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你是不是问错人了?家弟今年才九岁,怎么能说亲事呢?”
“妾身不会问错人的,其弟可是今年秋闱学子,王云修?如果是,那妾身便没问错。”
“县里刘举人家有一女,年芳八岁,从小在其父刘老爷膝下习四书五经,女戒等。琴棋书画更是略有涉及,也算是青水县里有名的小才女,为人知书达礼和小公子也算是天作之合。”
云娘听见浅绿所说之人,心里有些好笑,明明对方才只是一枚八岁的小萝莉,怎么就和云修是天作之合了?
而且云修也才九岁而已,现在说亲事会不会太早?
“婶子,恐怕这事云娘不能做主,这事还需问过兄长和家弟才行,毕竟现在家弟还未到弱冠之年,云娘实在不敢应下,不如等云娘把这事和家兄商量后再答复如何?”
浅绿听见云娘这么说,就已经知道云娘这是在婉拒这门亲事,可是既然没有一口否决,也证明这门亲事也不是不能成,大不了多跑几趟。
浅绿直接站起了身子,对着云娘告辞道。
“那妾身就等姑娘和家兄商量好了再上门拜访,妾身今日就不打扰了。”
云娘见到浅绿识趣,当下也跟着站起了身子,还了一个礼。
“金花,送婶子出门。”
“是,小姐。”
金花在一旁接收到云娘的眼神,当下把袖子里的铜钱拿到了手里,在把浅绿送出门后,便把手里的铜钱拿了出来,塞到了浅绿的手里。
“这是我家小姐给婶子的辛苦钱,麻烦婶子跑辛苦跑这一趟,还请婶子能担待些。”
浅绿掂量这手里的铜钱,在感觉到重量时就知不会少于二十文钱,看来这家的小女果然是一个聪明人。
当然也知云娘拿着赏钱的意思,这是要她嘴上好说话,别把婉拒刘举人亲事的事给传了出去。
毕竟这刘老爷可不是一般的人,怎么说也是有官位在身,就算是见着县老爷,也是不用下跪的人物。
要是传出云修一个刚参加秋闱的学子,就敢随随便便拒绝刘举人的亲事,这不是让人说云修持才倨傲?不知天高地厚?
不说她浅绿是什么人,就算是为了她这个招牌,也不会在外面乱嚼舌根。
当下浅绿也不客气的收下金花手里的钱道。
“妾身多谢你家小姐,请姑娘告诉你家小姐,妾身还是知道拿人手短。请姑娘停步,妾身告辞!”
“婶子慢走!”
金花站在门前看着走远的浅绿,这才抹了一把额上的细汗,今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有人接二连三的上门向少爷和公子提亲?
“小姐,金花不明白。”
云娘看着金花不太好看的脸色,也不想去深究。
“没事,有人明白就行。”
浅绿收下云娘的银钱,刚放在怀里就见到迎面而来的喜娘,当下整理了一下衣衫,笑道。
“姐姐这是?”
“浅绿,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可是也向那王家人说亲的?我告诉你,这一次你浅绿可没有上次那么好的运气,这次谁能说上这门亲事,我们走着瞧。”
浅绿见到喜娘冲上来便是这一顿话,就知刚才喜娘便是被王家拒绝了,才会见到她从王家出来说了这么一番话。
“姐姐说的是,不管是谁把这门亲事说成了,那都是好事,妹妹就先在这祝姐姐心想事成了。妹妹还要回禀主家,就先告辞了!”
说着浅绿对着喜娘伏了一下身子,看了一眼在喜娘身后的人,这才退了过去。
喜娘听着浅绿不硬不软的话,心里恨的牙痒痒,这浅绿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可真不小。
她喜娘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那开门的小丫头可是把浅绿那裱纸送出门的,还塞了银钱给她,这门亲事十之八九又要被浅绿那剑人给说成了。
不成,这事她得好好想想,说什么也不得给浅绿结成这门亲事。
“快把东西抬上,回吴府。”
吴府。
吴中天坐在主位上看着大厅里的箱子,气得一掌拍在桌上,让桌上的茶水打翻在桌。
“喜娘,本老爷钱也没少你,你是怎么办的事情?怎么让这些东西抬回来了?难道说你是嫌钱少了?”
“不是的,吴老爷,是那王家小女不愿意兄长入赘吴家,这不,一口气就回绝了,妾身可是说尽了好话,可是那女娃就是不听,还把妾身赶了出门,这让妾身如何是好?”
“放屁,本老爷就不信她一个女娃有这么大的本事?喜娘,你可是知道本老爷的手段,这点小事你也摆不平,难道是想砸了自己的招牌?”
“吴老爷,我喜娘是个什么样的人您还不知道?这有钱怎么会不赚?这不是那女娃刁钻嘛?妾身费了那么多口舌,可是她就是不答应,妾身也是没有办法才把东西抬了回来,再说了,要不是吴老爷吩咐,这人可不得得罪了,要不然今日这事能这么算了?”
吴中天一听喜娘的话,站起的身子顿时转身过来。
“你应该没做什么得罪人的事吧?”
喜娘一看自己这话一出,吴老爷便变了一个脸,还问自己有没有得罪人,当下双手摆了起来,笑道。
“没,没,吴老爷说笑了,您的吩咐我喜娘可不敢违背,您不是说这人不能得罪,喜娘这不是按照您的吩咐来的吗?”
“那就好,今日你先回去,等本老爷的吩咐,来人,送客!”
吴府管家马伯见到下人上前送喜娘出门,顿时往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