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了让李奕缓解一下,开始给他解释道:“你别小看了麻将,麻将那玩意儿确实能辟邪。”
据说,当初是有人按照水浒一百单八将创造了麻将,每颗麻将都代表着一个梁山好汉。因为。一百单八将来自五湖四海,所以麻将里又有“东南西北中”;又因为,梁山好汉有的是官员出身,有的是平头百姓,所以又加进了“发白”。
所以说,一副麻将不仅涵盖天罡地煞,也通五方之神,又有春夏秋冬四季,还代表着达官布衣;最重要的是,麻将长期被人在手中摩擦,阳气十足,关键时候确实能拿来辟邪。
六子一开始用麻将砸了徐保镖,歪打正着地把附在他身上的邪祟给砸了出去。要不然,他没准能自己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你最后看见麻将在地上冒火,其实是麻将上迸出来的阳气与邪祟的阴气碰撞的结果。
李奕听得目瞪口呆:“还好。还好当时是打了麻将……”
我等李奕缓过劲儿来才说道:“你继续往下说。”
李奕定了定神儿:
第二天早上。我们几个前前后后都醒了。我问六子昨天晚上看见什么了?他说,我出门之后,他们就看见有人在我背后,把门给推上了。
他们谁都没见过那个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从屋里冒出来的。我在外面敲门,那人就握着把手站在门口,也不出声,也不会回头,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站着。
“你谁啊?干什么的?”六子在后面喊了两声。
那人一回头,他们就看见那人一脑袋的白头发,脸上跟涂了蜂蜡似的。蜡黄蜡黄的包着一张皮。他们几个当时就吓昏了。
后来,我们几个在一起商量了好半天,徐保镖说:别是昨天吃的那个“年娃抱鱼”,给吃出事儿了吧?要不,咱们回去问问那个饭店老板,年娃是从哪儿弄来的,找找他的父母补偿补偿,再多少烧点纸钱,试试能不能把怨气给平了。
我们几个想了想,觉得也是,就开车往回找。可是,找了大半天,怎么也找不着原来那饭店在哪儿了。我们几个越想越害怕。就干脆都散了。
李奕说道:“我本来以为这件事儿,就算完了。谁曾想,我现在一吃饭,嘴里就是一股子血腥味,吃什么都想往出吐;但是特别喜欢闻菜味儿,天天抱着盘子闻。我爷爷发现不妥之后,这才开始给我找术士。”
“嗯!”我听完之后点了点头。
李老头眼巴巴地看着我:“老弟,情况怎么样儿?能帮上忙么?”他状央巴。
我皱眉道:“这事儿现在很难说。我弄不清缠在小奕身上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如果只是鬼,哪怕就是怨气最重的婴灵,也有办法解决。怕就怕,他不是鬼魂缠身!”
李奕急了:“不是鬼魂,还能是什么?”
“有可能是诅咒,也有可能是蛊毒。这些事情很难说!”我抬头看着李老头道:“除了术盟的那个长老,就没人再找过你么?”
李老头明白我的意思:人怕出名猪怕壮----等一个人的财富达到了一定的程度,偏偏又没有相应的力量和智慧去保护的时候,他就会变成别人眼里的肥猪。
世俗上的力量,李老头当然不怕。但是那些超出他能力范围的东西呢?
李老头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没有!你说会不会是术盟那个长老干的?”
“不会!”裳灵知道我对术盟不太了解,就直接把话接了过去:“术盟不反对门下弟子弄钱,但前提是不能用法术害人。那个长老用帮人布风水局的手法断你一部分财运,就已经是极限了。如果做得太过,术盟的人也会找他麻烦。”
裳灵见李老头没听明白,继续道:“他可以阻止你赚钱,但是不能断你根基。一旦把你逼到家破人亡的程度,那就是用法术谋财害命。术盟也是山头林立的地方,打打擦边球,大家都能睁眼闭眼的。可是一旦玩过火了,只要他的对头把事情捅到长老会,他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李老头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因为我不是术道中人,不了解术道上的规矩。被他整上几回,心里一害怕,自然就乖乖就范了。但是……”
李老头看了看我,把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裳灵不太客气地说道:“你是想问,通知术士不接你的生意,算不算违反术道规则吧?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不算。一个术盟长老,这点面子还是有的。除非,你能找到他的死对头。”
“嘿嘿……”李老头尴尬地笑了两声。
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样吧!这几天就让小奕跟着我。他现在只不过是吃不下去饭而已,一时半会儿还出不了大事儿,我们慢慢想办法!”
“那就麻烦老弟了!”李老头拱着手道:“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开口。”
“有需要我不会客气!”我跟李老头打了个招呼就把李奕给带回了当铺。
我进门的时候,诸葛禹正拿着一本不知道从哪儿淘来的医书在那看得津津有味,一见我们进来立刻指着李奕道:“你有孽障缠身!把手伸出来,我给你看看……”
诸葛禹的本事我知道,他要看,我也没多想。谁知道,他把两只手指头搭到李奕手腕上之后,张嘴就来了一句:“这是喜脉啊!你怀孕啦!”
“去你爷爷的!”裳灵蹦起来就是一脚。
诸葛禹推着轮椅在原地转了圈,轻飘飘地躲了过去:“不听高人言,吃亏在眼前。我诸葛一脉,还从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