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邈面色一片沉凝,看着夭夭有些惊恐的眼色,长眉微不可察的一皱,广袍一拂就将缚在夭夭身上的绳索给解开了,月无邈身形一动,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夭夭软到的身子,看着夭夭满身伤痕月无邈碧绿的眸中有些深邃。抬手便解开了封住夭夭法力的穴道。
随即像是意识到什么,月无邈转开了看向夭夭目光。
夭夭装作若无其事地提起了裤子,眼中闪过一道利光。再说那个牢头此刻正手忙脚乱提起裤子往外逃窜,看着从外涌入的守卫,他立马挥着手恨声说道,“有人要劫狱,快,拿下他们!”
夭夭薄唇紧抿,此刻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奋力地推开了月无邈,一下甩出自己手中的长鞭,一下就朝着挤在众多守卫中的牢头挥去,就在长鞭即将要刺穿牢头的身体时一只玉白的手却抓住了夭夭的长鞭。
夭夭凝目看去,发现抓住她长鞭的不是别人正是月无邈,夭夭心中不禁有些愤怒。
“你做什么?我要杀了他!”夭夭语气虽很虚弱,可语声中的愤怒却是显而易见,夭夭说着使劲地向外抽着长鞭,可他看似闲散地夹着她长鞭的手却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夹着她的长鞭,无论她怎样挣扎都不能挣脱分毫。
“不准妄杀凡人。”月无邈虽话语简单,可声音中全是不容拒绝,面色一片沉凝,碧绿的眸子如同凝固了一般,定定的望着夭夭。
“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他该死。”夭夭说着面色有些狠戾,也不打算从月无邈手中抽出长鞭,纵身一跃就直向那踉跄往里面挤的牢头奔去。月无邈眼中划过一道不明的情绪,广袖一甩,一手就抓住了夭夭的脚,用力一拉就将已经飞跃到空中的夭夭给拉了下来。
夭夭回眸有些不明的看向月无邈,有些苍白的薄唇紧抿着,月无邈转开了视线躲开了夭夭的目光,轻声说道,“我乃修仙之人,使命就是除魔卫道,守护人间安宁,所以我不能让你……”
“呵,我是魔所以我就活该吗?他们做一切都是应该的吗?你有没有想过,世间多的是那些作恶多端的人,难道这样的人你也要守护吗?”夭夭简直无法理解他这奇怪的想法从何而来。[看本书请到法很简单,人不犯她,她不犯人。
“我替你,别妄伤人命。”月无邈的声音平静无波,让人窥不得半点情绪。
月无邈说着转眸看向挤在众多守卫中的牢头,心念一动,指尖凝聚起一团白光,一下向那牢头疾射而出。那牢头见此,转身便飞快地跑开,课最终仍是被那道光击中了身体,他身子一僵,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众多守卫见此都不由得后退了几步,面有惊恐之色的看着月无邈。
“你将他怎么了?”夭夭不禁有些好奇月无邈究竟对那牢头做了什么,突然心念急转间,有些难以相信地问道,“你不会让他不能人道了吧?”
月无邈无语,可那紧抿的唇角却是隐隐的抽了抽,颇有些无奈。
一松懈下来,夭夭身上各处的伤口都开始在叫嚣着疼痛,夭夭皱了皱眉。
“你这臭道士,原来你与她竟是一伙的!”县令带着一大帮的守卫赶了过来,怒气冲冲的吼道,“给本大人把这两个妖物拿下!”
月无邈手掌一挥,一层光环荡开,逼退了围上来的众人,月无邈拱手对县令行了一个礼,朗声说到,“一切乃尸妖作祟。”
“鬼话连篇,哪有什么尸妖!无论如何这女子都必须押赴烨城听候圣上裁决。”县令打断了月无邈的话,语气中带着一股阴狠,“拿下!”
县令话音一落,守卫就挥着大刀向着两人攻了过来,月无邈招招凌厉却都没有取他们性命,只是点到即止。
“咚”一声巨响传来,地牢里的石门被人一脚踹开,有些刺眼的光线一下照进了着阴暗潮湿的地牢里,一袭红衣从那破了的石门里疾掠而进,银色的发丝在空中划过一道丽影。
一匹赤练横飞而来,一下缠在了夭夭的腰间,夭夭感觉身子一轻,自己就凌空飞了起来,被缠在腰间的赤练拽入了一个泛着甜腻花香的温暖怀抱。凉凉的声音自夭夭头顶传来,“执刀,魔姬,血洗这里。”
夭夭闻言身子一僵,急急说道,“爹爹,你这是做什么?”
花想容松开了紧扣在夭夭腰间的手,凝眉看向夭夭,沉如幽谷的黑眸中点点星光闪动,“他们那般待你,本尊自然饶他们不得。”花想容的语气中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两道光影闪过,执刀魔姬就出现在了地牢里,执刀手拿一把大刀,魔姬双手执着两柄短剑,两人眉目之间一片冷意。接到花想容的命令之后,两人眼睛都不眨下地便冲上前去开始了屠杀。
月无邈看着这个那夜在破庙里出现过的男人,长眉微皱,不过此刻也顾不得思考太多,身形一动就与执刀和魔姬交起手来,阻挡着两人屠杀的动作。
花想容眼中血光一闪而过,嗜血的眼神定定的盯着那袭上下翻飞的白衣。
“爹爹,你快让他们住手!”夭夭声音带上了几分急意,拼命地想挣开花想容牢牢扣在她腰间的手,可花想容岿然不动,如一尊绝美的雕塑般静静地睥睨着那边乱作一团的众人,嘴角噙着冰凉笑意。
“爹爹,你不要滥杀无辜!”夭夭冲着花想容吼道,可花想容丝毫不理会夭夭的话,更加没有要制止执刀和魔姬的打算,他微一低头,披散身旁的如瀑银丝倾泻下来,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