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继续道:“还有,看完我的笔记和照片,你就会知道我在每个地方都花了心思认真考研的。”
不知是不是确实认同她自称的认真,威廉淡淡地勾了勾唇,接着问道:“那你有什么收获?”
收获吗……
夏晓北在心底转了转这两个字,缄默少顷,忽然清恬地笑了笑:“我想,我可能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了。”
“噢?”威廉挑了挑眉:“说说看。”
夏晓北故作神秘地眨眨眼:“反正,等你看到之后就知道了。”
威廉正欲再开口,却见夏晓北收起电吹风随手拨了两下头发再套上外套似乎又要出门,下意识地站起身问道:“你要去哪里?”
“呃……”夏晓北犹豫了一下,如实回答:“去隔壁。”
“马上就初赛了,你的图纸都没个影!”威廉应声揪住了她的领子,“腻歪了那么多天还不够吗?感情问题解决了就收一收心!”
他好久没有这么严肃,夏晓北也不敢顶撞他,只得软了语气解释道:“他发着烧呢,我总得再去看看他。”
不仅如此,她泡进浴缸之后才想起来自己处事的不妥当,竟是忘记告诉那个女人宋以朗正生病暂时没法子办公。
当时一方面因着慌张,另一方面想着那个女人要进门,所以并未帮宋以朗把门带上,也不知道后来是什么状况,可别让人家客人不知所措,或者耽误了宋以朗的什么要事才好。
“发烧?”威廉反问,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他看起来哪里像那么容易生病的人?”
“我骗你干什么?”夏晓北拂开威廉的手,“我就是确认一下,确认他没事了我就回来。放心吧,作品的事情有了思路之后就很容易下笔了,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抓耳挠腮还浪费时间了。”
说着,她拍了拍威廉的肩,迅速都小跑了出去,似乎生怕慢了一步便又被他逮回去。
盯着她消失的方向,威廉半是无奈半是怅然地叹了口气,重新坐回她的桌案前,正准备继续翻看她的笔记本时,瞥见她摆在桌上的一对纸粘土公仔,蓝褐色的目光蓦地不可抑制地闪了闪。
……
走进厨房转了一圈,再出来时,宋以朗盯着粥碗犹豫片刻,终是坐到餐桌前,刚拿起勺子,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摁密码的动静。
闻声看去时,夏晓北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惊喜地问:“欸?你醒来了?烧退下去了吗?还有没有不舒服?”
才说完,便瞥见玄关处的女性高跟鞋,夏晓北怔了一怔,抬头准备问他“那个找你办公的人还没走?”,anne当先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对宋以朗道:“还温的吗?赶紧趁热吃了吧。”
话音落下,夏晓北下意识地朝anne看去,而anne亦顺着宋以朗目光的方向看到了夏晓北。
沉寂了约莫三秒,宋以朗的声音传出:“愣住干什么,还不快过来。”
一语出,当即让夏晓北和anne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宋以朗。
他的口吻不善,眉头微皱,乍看之下脸上透着浓浓的不悦,可眼神分明是柔和的,柔和中带着似有若无的宠溺。似有若无,但是对一直善于察言观色的anne来说,看得真真切切。
除了偶尔面对joe时,在公司里的宋以朗,虽然并非不苟言笑,但很少露出礼貌和客套之外多余的表情。而她因着助理的身份,能够从很多细节的相处中感知他的对下属的照顾和体谅,甚至是体贴。
即便如此,这也是她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此般目光,透彻得发亮。
然,这份亮,悉数笼罩在另一个方向。
anne下意识地再次望向被宋以朗的目光所笼罩着的夏晓北。
那个女人,是……
未及多加思忖,她发现夏晓北朝她浅浅地笑了笑。
“你什么时候走的?”宋以朗的声音继续传出,依旧是在不满地质问夏晓北。
明明有外人在场,宋以朗依旧对她“大呼小叫”,夏晓北便也跟着他不拘谨,并不回答他,重复了问话:“你什么时候醒的?烧退了吗?”
边问着,她已然脱了鞋迈进来,径直走到宋以朗面前。
“不知道退了没,我自己感觉不出来,不过,头还是很痛。”
“头痛?”夏晓北心下一紧,也没多想,条件反射地抬起手掌覆上他的额,奇怪地喃喃:“好像不烧啊……”
狐疑间,瞥见宋以朗唇角的似笑非笑,夏晓北便知道自己上了当,同一时刻想起客厅里还站着个旁观者,连忙缩回自己的手,有意无意地瞟了眼anne后,对宋以朗道:“你有事情先忙。”
“忙完了。”宋以朗拉住夏晓北的手腕没让她走,然后转头对anne道:“文件你带走吧,辛苦你跑这一趟了。”
“好,不打扰宋总休息了。”就像并未看到两人之间的亲昵一般,anne的表情一点都不尴尬,依旧淡定自若分寸有秩,从沙发上拿过自己的包朝门口走,出门前,不忘礼貌地朝两人点了点头。
anne前脚刚离开,夏晓北便把自己手从宋以朗的掌中抽出,“干嘛?公然在你下属面前秀恩爱,你不怕明天回公司,八卦传满天吗?”
宋以朗轻轻勾了勾唇,重新拉过她的手:“anne不是多嘴的人。”
闻言,夏晓北学着他平日的样子挑了挑眉:“你对她很了解嘛。”
宋以朗并不说话,听着她继续道:“除了joe,还没看到过其他人办公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