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再也不看谁一眼,抬脚便离开了。
夜琓本来看着这个太子妃快哭的样子心里也觉得此事自己处理地不妥,正想出言挽回,越清河却狠狠地凶了梨月和画扇一顿,让他本来软化的心瞬间又坚硬了,这样行径恶劣的女子,哪里有一个正经女子该有的样子,就算是妹妹夜礿那样娇惯的性子,也从不见她对下人们有如此狰狞面目。这样一来,就丝毫不觉得越清河是个受了委屈的了。
看太子妃竟然敢拿手指着一向不近人情铁面冷血的太子的鼻子说话,夜瑊夜沅心下对越清河的勇气佩服了一番,但见着夜琓面色越发地冷峻起来,知道不能再待在这风尖浪口上,寻了个借口两人就飞快离开了。只剩下两个宫女瑟瑟地站在原地。
夜琓看了她们一眼“今日之事,不要宣扬出去。”然后也离开了——他本来就是路过而已。
这厢越清河跑啊跑啊,心里翻天覆浪,只觉得自己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越想越伤心,觉得自己不该答应三月公主,决定现在就回去收拾包袱逃婚。
这样胡思乱想着一边跑,等渐渐冷静下来后猛然发现自己已不知身在何方了。真是!晦气!
这一处似乎少有人来,又是几条交叉的宫廷曲道,只能看见不远处有一扇宫墙,像是幽僻之处,心下想着,得先找到人才能问路,于是就朝那墙走去。
走近了才看到这不仅仅是一堵墙而是一座院子,沿着墙走到正门处,看见上面有三个大字书在匾上,越清河大窘,“要命的什么晋国,好不容易把越国的文字学一点了结果这儿又看不懂了。”原来这九国之间虽然有通用的语言,但却没有通用的文字。
门虽是关着的,但只轻轻一推就打开了“有人吗?”越清河探头进去,轻轻地叫了一声。
“我天啦,这不会是冷宫吧,这么长这个样子?”越清河忍不住自言自语,这显然是个宫,但是有着宫的规模却没有一个宫的样子,荒草横生,无人打理,又是秋天,本该是秋高气爽的时节,站在这里却有股阴风袭来,好一派冷清之景啊!
这让冷宫的认定在越清河心里加深了几分。
“这儿有人住吗?”
越清河再加大声音问了一句,回应她的只有从一棵树上掉下的一片早早枯萎的叶子,打着旋,掉在已经堆了几层叶子的地面上。
越清河有点好奇,又有点害怕,她感觉,这里应该没人吧,然而当她决定离开的时候,一丝微弱的哭声,从里面传了出来,哭声?是小孩子的哭声!
越清河刚欲抬起的脚生生扭转了方向。她几步并作一步横过院子向后屋走去,意外的是,所有的门都没关紧,越清河推开一扇又一扇的门,门里的物件家具皆是上品,但却蒙了灰尘。这让越清河心里又疑惑好奇了几分。
循着哭声,越清河终于走到了最里间的屋子,明明是白天,还不到中午,但屋子里光线昏暗地像是晚上。以至于越清河眯了眯眼才看清房间里的事物。
“流儿你回来了?”一个虚弱的声音从床上传来。越清河这才看清床上睡着一个女人,一把青丝散落在枕上,一张芙蓉面却染了苍白之色,竟丝毫不影响她的美感,这是个绝世的美人呀!床里看见一个襁褓里,似乎就是在襁褓里一个小小孩正发出哭声,就是这个孩子的哭声把越清河吸引过来了。 [
“我不是流儿。”越清河硬着头皮回答,她直觉告诉她,这本不是她应该来的地方的。
“你是……你是……”那床上的女人费力地起身费力地辨认她,一双大眼睛用力睁大,似乎连看人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两弯柳眉细细地蹙一个尖,美动人心。
连越清河心里看了也了怜香惜玉之心,赶快说“你快别起来,我是越国的三月公主,今天迷了路,所以才走到这儿来的,你……我不知道你是谁,冒犯你了可千万别见怪,那个……你病了吗?”看起来奄奄一息的样子。越清河没有说自己是太子妃,她现在非常厌恶这个名号。
那床上的女人听了这些话,本来要起身的身子更加剧烈地行动起来,在越清河还没搞懂她要做什么的时候,她就直起身,朝越清河弯腰颔首行了个礼“臣妾拜见太子妃,恕贱妾不能下床行大礼。”只一垂首那三千发丝便顺势披泄下来,发尾丝丝枯损。越清河赶快近前去扶着她“你也太有礼貌了。”
这时身后传来声响“小姐,我回来了。”
越清河回头一看,却是一个梳着双髻着白襦红裙的小宫女,想必就是之前这个美人说的流儿了。流儿见到这房里有了别人,本挂着几分欣喜的脸马上变得有些惊吓,勉强镇定神色喝道“你是谁!你离我们家小姐远一点!!你们一个个害我家小姐害得还不够!!”吓得越清河赶快松开了手。流儿赶快放下手里东西冲到她说的小姐面前去,扶住她躺下。
“不得无礼,这位是太子妃殿下。”美人强撑着对流儿说。
“太子妃?”流儿迟疑地看了越清河一眼,越清河还在心里想着,怎么这么快就猜出来了?然后流儿先是扶好了床上了人,然后才对越清河俯身说“奴婢该死,冲撞了太子妃殿下。”
越清河被这左一个“太子妃殿下”右一个“太子妃殿下”给搞得有点飘飘然了,于是连自己刚才才经历的事情也都抛到了脑后,看着这两个对自己这么尊敬的人,问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了?”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