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飞沙停了下来。
黄衫拉拉自己衣服,脸上红红的。吴天的脸上已不再有狰狞的表情,左眼的红光变的很浅。
中阵七人还是有些紧张,将吴、黄二人半围在中间。吴天一见这架式,微微一笑拱手道,“众位……”吴他开口,不知该如何称呼,于是转脸看看黄衫。
黄衫红脸道,“他们都是你的师兄、师姐。”
“哦,众位师兄、师姐。”吴天朝众人拱手道,“方才小弟多有得罪,还请恕罪。”说完还帮旁边的黄衫穿好龙鳞甲。
中阵七人的手中剑垂了下来,面面相觑。方才疯狂的吴天此时突然有了如此大的转变,大家一时已转不过弯来了。
“哈哈。”薛不才干笑两声道,“无事无事,吴师弟,几日不见法力又精进了不少。”
“承让承让。”吴天拱手道“这位师兄言过了。”
薛不才脸上一僵,心道他果然不认识我了,于是又干笑两声,示意其他人收剑,然后试探的到了吴天的身前,拍了拍他的肩头。虽然只是轻轻两下,可是此时薛不才全身运上了十二成的法力,以防不测。
可是吴天没有躲闪,任由薛不才的手拍在肩头,一拱手,低头笑道:“这位师兄果然面熟的很,只是想不起您是哪位了?”
“愚兄姓薛。 [道。
“薛师兄。”吴天道。
“此处不是讲话之所,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再说吧。”薛不才看看周围的渔民道。
说着带众刚要离开,几个升龙岛岛民跑了过来,跪倒在黄衫面前道“小姐。”
黄衫看见他们苦笑一声,“升龙岛现下无事了,青龙已被武哥打跑了。岛上一片的狼藉,还等诸位回去收拾呢。”
“是。只是请问岛主和夫人?”
“他们都已仙去。”黄衫说着又流下泪来。
几个岛民也跟着掉泪。吴天走来搂住黄衫,拍拍她的肩头,黄衫靠在吴天的肩头抽搐着。
海州城最大的一家酒楼,最贵的雅间内,十人围坐一桌。
吴天一边和几人自我介绍着,一边敬着酒。
“我听衫妹说,我本是咱们虹光剑派的中阵阵首,说来惭愧。几位师兄、师姐的中阵威力无穷,小弟真是甘拜下风呀。喝酒,喝酒。”
众人只好干笑着与他碰杯,心中却道:这中阵连司马掌门加上徐师伯都不是对手,单凭你怎行。
吴天敬酒到了秦弄玉,点头道:“秦师兄,我看几位师兄中您仪表堂堂,而徐师姐也是国色天香,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呀。”
“这个……”说的秦弄玉有些尴尬,转头看徐若琪。
徐若琪却是满脸幽怨的看着吴天道:“你可曾记得藏剑阁内逍遥散?”
秦弄玉一听此言眉头一皱,把杯中酒一口喝完,气乎乎的坐了下来。
吴天想了想笑道,“似乎有些印象,那里似乎有个逍遥仙子什么的。”
“你……”徐若琪以为吴天故意气她,正要发怒。旁边的张名玉和腾飞连忙起身打岔。
“吴师弟,你小小年纪便有七虹境界,实在令人佩服,我们敬你一杯。”
薛不才见几人喝的好不热闹,于是笑着起身,朝黄衫点点头,走出了房间。
黄衫马上跟了出来。“薛大哥。”
“黄衫姑娘,事情储师弟已与我们说明白,是虹光派对不住你了。”薛不才说着朝黄衫一拱手。
黄衫连忙还礼,“薛师兄客气了,小妹所做一切并非为虹光派,而是为了武哥。”
“这个薛某明白,不管是为了谁,却是为我虹光派做了许多事情,而我虹光派却是如此对你,真是不应该。”
“虹光派中若是多几个薛大哥这样明理之人,我也不会受那不白之冤了。”黄衫道。
薛不才干笑两声,心道这黄衫果然厉害,一句话把我全派之人都骂上了,却除了我。于是转入了正题,“如今我吴师弟变成这样,你们今后做何打算?”
“武哥变成这样,是被那血剑和魔彩珠反噬,邪气攻心,丧失了心智。为今之计我想了三条,一是非三大奇珠的另外两颗才能与魔彩珠相抗衡,二是碧云山的地坑灵气似乎可以消除魔彩珠魔性,三是天愁剑原来曾压制血剑多年,如今只有剑柄已落下风。”
“哦,如此说两吴师弟还有救。”薛不才喜道。
黄衫点点头,然后道“此事还需薛师兄大力协助。”
“黄姑娘有何吩咐,尽管讲来。”
“不敢。此回碧云山万里迢迢,而离无忧谷不远。我想先与武哥去无忧谷一趟,看看能不能请出无忧谷的钻石蛋一用。如若不行,我们便返回向法相寺,求了空方丈拿出金舍利。”
“法相寺就别去了。”不知何时储志宏也走了出来。“我前些日子奉师命去借金舍利时,了空方丈已对我说明,此时金舍利责任重大,不能移动半步。”
黄衫有些失望,喃喃道:“那样我们便只有直接回碧云山了。所以请薛师兄先将这两件东西带回到山上。”黄衫说着将天愁残剑和龙门剑递了过去。
薛不才看着龙门剑,心中想起了当年在碧云山上念着“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指挥杜大宝他们做饭的曹师叔,于是吟道:“斯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黄衫心中也有些悲伤,但是她心中想得是吴天,于是接着道:“这把天愁剑柄加上徐首座的剑身,或许对血剑能有作用。”
“好,我们回山后马上与徐师伯说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