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吧?如果这都知道,那这天地下,还有什么是雍恒不知道的么?
她试探性的,微微摇了摇头。
便见雍恒冲她微微一笑,对韩俐儿道:“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想害你的人是谁。”
韩俐儿始终坚持,强硬的道了声:“不,我就想知道,这簪子既然不是殷悦的,那又会是谁的?还是说,王爷你在包庇殷悦?”
她的性子变了,变得有些古怪难以敷衍。
也许,伤害真的能令一个人飞快的长大吧?她变得比以前聪明得多了,强硬的性子还在,然而却不那么幼稚天真了。
雍恒淡淡一笑,看向雍阳,又看了一眼殷悦,最后目光落在了韩圣身上:“本王和三哥出事,谁最得益?韩大人想必心中也非常清楚。”
他说着,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用他那低沉掷地有声的声音道:“三哥也说了,那簪子是被云安那边的人买去的,而三哥再去查时,却什么也查不到了。韩大人,如今有能力花大价钱卖一把簪子,甚至,还能躲过我三哥的人的,和你说还能有谁?”
韩圣皱起眉头,雍恒道:“本王府中,能有我三哥的人,肯定也有其他不干净的人,只可惜,本王现在还查不出来,没办法给俐儿一个交代了,还请韩大人见谅。”
雍恒一通话,说得韩圣有种茅舍顿开之感,之前一直不太明白,为何他的人马从雍阳那边下手,也查不到侮辱他女儿的人,如今看来,也许并非是雍阳的人所害。
看他有恍然大悟之感,雍恒也不吝啬口舌了,继续点拨:“韩大人想必清楚,如今父皇膝下,我与三哥在朝政上接触得比较多,算是比较能帮得上忙的,父皇年纪也大了,我和三哥若真自相残杀起来,这后果韩大人也清楚,会有多么严重——三哥,你说对吗?”
雍阳没有料到,雍恒不将这个罪推到他的身上,反而还如此大费口舌的为他洗清这罪名。他很是意外,转头去看雍恒,却见雍恒带着淡淡的笑,也在看他。
他不由得,愣愣的点了点头。
其实,雍阳就是个偏激的疯子,没有周景琛帮衬着,就是个蠢得能把自己作死的人。
这头虽点了下去,可他还是不相信雍恒,他越发的戒备了起来。
他开始在心里恨起了周景琛。
若不是周景琛让他下毒,他怎么可能会走到这个地步?周景琛明明告诉他,只要这毒下了,这天下就是他的了,可现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心里虽然不怎么相信周景琛,可他此刻的势力都是周景琛一步一步帮他实现的,若无周景琛帮忙,他也不会那么多的大臣支持他,说到底,除了周景琛,他也没有别人能够帮他了。
可现在这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下毒的人会被抓出来,而且看情况,他们都没有中毒。
还有……雍自鸿那边……
他想到这,不由得打了个颤,看情况,雍自鸿也没有中毒了。
谋杀皇帝的大罪……
他颤抖了起来。
雍恒却在继续为他开脱:“如今,韩大人可看清楚了?”
韩圣不由得站了起来,给雍恒行了一礼,道:“王爷,是老臣糊涂了。”
雍恒表情冷了下来:“反贼无时无刻不想着我与三哥反目成仇,他也能趁机下手。本王甚至怀疑,对本王下毒的人,会不会是反贼的伎俩。韩大人,本王向您保证,三个月内,本王一定会给俐儿一个交代,还请韩大人放心,本王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的。”
他用了一个您。
韩圣不由得激动的站直了身子,最后欣喜若狂的行礼道:“老臣相信王爷。”
韩圣这边激动着,雍阳也激动了起来,反贼,对!一定是反贼对他洗了脑,他才会疯了对雍自鸿下毒!
他激动的拉着雍恒:“是周景琛,一定是周景琛在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