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只觉得自己整个灵魂都像是放在火上炙烤一般,如同万蚁噬心的痛苦袭遍了他的全身,痛得他的整个身子都微微躬了起来,面‘色’惨白如纸。。 说
说实话,他不怕死的,他从来都不畏惧死亡,可是为什么现在他却如此的害怕就这么死了,他想他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怕以后再也见不了她吧。再也听不到她娇糯着声音喊着爹爹,再也听不到她语含淡然冷漠地喊着‘花’想容。
‘花’想容嘴角勾着惨然的笑容,一双盈盈的凤眸直勾勾的盯着外面,似乎一直在期待着一个身影能够闯入自己的视线之中,可是他望了好久,等得他的脖子都有些酸痛,他仍旧没能够看到那抹他期待着的身影。
重重燃烧着的火焰如同一只张牙舞爪的怪兽,张着血盆大口吞噬着‘花’想容,‘花’想容感觉自己的整个灵魂仿佛在一点点地被掏空,空虚乏力感紧紧地笼罩着他,难受得此刻的他连抬起一根手指头都显得有些吃力。
他的意识仿佛被一个漩涡紧紧地吸附其中,有些不能够被自己所掌控。他努力控制住脑海中如同走马灯一般不停闪现的画面,可是他越想遗忘忽略,那些画面就更加清晰地呈现在他的脑海中。
“爹爹,桃‘花’开了,你陪夭夭一起去看看。”一个穿着雪白衣裙的‘女’子紧紧地拽住自己衣袍,双眼亮晶晶中满是期待。
纷纷而落的粉‘色’桃‘花’瓣在两人的身旁构成一副绝美背景。树下一几一凳,一张琴,一炉清烟,铮铮的琴音如流水悠悠而来,为这静好的时光添了一抹雅致。白衫‘女’子怀中抱着一坛酒,嘴角勾着恬静的笑容依靠在桃树干上,脸‘色’有些醉人的酡红,嘴中喃喃不知说着什么。
脑海中甚至还会闪过她手舞足蹈地模样,素手胡‘乱’地在他的琴弦上拨‘弄’,发出一阵阵怪异的音调。
想到这里‘花’想容苍白的脸上缓缓‘荡’开一抹‘艳’丽的笑容,为此刻颓然的他增添了几分丽‘色’。
“爹爹,夭夭酿了桃‘花’酒,以后等夭夭成亲时我们便拿出来不醉不归。 [
“爹爹,夭夭怕……怕打雷。”
“爹爹,夭夭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你这个小‘色’鬼,使劲往爹爹怀里钻作甚?”
“嘿嘿,爹爹的怀里很暖,夭夭很安心。”夭夭说着就更加贴近了‘花’想容略显僵硬的‘胸’膛,小手使劲地攥住‘花’想容‘胸’前的衣襟,嘴角勾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那双眼睛贼亮。
她的面容仿佛已经深深地印入了他的骨髓之中,一颦一笑竟然都显得如此清晰,鲜活得就好像那些曾经的种种就是昨天才发生过一般。
夭夭,你终于了可以永远逃开本尊了……以后本尊再也找不到你了,你也不用再费尽心机地躲着本尊了……
夭夭,没了本尊你会过得更幸福的。在你心里,本尊是不是就是一个残暴嗜血,冷酷无情,不择手段满手血腥的人?
你曾说本尊这样的人不配拥有幸福……
‘花’想容嘴角勾出苍凉的笑容,你说得对,本尊是不配拥有幸福,本尊这样的人就活该下阿鼻地狱,不过本尊不会让你陪着本尊入地狱的,那里那么苦本尊怎么舍得让你去尝试。
‘花’想容的面‘色’越来越惨白,嘴‘唇’微微的哆嗦,身子也隐隐地开始痉挛,他的瞳孔开始有些涣散,以往光华粲然的凤眸渐渐地被一片黑‘色’淹没,变得暗淡无光。
‘花’想容‘艳’丽的面容渐渐被火光吞噬,变得模糊不清,他的面容仿佛在燃烧一般,火舌一卷,整个人都在滔天的火焰中湮灭不见。
“尊上”魔宫众人见此面上全是悲痛之‘色’,声音中含着铺天盖地的愤怒。
他们心中无往不胜的魔界至尊就这么被一个小人的偷袭而害死了吗?他们甚至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可是那突然退去的火焰中黑‘色’的灰烬清清楚楚的提醒着他们刚刚在他们眼前上演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他们的尊上就这么被一场火给烧了个死无全尸?他们的尊上法力无边,怎么可能连这个都躲不过?
魔宫众人先是沉重的悲痛,接着便是满腹的怀疑与不可置信。
……
魔姬发了疯地往外面奔着。她想着自己应该再快些,快些……她是没有资格陪他死,可是她可以为他带来他想见的人。
她知道,他心中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卓艺瑶,而是夭夭。只因夭夭的一举一动能够很轻易地牵动他的情绪变化。
魔姬嘴角勾出苍凉的笑,她从不奢望他那般的人能够爱上自己,她只是想默默地陪着他,看着他为另一个‘女’人暴怒,哀伤,心痛,看着他为另一个‘女’人产生所有曾经他从不会有的属于普通人的情绪。
魔架清楚地知道,他不是不爱,他只是爱的方式太自我,太霸道,太不顾一切。她曾无数次地看见他在桃夭居‘门’前徘徊不进,看着他为她一坛又一坛地灌着酒。他的苦,他为她做的一切,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凭什么恨他,凭什么责怪他!
“嗖”一声,耳边带起一阵衣袍鼓动的声音,魔姬不由得停住了脚步,抬眼看去就望进了一双幽深的紫眸之中,那双眼仿佛敛尽了世间所有的光华,望一眼便可以让人深深沉溺其中。
“让开!”魔姬的声音中是毫不掩饰地怒意,一双丹凤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