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些魔弓手展现出来的“战果”,说不定会被其他人效仿,但是在这边的结果传过去之前,以现在那名坐镇的人类将军的谨慎,不收到“飞信”的报告,应该是不会下达新的命令的,因此弥茵叫住了这名负责传送“飞信”的士兵,不知是何种心态,希望能……嘛,果然是想多了吧?
“哈哈,你们女巫早就已经完了,”鲁比在弥茵一脸毫不掩饰的“你在逗我笑么”的目光中神气的说道,“你是女巫的末裔吧?你弄出了诡异的邪物,但是这种东西在我们面前不堪一击,”他指了指天边那个仿佛在挣扎着起来的肉球,又想到了什么补充道,“那个东西有很多限制是吧?比如不能随意移动和攻击什么的,这就是你们这些余孽的王牌了吧?你没有更多的底牌了,于是不得不出现来阻止我。”
越说越觉得自己说得很有道理,鲁比轻松了一些,“刚才明明有机会你却没有出手……我猜猜,”他指了指自己附魔了有着魔抗的皮甲,“你已经不剩多少法术了,甚至没有一个法术位了是吧?”
弥茵听完只觉他说得真的好有道理的样子,大部分好像还真说得通的样子,她竟无言以对,因为槽点太多根本就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起好了。
黑涟在精神链接里幽幽道,主人,我能抽他几百鞭么?
我想……还是别了吧。弥茵淡然的睁着大眼睛眨巴了一下呆呆的回道。
弥茵睁大眼睛,略有些呆滞(其实是因为她通常不用视觉来视物所以眼睛没有聚焦显得很呆)的神态,落在鲁比的眼里,自然是只觉自己是说准了,对方面颊稚嫩,这副神态甚至让他有一瞬间心生怜悯,但是下一个瞬间这名年仅十六岁的士兵想起了队长和同胞们的遭遇,他手指牢牢扣住手弩的扳机。
“想活命,说,解药在哪里?”
“……啥?”弥茵虚着眼睛看着这名十六岁少年,顿时间只觉两者的思维不在一个平面,已经没法交流了。
“别装蒜,队长们的解药!”
弥茵毫不掩饰的叹了口气道,“看来,有些话还是很有道理的,比如关着威压走路,扮猪吃虎就是一种非常胃疼的行为。”
说罢她抬头看着这名年轻到稚嫩的士兵,空气里仿佛开始弥漫着带着锋芒的血腥气息,面前这名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身影似乎开始不甚清晰起来,在这个瞬间,他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看见了成片的鲜血和骨头。
鲁比只觉自己似乎已经无法思考,等他反应过来时,他整个人都已经跌坐在地,全身都是冷汗,而少女已经径直顺着他过来的方向步向远方。
“告诉你们的将军,今天晚上我会去喝杯茶。”
少女的身影最终消失在鲁比的视线里。
他应该喝住少女,因为那边是队长们所在的地方,而队长们现在恐怕没有抵御少女的能力……或许之前也不行,但是他浑身都在发抖,甚至现在还在往外渗出冷汗,连一句狠话都放不出来。
赢不了的,会死,肯定会死。
他不是没有见过杀气这种东西,但是,那个少女身上的气息,或许已经不是杀气了,而是某种名为“死亡”的魔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