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医生可以选择自己的病人的话,就算你病入膏肓,我也不会救你!”黎晚的目光狠绝,脸色十分难看。
她咬紧了牙关,看着白子阳的脸色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
但是白子阳却是没皮没脸的,勾了勾嘴角,凑近黎晚的时候眼底尽是笑意。
“医者父母心,黎医生你的心怎么就这么毒呢?恧”
白子阳的口气让黎晚觉得一点都不好笑,她冷冷剜了他一眼,口罩下面的脸色极为难看。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真的不愿意重逢白子阳。
她太害怕他了,害怕到就算是靠近几厘米,她都能够感觉到自己心脏的抽出。
并不是爱,只是恨溲。
“你还有完没完?要看病就说自己的病症,不看就给我出去。”
黎晚咬了咬牙,直接扔出了狠话。
她低头在白子阳那干净的病历本上刷刷地写上了几个字,白子阳看着她写字的模样,好奇心特别重地随口问道:“你们医生写的字怎么别人都看不懂啊?难不成在医学院你们还特地重新学了写字?”
黎晚手上的万宝龙钢笔停顿了一下,抬头看向白子阳的眼神里有些轻蔑。
“你是好奇宝宝吗?”黎晚开口的时候蹙了眉心,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但是白子阳却是立刻又凑近了黎晚一些。
他身体长,因此凑过来的时候险些就要贴到黎晚的脸上了。
黎晚略微怔了一下连忙想要后退却被白子阳抓住了肩膀。
“你叫我宝宝?啧啧,那么亲密,果真是对我余情未了啊。”
下一秒黎晚一把推开了他,目光都变得阴鸷了。
“戏弄医生,白子阳我可以告你。”
“随意。”白子阳显得云淡风轻,“黎医生,我心口特别痛,你要不要帮我看看?”
黎晚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男人,到底在发什么神经?
但是她一想到自己现在身上还穿着白大褂,还是医生,只能够替他看病,于是便起身。
“去帘子后面,躺下。”
白子阳潇潇洒洒地走了过去,立刻躺了下去。
黎晚一边给自己的手消毒一边戴上了一次性的手套,看到白子阳像是睡觉一般躺在那边的时候,没有好气地开口:“我是让你来睡觉的吗?你的外套不脱我怎么给你检查你的心脏?”
白子阳勾了勾嘴角,很随意地脱掉了外套,还一边喃喃:“你这种服务态度竟然还能在你们业内呆这么久,啧啧。”
“我什么样的服务态度,白先生你试过就知道了。”
话落,黎晚干净利落地立刻给他检查,丝毫没有任何的犹豫。
“这里痛吗?”黎晚一边轻轻按压着检查,一边开口问他。
她在心底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把他当做是白子阳,要把他看作是一个病人。
“痛。”
“这里呢?”黎晚又换了一个位置。
“痛。”
“那这里?”
“痛。”
一连换了好几个地方,白子阳都一直喊痛,最终,黎晚一把将橡胶手套摘下来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面,双手放在白大褂身前冷冷地看着他。
“你如果是真的每个地方都这么痛,你早就死了。起来!”
黎晚冷冷开口,下一秒手臂却被躺着的白子阳一把拽住。
她整个人有些踉跄没有站稳,一下子跌倒在了他的身上。
“啊……”
黎晚整个人都倒在了白子阳的身上。白子阳效益满面地看着她。
“黎医生,我还没说完呢你就想走了?太没有医德了吧?”
“你先放开我!”黎晚蹙紧了眉心,脸色极为不悦。
“是你自己倒在我身上的,怎么赖我了?”白子阳最擅长的就是没皮没脸。
黎晚一把捶在了她的身上,刚好落在心口上面,白子阳疼的叫了出来。
“o……钟无艳你杀人啊!”
他这一声“钟无艳”让黎晚浑身都震颤了一下,这好比是她的一场噩梦。
她的脸色立刻变得凛然。
“滚出去!”她的手指着门口,脸色镇定丝毫没有犹豫。
白子阳却是不依不饶,起身的时候蹙眉:“你要对医患负责。”
黎晚咬了咬牙怒视他的眼睛里面含着眼泪,她真的真的很讨厌钟无艳这三个字。
她跟白子阳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时间,就算是对于一条狗,主人应该都会给一个好听温柔的名字,毕竟相处久了也会有感情。
但是他却叫了她十几年的钟无艳,每一次都是在折磨着她。
“好,我对你负责。”黎晚立刻走到了办公桌前坐了下来,拿起钢笔刷刷刷地写出了几行字,然后将检验单子扔给了
白子阳,“拿着这张单子去医患咨询处。还有,以后不要再叫我钟无艳。”
她冷冷开口,脱下了白大褂,换上了自己的羊绒大衣,顺手还围上了卓邵北那头围在她脖子上没有还给他的burrery围巾。
白子阳没有见到黎晚这个举动,只是转过身去乖乖拿着那张单子去了医患咨询处。
其实他压根没有什么病。
今天来医院看生生的时候忽然还挺想要见见那个钟无艳的,毕竟那天两个人一起挂水的时候听到护士说什么她的检验报告出来了,难不成又复发了?
他有些暗暗地担心,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同时也找不到什么借口来找她,于是便顺手挂了一个号。
正巧赶上了黎晚下班的时候来看病,撞枪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