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庆时候人实在是太多了,也没怎么逛,而且还有两个没来,她们也就随便看看买了点东西走人了。到宿舍的时候,才下午三点不到。还有两位大概都是去了办公室做苦力,宿舍里没有人。

冲个凉爬回床上,电脑打开在肚子上放好,开始看电影。

“你说我们这一阵多久没有这么悠闲了?”

“不知道,我只觉得最近排练强大很大,再这样我的手指骨节又要大一圈。”杜若正在做面膜,说话含含糊糊的,“对了,我们寝室的身份证复印件还没交吧?你快去交掉,不然又忘记。”

易晔卿想想也对,爬下床,坑出来几张复印件,到对门团支书寝室交了。

“大叔好像很久没出现过了。”

“你不说倒是没觉得,好像有几个礼拜了吧?”

“恩,差不多。不知道beautiful的那档子事搞定没有,我问问她们宿舍的人。”

“哇!你交友广阔的嘛,连她们宿舍都有内线。”眼见那边杜若已经拿起了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我有一份总谱没有拿到,你帮我问问她吧......哦不在啊......好吧她什么时候回来......这样啊,那好吧,谢谢啊。”

挂了电话,杜若语气里有点无聊:“她们寝室的说一早就出去了,还说周末都请了假,不回宿舍。”

“是吗......”易晔卿觉得她可能是上医院去了,可是不是说要一个礼拜以后吗?算了,不是自己的事情,闲着没事当笑话听听还行,怎么能当真上了心呢。

接下来的两个多月,各方面紧张有序地彩排,都在为12月中旬的校庆做准备。期间周子安没有出现过,不过据不十分靠谱的目击者发来短信说,有人曾经在学校北门外看见他的车,车里似乎坐着姑娘。

“这个不十分靠谱的目击者又是你哪里安插的内线,小杜杜?”

“有时候想想,我真应该去做狗仔,你看我是不是挺能胜任的?”

“恩,挺好,学医真是白瞎了你,你本该是狗仔界一朵傲视群雄的霸王花。”

“去死!”

日子就在每天上课、下课、吃饭、彩排、闲磕牙中,悄悄流逝了。虽然时间排得很紧凑,可就是因为太忙,没空想别的,脑子反而得到了很久的休息,闲着没事,竟然开始想起了从前的事情。

从前,从前,要从哪里开始才算前......

初中的时候,不知怎么就开始流行交笔友,语文老师还为此留了课外作业,找一个笔友,写信。

那时候的易晔卿还是个活得很封闭的小丫头,看到有班上同学交上去的作业里,爸爸妈妈是他们的笔友,被老师驳回了“笔友不可以是爸爸妈妈”,于是她就想到了周子安。

那个时候周子安早已经大学毕业,拿着他妈妈偷偷给他的一笔钱在s市开了第一家传媒公司。新开的,自然很忙,忙到易晔卿的十封信里,他只能回一两封,还是完全敷衍的语气。

幸好他的字很漂亮,偶尔语文老师查起功课来,就凭着一手好字也能交的了差。

就是从那个时候习惯了,“静静地等着,他总有一天会回信的”,这样一种状态吧。

所以beautiful找上她说找不到他的时候,她的心里其实是很鄙视的,现在找不到,等一等不就好了?总会有出现的时候。

...

毫无预兆的,校庆月就到了。

在距离校庆那天一周的时候,各项彩排都到了强度最大的地步,除了专业课,其他选修辅修都无条件让步,看起来就像放了一个星期的假。120周年庆么,当然排场是要大大的了,更何况还有历届校友名归故里,几位赞助商要来盖楼什么的,还有一个高校调研团要来验收。原谅易晔卿,她一直分不清那三个数字的冠名有什么区别。

正日子前两天,易晔卿带着院会的几个节目骨干排练到很晚,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寝室里一个人都没有,杜若好像也因为紧急增加的一个室内乐小节目被拉过去排练。只能自己随便抄了一双鞋子下楼去食堂买饭。

走出女生寝室的大门,就看到外面广场上一辆草绿色的车,旁边靠着一个风骚无比的人。

易晔卿揉了揉没睡醒的眼睛,走到他一米开外站定:“你来啦。”

“恩,吃饭吗?我带你出去吃。”说着扫两眼她的穿着,“怎么穿成这副样子就下来了,小姑娘家家一点样子都没有。”

易晔卿抱着胳膊听他唠叨:“谢谢提醒啊,不过我不出去,下午还有排练。”

“几点?”

抬起左手看了看并不存在的表:“12点。”

“那看来只能陪你吃食堂了。”

“恩,”抱着胳膊点点头,“委屈周大少了。”

易晔卿还在想着昨晚谢老师说的节目的问题,吃饭吃得神思恍惚。

“几个月没见,怎么你都呆了!”伸手在她眼前划拉几下,没有反应,放大了音量吼一声,“易晔卿你想什么呢!”

音量略高,引来旁边几桌人侧目。

“啊?”易晔卿猛然抬头,“谢老师。”

看到周子安的脸色,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急忙摆手:“我们年办老师昨天跟我说的节目的问题,不好意思,我没有睡醒。”

周子安叹了口气:“你们学校是怎么压榨你们这帮小朋友的啊,把人都弄傻了。啧啧,看来这几个月叔叔我没有好好呵护你,让你变成了这幅样子,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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