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慢慢停在了长公主府‘门’前。/-..-·中·文·网·首·发
隔着车帘,寿安长公主打发丫鬟去问问‘门’口的‘侍’卫,得知今晚并没有客人来,她吹了吹指甲上的蔻丹,过了会儿才道:“进去吧。”
车夫得令,赶车进府,到了正院‘门’口才停。
寿安长公主稳稳下了车,走向寝殿。
她的寝殿十分气派,她‘性’喜fēng_liú,又特意命工匠在侧室开凿了一方池子,每晚都要沐浴,兴致上来叫来面.首伺候,没有心思就自己泡澡。在丫鬟们的服‘侍’下换完衣裳,寿安长公主裹着宽大的浴袍去了侧室,没让人跟着。
楚倾那么宠‘女’儿,她不信他不会来,为了‘女’儿的名声,楚倾肯定也不会大张旗鼓,定是藏在哪个角落等她落单再行动。寿安长公主明白,楚倾那样的男人都好面子,多半不愿让人知道他做了她的裙.下之臣。没关系,她只是想尝尝楚倾的滋味儿,再怀个健康漂亮的孩子,不一定非要闹得人尽皆知。
进了侧室,寿安长公主环视一圈,没看到男人的影子,也没有着急,伸手褪下外袍,慢慢跨进了水里,安心游了起来。
水声哗哗,是屋子里唯一的声音,快要游到尽头,忽听后面传来了破水声。寿安长公主‘唇’角上扬,悠闲地转身,“你倒是识趣……”话未说完,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对面池边上的男人,更准确地说,是男人脚下水里的尸体。寿安长公主知道那是她的丫鬟,但血水染红了那一片池水,叫她看不清丫鬟的模样。
震惊过后,寿安长公主大怒,“楚倾……”
“再喊一声,我马上要了她的命。”楚倾看死人一样看着水里的‘女’人,手中匕首在怀里丫鬟的脖子上划了一道。那丫鬟倒是冷静,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死不死都没有关系。
寿安长公主却不舍得她死,至少不愿意让自己的忠仆死得如此没有价值。她有四个丫鬟,个个武功超凡,寿安长公主去哪里都会带上她们。十年前她第一次遇到楚倾,低估了楚倾的本事,派初‘春’初夏去抓他,楚倾一刀杀了初‘春’,打发初夏回来警告她,那也是两人第一次闹到皇兄跟前,如今楚倾竟然又把她的初秋杀了!
看着被楚倾挟持的临危不惧的初冬,寿安长公主眼里闪过一道厉‘色’,“楚倾我警告你,今晚我暗算你在先,你杀了初秋我不与你计较,但你敢再碰初冬一下,今晚就休想毫发无损地带你‘女’儿离开!”
因血水蔓延过来,她皱皱眉,转身上岸,衣裳都在楚倾那边,寿安长公主没有半点羞涩,微微扬着下巴走了过去。她是堂堂长公主,出嫁前乃京城无数子弟垂涎的美人,就是现在,她所过之处,照样能引人瞩目,她自信不输于楚倾的任何一个‘女’人。
楚倾没有转身,讽刺地打量渐渐靠近的‘女’人,忽的笑了笑,意味不明。
“你笑什么?”寿安长公主皱眉问。
楚倾目光落到她身下,轻飘飘道:“身段还行,就是不知下面如何,你‘露’出来给我是能入眼,今晚我便满足你。”
“你把我当什么?”寿安长公主大怒,娇斥过后,猛地加快脚步,避到屏风后去穿衣裳。
楚倾低头,看看怀里宁死不屈的丫鬟,眉头皱了起来。
他两刻钟前就来了这边,杀死两个丫鬟后,猜到‘女’儿被掳一事只有老‘女’人身边亲信知道,连续找过几座院子没找到‘女’儿,便在这边等老‘女’人回来。他厌烦老‘女’人,见都不想见她,抓了随老‘女’人一起回来的初秋初冬审问,没想杀‘鸡’儆猴后,初冬依然不肯告诉他‘女’儿被藏在了何处,还差一个初夏,‘女’儿现在多半与她在一起。
“‘交’出菡菡,今日之事我就当没有发生过。”楚倾平静地卸掉初冬手臂,扔她在地上,对着屏风道。
寿安长公主轻步走出屏风,慵懒地将满头青丝放了下来,媚眼如丝,“你闭上嘴,过来陪我一次,我马上就把‘女’儿还你,保证她毫发无损。你若再出言不敬,坏了我的兴致,我便与你耗下去。你‘女’儿在我手上,你拿我没办法,而二更之前初夏得不到我的命令,你的‘女’婿可就要戴绿帽子了,你知道的,我府里最不缺男人。”
言罢不再理会楚倾,直接转身走了,进屋后躺到舒适的锦‘床’上,面朝侧室那边而卧,‘玉’手绕着青丝打转,指甲上‘艳’红的丹蔻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宫宴结束地晚,刚刚又‘浪’费了会儿功夫,距离二更梆子响最多还有两刻钟,她不信楚倾不着急。至于程钰,定王的一个小跟班,妻子出了这种事,他应该最怕被人知道吧?
侧室里,楚倾等了会儿,迟迟听不到外面有动静,气得骂了程钰一句,大步冲进屋,伸手就将老‘女’人从‘床’上扯了下来,紧紧掐住她脖子,“马上带我过去,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寿安长公主难受极了,脸憋得通红,可她一点都不怕,美眸挑衅地望着头顶因为愤怒越发‘诱’人的云阳侯,“别费力气了,我知道你不敢杀我,就算不是为了你‘女’儿,有皇兄在一日,你就不敢杀我一日!”
皇兄从小宠她,楚倾是大梁的将才,他看不起她讽刺她奚落她皇兄都不会生气,甚至会为了楚倾对她小施惩戒,可楚倾真的杀了她,皇兄早晚都会收拾了楚家。皇上想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