濂祯在一旁陪着,琇莹没‘精’打采地例行公事,如电视剧里那样御医请脉之后就来恭喜她有孕的情景,她一点也不奢望见到,因为她知道那绝没可能,自己前几天才刚月事过去,还因天冷着凉,经历了穿过来后的头一次痛经,折腾得她死去活来,咋可能怀的了孕。.. 。
陆贤平为琇莹诊着脉,眉心却渐渐锁了起来。濂祯见状问道:“怎么,有何特异之处么?”
陆贤平道:“回皇上,娘娘的体质寒凉症状看来还有所加重。不知娘娘近日可是吃过什么‘性’凉的吃食?”
濂祯看了琇莹一眼道:“没有,依你上次提醒过后,朕便天天留意着她的饮食,再没让她贪嘴。所以绝不会是吃食上的问题。”
“是啊,皇上近日可是将我管得很严,没让我沾上一星半点寒凉食物。( ”琇莹苦笑附和。冰品早被六福公公给截了,近期更是听说有一点“‘性’凉”的东西,都别想入她的口。琇莹暗中庆幸自己已经趁着秋天很过了一番河蟹瘾,不然轮到这会儿可一口都别想吃到了。
濂祯没好气地剜她一眼:“老大不小了连吃食都还要别人约束,说不定你这会儿体质寒凉,都是秋天吃多了螃蟹落下的。”
琇莹憋闷地低头不语,心里也不禁忐忑:好像没听说过谁因为婚前吃多了螃蟹而导致不孕的吧?
陆贤平却仍锁着眉头:“从娘娘这脉象上看,娘娘倒像是在持续服食寒凉食物的症状。这倒是奇了。”
正在此时,流霜忽端了托盘进来:“皇上,娘娘,补‘药’已然煎好,现下娘娘可要服用?”
琇莹吃了一惊:“今日怎么煎得这么早?”
流霜含笑道:“是皇上嘱咐了今日早点煎了送来的,娘娘若嫌烫还不想喝,就先放在一旁凉上一会儿。”
琇莹忙道:“好好,先放在一边吧,我过会儿再喝就好。”
濂祯默然听着这番主仆对话,察觉到有点什么不对劲,明明此刻搞猫腻的是自己,不对劲的也就应该是自己,怎地她也有着不对劲呢?濂祯百思不得其解。
陆贤平盯着流霜放下的‘药’碗,忽道:“劳烦姑娘将其端给我查验一下。”
见他神‘色’透出几分紧张,流霜与琇莹都觉意外,流霜将‘药’碗端给了陆贤平。
陆贤平仔细闻了一阵汤‘药’的气味,又用小匙搅了几下观察了汤‘药’质地,脸上神‘色’骤然变得极其严峻,放下‘药’碗后便朝濂祯跪倒在地:“微臣向皇上请罪,这补‘药’已被人动过手脚,微臣竟然今日才得察觉,害娘娘深受其害,实在罪该万死!”
一听这话,濂祯、琇莹与流霜都是大吃了一惊,坐在椅上的濂祯与坐在榻边的琇莹同时霍然站起。
“陆御医是说……”
“有人给她下‘药’?”
陆贤平道:“正是。微臣这些时日一直以为亲手调配‘药’材便不会有失,也便因此大意,想来下‘药’之人定是在微臣取用‘药’材之前便已对御医院的‘药’材动过手脚,这才没令微臣察觉。这副补‘药’微臣已然为娘娘开了一月有余,也不知是从何时起便被‘奸’人乘虚而入。”
濂祯问:“你的意思是,她一直未有身孕,都是因为有人下了‘药’?”
“恐怕正是如此。”
琇莹对他们两人的这两句对话感到有些奇怪:“依陆御医看,这补‘药’里被人加了什么东西?”
“是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