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是一阵沉默。
心里正犯着嘀咕,紧接着便发现小腿被握住,睁开眼时便看到宋以朗俯下身子把她的鞋脱了。
“你干嘛?”夏晓北下意识地缩起脚,第一个浮上脑袋的就是他前两天的躁动——他、他、他忍不了了?!可是这还在车上啊,前头还坐着个joe!
眼瞧着她一副受到惊吓的表情,宋以朗顿时啼笑皆非,叹了口气,又抓过她的另一只腿,帮她把鞋子脱掉:“站了那么久,你的脚不酸吗?”
闻言,夏晓北蓦地怔忡住。
就是在她怔忡间,宋以朗已把她的脚放在他的腿上,轻轻地揉捏。
他的手掌依旧很烫,烫得即便隔着厚实的裤子,也能将热度感受得异常清晰。
此刻从她的角度,再一次打量到他低垂的眉目所生出的温柔性感,令她近两年没有犯花痴的心脏不可抑制地砰砰砰地疯狂跳动。
没听见她的动静,宋以朗不禁心生好奇,不想,才一抬头,她净秀的面容倏然毫无征兆地在自己的瞳仁里放大。
下一瞬,唇上传来温香软玉的触感。
由她主动送上。
宋以朗只觉得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正欲按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时,夏晓北先一步离开,转而侧身靠进他的怀里,抱住他的腰,软声问:“为什么我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你了?”
宋以朗低头将鼻尖抵在她的头顶嗅她发上的清香,“嗯,本来就应该。”
宋氏独家臭屁方式,如同以前问他为何会做菜会唱歌时一模一样,轻描淡写地张扬出倨傲和自负。
夏晓北禁不住展眉轻笑,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和热烫的体温,伸出手指在他的胸口似有若无地划着圈圈,没两下就被宋以朗一把抓住:“安分点。”
“好。”嘴上乖乖地应着,她悬着的脚却悠悠地晃荡,晃荡间,趾头有意无意地蹭他的小腿。
“夏晓北,别乱来。”宋以朗威严地警告,然语声里完全掩不住暗哑。
夏晓北当即适可而止,蓦然将脸埋进他的胸膛,瓮声瓮气道:“刚刚那个吻是给你的开胃菜……”
宋以朗闻声一怔,顿了两秒,竟是有些结巴:“你、你什么意思?”
“唔……”她的脸埋得更深了些,声音益发细若蚊蝇:“我今晚去你那边睡……”
好不容易臊着脸皮将话说出口,却没有等来他的回应。
难道……他又不想了?
正暗暗犯着嘀咕,便感觉到车停了下来,前头的挡板被敲了两下。夏晓北立马从宋以朗的怀中撤离,紧接着挡板拉开,joe的声音传出:“到酒店了。”
“好!”夏晓北忙不迭穿上鞋子,开门要出去时,许久没有动静的宋以朗突然拉住她,不自然地轻咳了一下,“那个……密码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回公司处理点事情……你……你可以自己先进去……”
他的手掌如火热烫,神情略带窘意,而夏晓北自己也是又羞又臊又尴尬,甚至有些心疼——羞臊自不必解释,尴尬是因为眼下两人的对话,至于心疼则是……他明明是她的丈夫,却连正常的性生活都要以这种奇怪的方式和自己的老婆做约定……
“好,我知道了。”少顷,夏晓北软糯道。
得到回应后,宋以朗松开了手,夏晓北下了车关上车门,目送着他离开后,才往酒店里走。
回去之后威廉并不在,夏晓北忙着洗去一身风尘倒也没多加在意,等她把自己收拾利索后,威廉才从外面回来,脱了外套就懒懒地爬到了沙发上一动不动,嘴上倒是关心了她一句:“节哀顺变。”
他满面疲倦,下巴的胡渣都探出了头,夏晓北禁不住好奇:“出门采风的明明是我,为什么你更像刚去山林过完野人生活?”
“为师在干一件大事……”威廉淡淡地拖着长音回答,随即抬眸看着她:“去帮我煮点东西,饿了。”
他这一抬眸,便让夏晓北瞧见他的眼睛里竟是布着血丝,当即蹙了蹙眉:“你不会是熬夜没睡觉吧?做什么大事啊?”
威廉已然重新合上自己的眼睛,轻笑着别有意味道:“确实熬夜了,熬夜和美女共度良宵。”
“不正!”
威廉不怒反笑,语声暧昧地调侃道:“怎么不说你自己?你在清河镇这些天,就没有快活得天上人间?”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而夏晓北也因他的话想起了她和宋以朗在清河镇时的某些画面,脸颊应声烧起来,习惯性地拿起枕头朝他脑袋丢,佯装嗔怒道:“还不是你告诉他我去了清河镇!”
“你难道不是该打心眼里感谢我给你送去男人?”
“呸!你可以闭上你的狗嘴了!”夏晓北羞恼地淬了他一口,颇为落荒而逃地走去厨房里烧水。
沙发上的威廉在这时睁开眼,蓝褐色的眸子深深地凝注她的背影,半晌,将脑袋转了个方向。
十来分钟后,夏晓北再次从厨房里出来,“喂,起来了!不是说饿了吗?”
“这么快?”威廉狐疑地问,起身来到餐桌前,看到的是一大盘饺子:“冰箱里的速冻?”
夏晓北一边脱着围裙,一边不以为意地点头。
“可那是你不在的时候我自己用的,吃了好几天了,否则要你煮饭干什么?”
“我没空。”夏晓北无视威廉的抱怨,朝他眨了眨眼睛,“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