什么动静儿都没有。身上该痛的地方依然疼痛,该流的血依然在流。
“我靠!”白菜狠狠瞪了一眼老天,终于想起来自己已经不是在之前的奇幻神界,而是在一个武侠世界,这里根本不可能存在什么法术。
记忆渐渐清晰,想起之前巨大光屏上的显示,白菜终于知道,自己被扔进了《笑傲江湖》的世界。
呼——,不管怎么说,总算回地球了。总算这回老天有点儿良心,没让白菜裸奔。身上还穿着破破烂烂满是血污的里衫外套。
“刺啦”一声,白菜给已经破烂的袖子撕下来,勉强给手臂上最重的伤口随便包扎了一下。至于其他地方的伤口……算了,随他去吧。
体力和精神似乎在迅速回复。白菜站起身。看了看自己的,唔!这股味儿,一股子酒糟气混合着一股血腥味,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臭气息。差点儿就给白菜再次熏晕过去。
嗯?身边儿不远处还有把连鞘长剑。白菜俯身给这把剑捡起来一看,嗯。普通的青钢剑,放以前自己手里,吹口气儿都能给吹断了的东西。
握着剑柄,“仓啷”一声,给剑拔出来,剑身上还刻着几个字。繁体字,还行,认得。
“华山令狐冲?!”白菜拿着剑,看着这几个字有点儿发懵。
难道自己成令狐冲了?
晃晃脑袋,白菜将信将疑的给手中长剑反手挽了几个剑花。
只听嘶嘶几声。空气中徒留几道剑影,快的根本看不见剑身。信手一挥,“咔嚓”一声,三丈外一块斑驳巨石应声儿裂,切口平滑如镜,“轰嗵”一声跌落在草地之上。
“仓啷”又是一声,也没见白菜怎么收的剑,反正长剑已经稳稳回鞘,犹自轻颤不已。
“看来手上功夫倒还在。”白菜活动几下手腕,微微有些欣喜。
身上的伤口似乎也不怎么疼了?有些奇怪的白菜低头看看伤口。发现不知何时,除了大些的伤口还留有一道明显的红色疤痕,那些小伤口居然已经完全复原,平整如初了!
“难道。我当初自己设的基础属性还在?”白菜吃惊的想到。赶紧给手臂上胡乱包扎的布扯开,只见刚才还皮翻肉卷的伤口,依然收缩,只剩一道微微裂开的红色瘢痕,看样子复原也只是时间问题。看来自己的基础天赋真的还在。
“哈哈哈哈!”仰天长笑,声浪滚滚中。白菜再次瞪了一眼老天道:“玩啊!来啊!小爷扛的住,看你怎么玩死我!”
低头闻闻身上那股子怪味儿,白菜再次皱皱眉头道:“一个整天酒气熏天的家伙,居然还那么招姑娘喜欢。老金你没晃点我吧!”
给长剑往肩头一扛,白菜心不干情不愿的顺着土路步步行去。看似缓慢,却转眼间走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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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山城”顺着土路一路行来,在经过了一座市集之后,白菜站在一座城关入口处,抬头看着面前这座不算高大的城镇,再看看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一股熟悉亲切的感觉油然而生。
千好万好,不如自己的老家好!
尽管路上行人对这个一身血污,邋里邋遢的人避之不及,但倒也没什么人恶言相向。
不仅如此,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背刀挂剑,身手稳健的武林人士着实不少。
白菜心情好,脸上自然带着笑容,扛着剑一路入城,左看看,右看看,既觉得熟悉,又觉得好奇。
不知不觉,白菜停步于一家旗帜招展的酒家门口,抬头看着酒家门口硕大的三个大字“回雁楼”,脸上流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衡山城,回雁楼?
白菜站在酒家门口摸着下巴回忆有关《笑傲江湖》的回忆。过,电视剧当时也是跳着看的。好像……,似乎……,这里有段儿剧情来着?毕竟这些对于白菜来说,已经是近百年前的模糊回忆。相反倒是纳奥斯古和神界的回忆犹如昨日,历历在目。
晃了晃脑袋,给纷乱的思绪平静一下。白菜看见店门口小二正盯着自己看,瞧那表情倒是三分鄙视,七分畏惧。
白菜此时心境早非昔日吴下阿蒙,哈哈一笑,只当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