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奕琛表情中肯十分的述说当时的情景。
捷瑜淡淡点头“是吗…”顿了下“哥,我想再问你件事”
“什么…”
“我们是亲兄妹,对吗?”
不是完全问句,而是陈述句中的疑问,话语中,疑问的成分只是因为她的不确定因素。
她越来越觉得看不透自己的哥哥,从刚才的谈话过程,很显然他在掩饰实情,可他却能装的若无其事,完全把她当做无知愚昧的小女孩来搪塞。
捷瑜无心的话,却让苏奕琛背后渗满冷汗,僵着面容讪笑“为什么这么问,我们,本来就是亲兄妹,是谁对你说什么了吗?”
“没有,我还有事先走了”
捷瑜转身走向门口,苏奕琛当即变下脸,陷入深思。
她似乎真的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今晚的她完全与平时不一样的态度,从小到大,他的这个“妹妹”从来没有对他不友好或是冷言冷语过,今天全都做到了,她不再是客气温和的对待他这个哥哥。
在她找到证据并发现实情之前,他会全力掩盖,现在还不是时候让她知道身世,一旦大白于天下,戚圣宣也就会发现自己的复仇行动失败的透底,那时,他将无疑成为他的下一个泄恨目标,他现在还不足以力量同他抵抗,还有保护狱中的父亲。
所以当下,他的首要任务,便是将一切可能的真相源头切断于腹。
“哥…”
“嗯?”苏奕琛几乎吓了一跳。
尽顾着思索,忘了捷瑜还未走远。“怎么了…?”
她还想试探他什么吗…
“爸爸,并不是被冤枉的”
什么…
捷瑜走出寓所,呼吸了口新鲜空气,对于她来说,今晚这一遭,最是困难。
因为要在亲情与慎人的事实中做天平抉择。
其实在去医院之前,她找过魏夜穆,同为黑道丘壑,对于那些黑暗勾当自是轻车熟路,他也已经给了她一个确切的解答。
这个答案使得她对戚圣宣释怀的同时,却同是她心殇的时刻。
爸爸真的犯了事,罪证确凿。
她不明白的是,爸爸明知自己做了什么,为何口口声声称自己是冤枉的,难道只是为了能脱身,少受狱中皮肉折痛,就要欺骗自己的子女,把真相藏匿心底。
为了保身,不惜诬陷一个人,陷他于不义,而这个人正是戚圣宣。
记得她到狱中问及往事,她告知父亲戚圣宣的所作所为时,他几乎擦拳摩掌,直切呲牙,宣称是戚圣宣因仇恨心存不甘,而制造假证据,害他受冤被判入狱。
这一说辞也让她对戚圣宣恨之入骨,一直到误会层层加紧,誓不两立为尽…
她现在不仅看不清哥哥,还对父亲的正直影象,渐渐模糊不晰…
“苏小姐…”
马路边上,突然从一辆豪车中传来一声呼唤,捷瑜疑惑的望向半曳的车窗,车灯下出现一张半熟的脸“应先生…?”
捷瑜不是很确定的道了声,接着看到被唤的人从车上跨下,走至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