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这又是怎么了?”
“看来老天爷也不愿帮王氏,这好好的就出来这样的事情,真是报应……”
众人被前方伶人的惊叫声惊起,看着倒在地上痛苦闷哼的人,让人幸灾乐祸的落井下石。
不用看也知那伶人伤的不轻,这回舞,既然这歌舞无法表演了,那么刚才云娘所说的那一番话不就成了笑话了吗?顿时所有人都等着看云娘的笑话。
“王姑娘既然让我等拭目以待,那么王姑娘肯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对不对?”
“是啊!我倒是想要看看王姑娘如何证明我们都是一些鼠目寸光的人呢!”
有人心思一转,当下就想让云娘上台起舞,如果起舞,那么必定会脱掉鞋袜,到时王云娘被人看了脚,就会变成人尽可夫的女子,到时候她们就看看她还能这么嚣张?
云娘脸色冰冷的看着在地上俯身的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至极的弧度,别人看不见不代表她看不见,想到对方只凭一个伶人就想随随便便让她身败名裂,做梦!
“那便应了诸位的要求,你起来吧!和我下去换衣裳。”
云娘转身走在前方,暖菲便冷着脸让地上的伶人起身跟着,顿时让场中一静,都觉得云娘这是疯了!
不可思议的看着那身大红衣裙消失在眼前,随后各人脸色各异,低声议论起来。
而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墨千秋了,嘴角的笑意是怎么也掩藏不住,让一直注意着她的凤柔眼睛一眯,随后扭头看向云娘离去的方向,思索着什么。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场中一阵大风袭来忽然一黑,湖里的河灯全部熄灭,“铮”只闻一声古筝空灵之声响起,随后数道白光出现在高台之上,宛如一注光芒拔地而起,女子优美空灵的声音从高台之上传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女子一身白衣,只露出一个背影,戚戚哀哀戚戚,仰头对着天上圆月询问,念到最后一句时默然低头沉思,仿佛和诗词浑然一体。
“铮”古筝声音再一次响起,随即上方灯光消失不见,变成一男子盘坐在地,手里弹着古筝,抬头看着天上银盘,古朴空灵的古筝倾泻而出,女子冷清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次却是歌声响起。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转身,收手,甩袖,抬头看月。
不知天上宫阙,
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
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
低绮户,
照无眠。
不应有恨,
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
(跟着水调歌头哼着走啊!)
云娘抬手投足,踮脚旋转,抬手撒袖,白衣飘飘,洁白无暇,仿佛追随着天上明月,却因为高处不胜寒而无法乘风归去,一身仙人之姿,让两岸的男女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生怕惊扰了光芒之中的女子,歌声袅袅,声声悲戚无奈,随后看透世事无常,忧患俱逝,籍明月而相思互相劝勉,让人身在其中感受云娘的无奈而无奈,矛盾与矛盾,陷入了此诗中的爱恨无法自拔,可是当最后两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又让人茅塞顿开,眼前一亮。
特别是最后那男子和云娘相互转身而去之时,让众人十分震撼,甚至好些女子都已经在下面暗暗垂泪,心里忍不住恨老天爷的不公,为何相爱的人不能相守在一起,让她们心痛不已。
只见两道光芒越来越弱,云娘和那男子的身影也消失在了高台之上,徒留古筝孤单影只在地,好似天上明月见证了这一切的爱恨情仇一样。
当云娘站在高台上看着下方女子哭泣,久久不能自拔,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一双小手便被人握着,随后拔地而起,让下方的暖菲神色一震,随即从暗处追了上去,还有欧阳少恭,脚步一点,突然离开了宴会,这才让场中的人微微清醒,却呆呆的看着高台之上的古筝,心思复杂难辨,眼里出现倾慕,欣赏,赞叹,迷茫。
而女子宴会这边的女子早已哭成了一个个泪人,意识还沉浸在云娘的歌舞里,让高台之上的徐先生点头赞赏道。
“此诗词,举止超逸,气韵终高一筹,人间天上,至情至性,让人不得不欣赏啊!想不到老夫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是老夫狭义了。”
“这丫头到底是怎么想到的?怎么会想出这样的歌舞来?那曲那调,真是百闻难得一见啊!而且其中倾注的感情仿佛让人身临其境,当真是词美,调美,人也美,如果不是你家小子慧眼识珠,老头子都想给我孙子争一争了,当真是可惜了!”
“白岩,这话可真是酸啊!我家小子看上的人怎么可能是一般人?那么你们今晚心中可有主意了?”
“韩兄,你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真的可恼。”
白岩大师看着韩伯云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酸溜溜的道,可还是和徐先生相视一眼点了点头。
而被韩书言抱着出现在厢房里的云娘眨着眼睛看着脸色漆黑的韩书言,一头青丝倾泻在身后,脸上素颜,姿色天然,鼻尖因为歌舞一场微微出了些细汗,显得十分无辜可爱。
可是韩书言却恰恰相反,什么悲欢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