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用手蘸起那女人鼻子下面的血迹捻了一下。还没等我嗅清血迹上的气味,看守所的警报就发疯似的响了起来,数不清的脚步声在走廊上乱成了一团。
我听脚步最多是在意一下对方的功力,诸葛禹的脸色却突然一变:“快走!来的是武警!”
诸葛禹的话没说完,几个武警就撞开了法医室的大门,黑洞洞的枪口顿时指向了我的要害:“举起手来!”
我下意识地想要举手,拦在门口的武警却扣动了扳机。
诸葛禹当即飞起一脚把一张停尸床给踢翻了过去,躺在上面的尸体像是诈尸一样直挺挺地站到武警面前,挡住了四把微冲pēn_shè的火蛇。
我眼见一团血花在自己眼前迸射而起,立刻知道对方动了杀心,当即一掌拍向了停尸床背后。停尸床在我掌力的催动之下平滑五尺,顶着枪火推向了大门。
我反身一掌拍向身后的墙壁,在被掌力崩飞的砖石之中闪身跳向了楼外。诸葛禹拽着女尸跟在我后面跳了出来。就在我们两个人一前一后落向地面时,看守所的大院里已经被探照灯照了个通亮。
哨塔上的机枪也跟着灯光瞄向了院子里的我们。诸葛禹急中生智之间,伸手一拉女尸,把她提了起来,反掌扣住了女尸的脖子,把她挡在身前,人也跟着往射击的死角上挪了两步:“把枪放下!”
“放下人质!”
两道交叉的灯光一起对准了诸葛禹,看守所里的武警也跟着向我们围了过来。
诸葛禹低声道:“兄弟,怎么办?人走近了,可就能看清我手里这个是死人了啊。”
“往外墙那边退!”
在武警没有将我们两人完全包围之前,我们拖着尸体,退到墙根底下,用后背贴着外墙把女尸挡在了身前。
“放下人质,举手投降……”追上来的武警也以为我们劫持了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