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随意的触摸一番,感觉不出里面的花笺有哪一张是特别不同的。她心下暗生奇怪,眸光闪了闪,随意的悠悠然然抽出一张来。
为防止有人暗中作弊,每一桌都有个姑娘不参与游戏,只坐在其中单纯的为大家解读花笺。
慕晓枫将花笺抽出,便当众递到那姑娘手里。
“请抽中此笺的人,在一刻钟内在方圆一里内摘回一朵红花,如若不能按时摘回红花,则……。”那姑娘目光一凝,微微红了脸往慕晓枫脸上扫过去,手里仍旧拿着花笺,却红着脸有些难为情的模样,张了张嘴,半天也没有往下念。
慕晓枫见状,心莫名紧了紧,眸光霎时跳了跳。
能令一个姑娘家露出这般为难羞怯神色的,这花笺后半段写的,她估计肯定跟男人脱不了关系。
刚才她还想着,这君莫问君姑娘是个坦荡磊落的,没想到不过眨眼间,这陷阱就明晃晃摆到了她面前。
暗下轻轻叹了口气,忽有些幽怨的抬眸掠向不远的大树下。
那大树下,三三两两的公子哥们,正围在那里玩投壶的游戏。
冷漠高贵又孤清脱俗的离王殿下,自然不会参与这种没有任何悬念与难度的游戏,不过为了顾及她的安全,这才忍耐的在大树不远处坐着。
慕晓枫这满腹怨念的眼神,虽然淡淡的轻轻的转得极快,不过对于敏锐无比的离王殿下来说。
她只需轻轻一瞥,便已足够让他知道她的举动了。
君莫问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敢为难她?
慕晓枫暗下撇了撇嘴角,她怨的不是君莫问,是他!
若不是他年少时期惹下的桃花债,她敢百分百肯定,眼下这令人家姑娘为难的花笺绝对不会“好运”的被她抽中。
收回含恼微怨的眼神,慕晓枫笑眯眯的看着那握着花笺有些不知所措的姑娘,淡淡道,“接下来的,不如让我自己来念吧,大家可有异议?”
那张花笺已经被为大家解读的姑娘看过了,大家也不用担心她会暗中作弊,于是立时十分一致的点头,称道,“我们没有异议。”
慕晓枫转着眼睛,似笑非笑的掠了眼这些异口同声异常爽快的姑娘们,接过那姑娘递来的花笺,道,“那好,我自己念了。”
“如若不能按时摘回红花,则……”慕晓枫垂眸,应景的面色也染了浅浅绯色,不是她害羞,实在是她不能在这些姑娘面前表现太镇定,“嗯,与这方圆一里内身穿靛蓝衣袍的男子,那个……嗯当众喝一杯交杯酒。”
念完规则,慕晓枫暗下挑了挑眉。
这规则并不让人多难为情,不过这当众喝交杯酒——岂不是等于当众将自己许给别人了。
这方圆一里内身穿靛蓝衣袍的男子?
这条件定得也够特别的,若是这男子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大家自然能将这当爷爷尊敬的玩笑一场揭过。
若是其他……,十有**日后都要被贴上哪谁谁的标贴了。
况且,这喝交杯酒的习俗,只有在新人洞房时才进行。
不过,慕晓枫一看这花笺所写,心里就有些无奈的冷笑起来了。
不用认真去寻找,她敢肯定这方圆一里内肯定没有红花可摘。
而那个方圆一里内身穿靛蓝衣袍的男子?
想到这里,少女唇畔噙出那抹浅笑忽地便深了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