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七色彩虹闪过天空,迎上了那只黑鸟。
“轰”的一声巨响,思涯和落花各退数丈。而刺向落花的那些树枝,早已被断径和得晨挡下。原来是落花知自己对于得晨十分重要,他定会替自己挡下那些树枝,才没有自保的。(
此时思原地横剑挡在念玉和徐若琪的身前,看着得晨等人怒道:“不可伤害念玉。”
“你也是虹光派之人?”得晨惊道。
思涯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和落花。
得晨上下打量着思涯,目光最后落到了那本木剑之上。
“你是白眉教主什么人?”得晨突然道。
思涯一愣,没想到他直接说出了自己祖父的名字,于是骄傲道:“那是我外公。”
“哈哈哈,果然如此。”得晨道:“如此说来,咱们便不是外人了。”
“你是何人?”思涯问道。
“我乃南疆魔君得晨,你手中的木剑,原本是产自我树宫之上极品的枯木枝。当年曾是我的兵器,后被白眉教主搭救,才将此枯木枝赠与了教主。只是在教主那里,被称做枯木杖。”得晨道。
徐若琪听了连惊数处。思涯居然是白眉的外孙,那么他的母亲便是惊鸿了。而那柄木剑原来是由白眉的枯木枝做成的,怪不得一见面便觉上面发出的灵气有些面熟。只是,他即是白眉之外孙,为何加入了虹光派?还有,刚才他刚刚赶到之时,明明听到了秦香要自己小心,此时秦香又在何处?她又为何与思涯在一起呢?
思涯听白眉说过得晨之事,于是抱拳道:“原来是魔君,晚辈思涯失礼了。如此说来,您手中之剑,便是血剑了。”
“正是。这就是血剑。”得晨得意道:“咱们是友非敌,真正的敌人,便是你身后的二人。”
思涯回头看了看,摇摇头道:“魔君,敌人只有一个,那便是徐若琪。念玉不是敌人。”
其他人都是一愣。
得晨看看徐若琪和念玉,心道这长得极象的二人,一看便是关系紧密,思涯却只与徐若琪敌对,而多次搭救念玉,这却是什么意思?
徐若琪看着思涯的表情,马上明白了他的心意。且不说他为何对自己有仇,起码可以看出,他对念玉十分的在意。是了,念玉不但人长的漂亮,而且法力高强,为人和善。思涯最近十年又常常与他在一起,对她有爱慕之心实属正常。
“思涯,你为何两次要杀……杀她?”念玉怒道。
“我……”面对念玉,思涯的杀气少了许多。他已知念玉是徐若琪的女儿,此时已不敢面对念玉的目光。于是低头喃喃道:“母命难违。”
“你母亲与……与她有何仇恨?”念玉又道。
此时一阵风过,徐若琪嗅到了一阵想香味。
秦香。
徐若琪眼光一扫,扫见下面不远之处的一棵树后,秦香藏在那里看着空中。
徐若琪不着声色。此时场中形势复杂,自己又受了伤。若是思涯与得晨站到了一边,即便自己能逃,念玉和秦香也有危险。此时看来思涯对念玉还是有些感情,希望他能回心转意。
“思涯,你的母亲惊鸿可好?”徐若琪突然道。
思涯一愣,然后冷冷道:“亏你还记得她。你十八年前所做之事,让她这些年来无一日顺心。甚至……”思涯说着咬起了牙。
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的身上,思涯说到此处,突然内法一吐,将上身的衣服震碎。
众人齐齐的发出一阵的惊呼,因为思涯的身上布满了一道道的怪异的伤口,特别是后背之上,伤疤压伤疤,已没有平坦之处。
而且有些伤疤颜色古怪,显然是当时受伤之时,旧伤未好,新伤又添。而看这伤口的样子,居然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弄伤的。
念玉与思涯的关系最为密切,这伤口她也未见了。她的神色一变,凄然道:“你……你这伤难道是令堂?”
思涯点点头道:“不错。母亲脾气甚爆。教习我驭兽术之时,我尚有差池便被一阵的重责。这些伤疤,多是被母亲召唤而来的鸟兽弄伤的。”
看着这些伤病,徐若琪心头也是一颤。思涯已追随李玦七八年,此时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样子。如此说来,那些伤疤都是在他十岁以前留下的。
只是当年见到的惊鸿,似乎不是个脾气暴躁之人,为何会变成了这样?
对了。徐若琪看着思涯冷冷的目光终于明白了。于是问道:“思涯,你的名字是谁给你起的?”
“自然是我母亲。”思涯道。
“这便是了。”徐若琪道:“当年我确实施计伤害过惊鸿,此时想来,确实是自己的心眼太小了。”
念玉闻听此言,发出一阵的惊呼,居然真的如此。那么母亲当年给思涯母亲的伤害一定极大,否则她怎能对自己的亲生骨肉下如此重手呢?她想着,又有些责怪起徐若琪的了。只是,刚刚想到徐若琪时,居然是用的母亲。念玉的眼神又柔和起来,刚才她还拼着命要救自己呢。
得晨看着这三人,心道他们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自己一时也插不上嘴。此时有血剑在手,徐若琪又受了重伤,而思涯看起来对自己又没有敌意,如此说来,自己便没有危险。看样子徐若琪与思涯之间仇怨极深,自己不妨静观其变。最好是能让他们鹬蚌相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