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只有两个字,继续专心地攻城掠地。
仅存的清明神志也在渐渐抽离,是周子宁做的又怎样,是易晔楠害他坐牢又怎样,胃癌又怎样,此时此刻这个人,在自己的身边,这样就够了。
心底里深埋着的种子像是得到了召唤,转瞬破土发芽长出枝蔓,随着血液延伸到四肢百骸,让她忍不住地想抱紧身上的人,恨不得把自己融进去。
“子安......!”浪潮涌来时,他的名字在舌尖上打着转,止不住地喷薄而出。
回应她的是更猛烈的撞击。
...
迷蒙中醒来,似乎是在床上,记得最开始是在沙发上......有人在她耳边轻声说:“累了?再睡一会儿。”
“好......明早叫我起来上班......”
易晔卿醒来的一瞬间,有点不知身在何处,阳光耀眼,在这个常年潮湿的盆地并不多见。抓过手机一看,居然已经十一点了!
“唐阿姨?唐阿姨?”易晔卿披衣起身,一路叫着出了卧房。
屋里没有其他人,只有周子安坐在沙发上,面前被他拿来当烟灰缸的碟子里塞满了烧剩下的长长短短的烟蒂。
“我让唐阿姨带hew出去了。”周子安声音冷淡,跟昨晚似乎不是同一个人。
“你怎么......”走近没几步,易晔卿就看到他脚下踩着一张纸,看起来很像自己的病理报告。
“所以你早就知道了?易晔卿,你现在是要跟我死别?是可怜我?”周子安双眼血红,狠狠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