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云雪致不觉惊讶地望着南项楚,眉宇间似有一丝犹豫,久久没有吭声。
见她面有难色,南项楚赶紧说道:“你别再固执了!若是慕容楚焰不除,对我南渊而言也是一场灾祸!所以这次也不止是为了你……”
云雪致轻轻点了点头,缓缓说道:“那好吧!”说着,她又低头沉吟片刻,轻声说道,“慕容楚焰拒绝在他暂住的行宫里安排宫女伺候,那我就只能假扮成他的手下接近!”
“那你准备假扮成谁?”南项楚皱起了眉头,“他带进宫的几个侍卫个个牛高马大,你的身材显然与他们不符……”
这时,云雪致心中已经有了人选,她眼前不觉一亮,笑着说道:“我有主意了!”说罢,便凑到南项楚耳边,详细地说了说自己的计划。
南项楚听得不住点头,连声说道:“此计甚妙!若是不出意外,那慕容楚焰这次一定插翅难逃!”
“但愿吧!”云雪致喃喃地说着,虽然一脸的自信,可心里却仍有一丝的不安。
云雪致打听到慕容楚焰一行人已到御花园陪皇上喝茶下棋,只留下云天在房中养病,没有一同前往,于是没有再假扮成姑姑,而是乔装成了宫里的一名小宫女,提着一个小篮子,匆匆地来到了别宫里。
“云大人,您在里面吗?”云雪致尖着嗓子,轻声问道。
不一会儿,门便开了,原本一脸郁闷的云天见着这名“小宫女”,眼前不觉一亮,笑嘻嘻地问道:“这位小娘子,找我什么事呀?”
真是狗改不了****!云雪致在心中暗骂,可表面上却是一脸笑意,她缓缓说道:“我家主子让奴婢给云大人带了些东西!”
“进来,进来再说吧!”云天笑得嘴巴都快合不拢了。
云雪致刚一跨进房门,云天便迫不及待地关上了门,没想到刚一转身,却迎面撞上云雪致手心上的迷惑咒,这一下又让他进入了混沌的状态。
云雪致没有丝毫迟疑,赶紧来到床底察看,见那两个包袱完好无损,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俯身把包袱取了出来。
她很快褪去云天身上的衣物,又照着他身上裹纱布的形状给自己照做了一个,将南项楚给她的mí_hún散藏在了头顶的纱布里,又在背上的纱布里裹好两把匕首,这才将云天的衣服都穿在了身上,又从篮子里拿出两个木屐,垫在了靴子里。
她对着铜镜照了照,又仔细地对比了一下,确认自己的外型和身高与云天没有一丝差异,这才放下心来。
弄好了这些,她立马打开房门,朝着外面吹了一声响哨。
早已等待在外面的南项楚带着两名侍卫很快赶了过来,他们将云天装进麻袋里,在南项楚的交待下,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
云雪致将那两个包袱和换下来的衣服交到南项楚手上,又朝他点了点头,南项楚也没有说一句话,他一脸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之后,这才匆匆地离开了。
云雪致暗松一口气,转眼一想,又怕因为说话的声音不像而暴露,于是一狠心,倒了一杯滚烫的开口,仰起头来一饮而尽。[看本书请到
她的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起来,剧烈的疼痛几乎让她晕厥,可还是咬牙忍住痛,又喝了几口凉水,试着说了两句话。
虽然每吐出一个字,云雪致的喉咙便像被针刺一般疼痛,可声音却完全变了一个人,完全听不出原本的女音。
云雪致定了定神,不觉暗松一口气,静静地等待着慕容楚焰的归来。
这一等便是好几个时辰,一直到了未时,慕容楚焰一行人才回到了别宫里。
听到外面的动静之后,云雪致赶紧从床上下来,正准备开门,不料刘三炮却一脚将门撞开,刚好与他打了个照面。
刘三炮吓了一大跳,不觉开口怒骂道:“狗东西!走路也多看看,若是撞到老子,你就死定了!”
云雪致立马做出害怕的样子,她伸手指了指茶壶,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嘴里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我被开水伤了喉咙!”
说话的嗓音十分的沙哑,刘三炮听了好半天,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恶狠狠地说道:“哼!真是不中用的东西!连喝口水也会烫伤!”
云雪致故作可怜地连连点头,点头哈腰的模样像极了云天。
“走吧,跟我去见太子爷!”刘三炮无比厌恶地瞪了他一眼,懒懒地说道,随后便往外走去。
云雪致低着头,跟在了刘三炮身后,径直来到了慕容楚焰的厢房里。
此时,慕容楚焰正埋头看着一本花名册,他眉头紧锁,脸色颇有些不悦。
“太子爷,怎么了?”刘三炮见主子脸色不对,立马上前问道。
慕容楚焰关上花名册,冷冷地说道:“去外面看看冷言飞的信鸽进来没?”
“是是!”刘三炮连连点头,随后一转身,从衣袖里掏出一条黑色的丝带,扔给了云天。
“还不赶紧去!”刘三炮轻瞪云雪致一眼,压低了声音怒吼道。
云雪致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赶紧接过丝带,朝外面走去,可却是一脸的迷惑。
刘三炮到底要云天做什么?这条黑带又跟冷言飞的信鸽有什么关系?
云雪致百思不得其解,她想了想,又调转身子,快步走到刘三炮面前,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嘴里小声地说道:“姐夫,我这脑子一直有些迷糊,忘了该怎么做了!”
“看看你这德性!”刘三炮跳起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