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柒尚伊气氛地将头扭到一边,郁闷地看了一眼时韵,一拍桌子,站起了身。“我吃饱了,我先上楼休息去了。”
“哎,小柒,你都没怎么吃!”夜沧绝忙起身要懒猪柒尚伊。一旁的时韵却笑呵呵地伸手拉住了夜沧绝,“大师兄,女人都吃的少,因为要保持身材,来。我们继续喝酒!”
夜沧绝犹豫了一下,觉得时韵说的好像也没有哪里没有道理,便又坐了下来,时韵忙笑呵呵地又给夜沧绝斟满酒。
这下子,柒尚伊可就郁闷了,原本说吃饱了起身离开不过是一个幌子,想着夜沧绝肯定一定会跟上来的,这样两人就可以避开这个讨厌的时韵了,可没想到,夜沧绝被时韵这么一劝。又坐了回去,自己话已经说出口,自然不可能再重新回去坐下,只好硬着头皮,郁闷地一个人上了楼梯,还不忘憋着嘴,回头瞟了一眼在大厅喝酒的二人,冰块难道也喜欢时韵么?
“小柒?睡了没?”柒尚伊正坐在房间里等着夜沧绝来找自己,听到夜沧绝的敲门声,脸上一喜。刚要起身,忽然又想起方才他没有追上来的事情,于是瘪瘪嘴又坐了回去。
“我已经睡了,你有事么?”柒尚伊故意装出松懒的样子说。想着等夜沧绝认个错,自己再起身去给他开门。
“哦,”站在门外的夜沧绝心里一阵失落,方才瞧着柒尚伊的神情不开心,自己心里一直记挂,所以一吃完饭便先来找她了。没想到她已经睡下了,“那你睡吧,也没什么事。”
“我就说她肯定已经睡下了,这女人啊,最讲究早睡早起,不然容颜易逝!”时韵的声音传进了房间,柒尚伊皱了皱眉头,该死的时韵,连冰块来看我都要跟着一起来,不是小三是什么!
柒尚伊一面想着,一面用力地握了握手里的裙角,看着门口两个身影慢慢地走了过去,想要起身叫住夜沧绝却又拉不下面子,只好愤愤地看着二人离开,然后转身躺倒了床上。
第二日一早,掌柜的吩咐厨房准备了丰富的早餐,然后按着吩咐准时将三人都叫了起来。
“早,昨晚睡得怎么样?”看着柒尚伊惺忪着眼睛下楼来,夜沧绝笑着抬头望着她说。
“睡得那么早,肯定睡得好啊。”时韵低头盯着手里正在剥壳的鸡蛋,笑着说。
柒尚伊瞪了一眼时韵,走到夜沧绝旁边坐下,拿起一旁的筷子,夹了一块煎饼,淡淡地说:“还行吧。”
其实柒尚伊昨晚纠结了一晚上,并没有怎么睡好,一直到后半夜,可能是脑活动过多,才睡的沉了点,所以当店小二上楼去叫她的时候,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梦里,误把店小二的敲门声当成了啄木鸟的声音。
“客官,雪橇已经按着您的吩咐都准备好了,这位便是我娘家小弟,一会儿吃完早饭,便由他用马车送三位去渡口上。”掌柜的见大家吃的差不多了便领了一个全身裹着厚厚的大袄的男子走了过来。
“各位少侠多福!小的名叫二蛋,”男子看着比夜沧绝要大许多,一张黑黄的脸深深地缩在厚厚的毡帽里,显得只有巴掌大小,他笑着对着众人弯腰行了礼,然后抬起头憨憨一笑,“挑的都是训练最好的狼狗,架雪橇的也都经常跑的老人儿,必能按着要求将各位安全送到极寒之地。”
“嗯,”夜沧绝答应着点了点头,放下手里的筷子,用帕子轻轻擦了擦嘴,然后掏出一袋碎银子递给二蛋,“这些你拿着,等将我们送到,还有比这更多的。”
“谢谢爷!”二蛋见到银子,连称呼都变了,忙客气地接了银子。
吃过早饭便出发了,店掌柜倒也算是有良心的人,知道夜沧绝银子给的多,临走前,还精心地为他们准备了一些烙好的饼和一些肉干作为干粮,柒尚伊偷偷尝了尝,味道确实不错,因此便也没有推迟,将东西接了过来,转身钻进了二蛋准备好的马车里。
黑水河离黑水镇并不远,马车出了镇子,走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渡口,夜沧绝先下了马车,转身又扶了柒尚伊下来。
柒尚伊哈了一口白气,赶紧将帽子戴了起来,然后迅速将手塞进护手里面,抬头看了一眼江面,果然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了。
二蛋与赶马车的伙计交代了几句,那伙计便驾着马车回去了。
二蛋笑笑,让大家暂且先等等,然后直起身子,站在一旁,拿起一只手捏住嘴唇,仰着脖子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
口哨之后,便从远处传来了几声狗叫声,似乎有一大群狗儿,正在呼应二蛋的口哨一般。
柒尚伊踮起脚尖,越过河边已经枯黄的芦草杆,看到江面上有一群快速移动的黑点,越来越近,伴着声声的犬吠声。
“来了!”二蛋回头笑着对三人说着,便领了三人往矮桥上走去,走到渡口 ,雪橇队也就到了,一群灰白的长相如同哈士奇一般的狗狗看到二蛋显得十分高兴,知道二蛋褪下手套一一摸了它们的额头之后他们才安静下来。
“二蛋。”从后面的雪橇上走下来两个裹得比二蛋还夸张的老人,他们脸上花白的络腮胡子,显示了他们的年龄。
“这是张二叔和张三叔,”二蛋笑着回头给夜沧绝他们介绍,“都是镇里赶雪橇的老手,极寒之地路险,所以特意请了他们过来。”
“张二叔、张三叔!”三人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