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悦在等着韩俐儿说,可惜韩俐儿却在跟她拐弯抹角,东拉西扯。说说她对雍恒的爱,说着她对嫁给雍恒的向往,说着安婧瑜是怎么夺走雍恒的心,说着雍恒是怎么对安婧瑜,又是怎么对她的,如此的差别对待,又是如何如何等等。
最后,她又说起了她被人夺走初次的痛苦,说着她对陷害她的那个人的,恨。
她一直在说一直在说。
说了许多许多,最后殷悦听得不耐烦了,只能掐住了她的话题,将她暗搓搓的想要表达的话说了出来:“你是想问我,害你的人是谁,对吧?”
韩俐儿眼睛顿时就红了,泪眼汪汪的。
殷悦心里烦着呢,她心心念念的是雍恒接下来该面对的是,哪儿来的闲心应付她?她直截了当道:“韩俐儿你也别给我耍这些心思,你今日来找我,到底所为何事直说吧。”
韩俐儿本还想装可怜,被她这话一噎,顿时愣了,好一会儿她才看着殷悦,充满了怀疑的道:“安婧瑜前些日子不小心动了胎气,姐姐就不想去看看她么?”
瞧这话说的,殷悦看着那双充满了算计的眼睛,顿时便明白,她这次可绝不能去,去了,也许就要被算计在那里了。
不过么……即使没有这个算计,她会去么?她早跟安婧瑜摊开了事情将一切说清楚了,还用得着去么?
她笑,摊开双手,无奈道:“你说呢?我现在去得了么?”
韩俐儿震惊,殷悦一指门口守着的侍卫,道:“刚刚你也看到了,你要进来都难,何况我要出去呢?”
这话,可不是真的。
殷悦笑得无辜和无可奈何。她么,要出去也不是不可能的,门口守着的侍卫,是为了保护她而不是看守她……只可惜,这些韩俐儿不可能会知道,那么既然不知道,就让她好好利用一番吧,不用白不用么。
她看着韩俐儿,韩俐儿整个脸色都难看了,十分的震惊的瞪着眼看着她,她吞吞吐吐:“怎、怎么会?冯总管为何……”
殷悦耸耸肩,表示她也不知道,而后又表示,这一切要问安婧瑜,最后又说,她现在正等着王爷来处置她呢。她说着,又十分感动的看着韩俐儿,说谢谢她,谢谢她还记得她,来这里看她,最后十分痛苦道,她韩俐儿,估计会是她活在这世间上,最后见到的最后一位客人了。
她说得老惨了,韩俐儿就算知道她的话不可信,一时之间也被堵得没话可说了。
她说,王爷还是很喜欢她的,应该不会将她如何,殷悦便将刚刚韩俐儿打算用来洗脑她的话回她,说你刚不也说了,王爷的心中便只有王妃一人。
韩俐儿顿时无话,却又说,王爷现在也不知道人在何处。
殷悦越发的痛苦了,眼眶红了起来,说,那更没救了,王爷不在,安婧瑜想杀她还不容易吗?
于是韩俐儿更是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差点便让殷悦给糊弄了过去。
殷悦一直在打量着她,韩俐儿这次来,绝对不可能只是来告诉她安婧瑜动了胎气的,于是她假装擦了擦眼泪,问韩俐儿,到底外面出了什么事。
韩俐儿回过神来,大概是真被殷悦给忽悠了,此刻也是心烦意乱,对殷悦的戒备也没之前那么重了,听到她的问话,便说了起来。
原来那天晚上,盘盈打伤了安婧瑜,安婧瑜当晚便见红了,大夫在她房里呆了一整夜,更是去宫里叫了太医,才将安婧瑜的孩子保住,但最近也是不能折腾了,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房里好生休养。
当然,这些韩俐儿是不会知道的,她只知道那天晚上安婧瑜不知怎么的就动了胎气,一直便心痒难耐的想来殷悦这边探口风的,这会儿说起这事,便小心翼翼的问殷悦。
殷悦道:“我哪里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那天安婧瑜将我抓入了地牢,便打算要杀了我的,她刀子都拔了出来了,往我脖子上架,我一吓,顿时就晕了,再醒来,就回到这里来了,想出门呢,门口守着呢,根本出不去。”
韩俐儿半信半疑,殷悦只能问:“她真有这么严重?”
问着,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一些事,不由得看着韩俐儿,只觉得她今日来,绝对不会是探口风那么简单。
韩俐儿又问她:“你就那么晕了?她不是要杀你呢?真不记得后面的事了?你说她突然见红,会不会是你……”
这是……
殷悦皱了皱眉头,她想看看韩俐儿到底要做什么,当下也没有马上否认,只是支支吾吾的,说她也记不清了,刀子一架到脖子上,整个人顿时都吓坏了怕极了,哪里还有心情去想别的呢?更记不住那时候的事了,一下子就晕了。
于是,韩俐儿的神情,越发的耐人寻味了起来。
韩俐儿似乎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也没待多久,很快便寻了个借口,离开了。
殷悦自然不会留着她,赶忙千言万谢的将人送走了。她人一走,兰妤便从旁边过来了,问她:“夫人,她来做什么的呢?”
殷悦皱了皱眉头,想了想,这才道:“来报仇的吧。”
“报仇?”兰妤被吓坏了,连忙拉着殷悦上下看了看,见她没什么事,又拍了拍胸口,道:“夫人你可不可以不要吓我。”
殷悦看了看她,想笑,却没有笑起来,只是看向了安婧瑜的方向,道:“我又没有对不起她,她找我报什么仇?要找,也是找那位。”
兰妤这回听懂了,顺着殷悦的目光看过去,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