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精。”

宋以朗闻言轻嗤道:“难怪……”

“难怪什么?”夏晓北狐疑地一怔。

难怪展会上的那件东西禁不住细瞧。

宋以朗在肚子里把话说完,指了指陈列柜上遍布的各种公仔,蹙了蹙眉:“怎么他们的样子怪怪的?”

话题被转开,夏晓北也不追问,也指了指旁侧的牌匾,“进来前没看到吗?这里是纸粘土工坊,除了卖纸粘土作品外,也提供diy。你看到的这些公仔,都是来这里的客人自己做的。至于样子为什么奇怪嘛……”

顿了顿,夏晓北对他戏谑道:“你要是照着自己的脸做公仔,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夏晓北,你又皮痒欠抽了是吧……”宋以朗阴恻恻的威胁紧随其后传出,夏晓北咧嘴笑了笑,一本正地回答:“我的皮不痒,不过我的手痒了。”

说完,未及宋以朗反应,夏晓北已然拉着他进了diy室。

纸粘土和橡皮泥很像,颜色多、可塑性强,却不比橡皮泥粘手,很早开始就有创意工坊提供纸粘土diy,而市面上的纸粘土卡通工艺品也很受欢迎。

两人进来的时候,里头已有好多游客,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玩得不亦乐乎。

夏晓北拉着宋以朗坐下,自行拿过纸粘土和剪刀等工具,揉揉捏捏画画,约莫十分钟左右,一只熊猫就立在了宋以朗面前。

因为她的动作熟稔而快速,成品也很精致,显然不是业余水平,早引得身周的人侧目。

宋以朗从来不知道她的手这么巧,下意识想要伸手去碰,却被夏晓北打掉:“等一会儿,它还没干。”

有种家长带着孩子出来玩,一展身手将孩子唬弄住的即视感,宋以朗直到被打了手才察觉到这一点,而紧接下来便听夏晓北问道:“怎么样,有意思吧?”

边说着,她边将一堆工具递给宋以朗,挥挥手:“行,你自己玩!”

安顿完他,夏晓北兀自思考起接下来该做个难度大点的,而宋以朗的脸都黑成锅底了。

默默黑脸半晌,她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又开始动手捏土,宋以朗自觉脸皮都快发僵,本欲开口发作,可瞥见她认真而又若有所思的模样,终是咽回了肚子里。

然后他看看周围有玩有闹的几对情侣,转而盯回自己面前的材料,抬起手,戳了戳纸粘土,再瞄了身旁的夏晓北一眼,心里忽然有了想法。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夏晓北偏头去看宋以朗的时候,他的面前摆着一堆“零件”,勉强可以辨认出是脑袋、身体和四肢。而他盯着这堆零件一会儿,蓦地拿起“胳膊”,试图把它黏到“身体”上。

“胳膊”、“腿”、“脚”、“脑袋”一个接着一个与身体组合。黏了好久,中途甚至把“胳膊”扭断过两次,“腿”恰断了一截,总算安装出了一个……歪歪扭扭且满是指纹的人形……

从没想过他也有这么笨的时候,夏晓北全程观赏下来后,终是忍不住“噗嗤”笑出声,随即便见宋以朗警告的目光横了过来,她却并没有识相地住嘴,反倒不知死活地问道:“你是在做你自己吗?目测……是个残疾人吧,哈哈哈!”

不想,宋以朗对她的取笑并不生气,又捏出了一个零件,往“脑袋”上盖去。

“咦?你这是在干什么?”夏晓北霎时困惑了。

宋以朗意味不明地瞟了她一眼,傲娇地不作回答,静静地等待纸粘土变干。

见状,夏晓北笑了笑,继续自己手上的活。顷刻,等她给自己的作品上完色再去看宋以朗时,他也刚刚抖着手画完了最后一线轻红。

这下子总算看出性别了——就盖在“脑袋”上的那一坨黑漆漆的玩意儿,该是长发飘飘吧?

“你这是……”夏晓北犹疑地盯着,蓦地脱口问道:“杨二车娜姆呢?还是凤姐?”

宋以朗放下毛笔,斜睨着她,挑了挑眉:“都不是。”

夏晓北怔了怔,视线在他做的公仔和他淡定的神色间来回几个徘徊后,背后猛然一寒,指着自己的鼻尖,磕磕巴巴地问:“不、不会是……我吧?”

宋以朗的唇角勾了勾:“所以我的手艺还是不错的,你不是都把你自己认出来了吗?”

夏晓北的额上顿时下来三条黑线。

而宋以朗在瞥见她做的公仔后,摸着下巴细细打量半晌,评价道:“不错,和我有三分神似。不过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有奇怪吗?”夏晓北佯装困惑地看了看公仔的脸,再看看他的脸,微微一笑:“你只要在自己面无表情的时候照镜子,就会发现一模一样了。”

宋以朗的嘴角应声一僵。

“其实还没完成……”咕哝着,夏晓北重新拿起上色用的毛笔,沾了黑色的颜料,在“宋公仔”的嘴唇上方、鼻子下方添了两笔,“行了,这下完整了。”

“八字胡……?”宋以朗语声。

夏晓北翻了翻白眼:“报复你把我做成了四不象。”

……

纸粘土的diy,最终的成果便是八字胡的宋公仔和残障的夏公仔。

接下来按照夏晓北的清单又去了几家树脂工艺品作坊后,天色已黑,横贯镇中的清河两岸灯火亮起,清河镇的夜景才刚刚升起。

两人在一家特色菜馆里吃完饭后,沿着河岸边慢慢地散步。

临窗靠岸的人影绰绰,河上游船缓缓地驶过,有人在放着各式各样的许愿灯,而高光灯下的桥似在诉说着小镇的历史


状态提示:第128章--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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