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赫连诺转念一想,就记起了之前资料里关于眼前这个看似温软柔弱女人的点点滴滴。
一个能令南楚太子和皇后都吃瘪还无可奈何的女人,绝对不会像她表面看起来如此简单无害,他还是谨慎些好。
况且,他带出来这些属下,全都是对他忠心不二的人,只要他稍后略加解释,他们绝不会对他不满或起疑心。
也罢,只要她肯安安静静在这待一晚,他暂且忍耐她嚣张一回好了。
眼神闪烁的看了看慕晓枫,脸上阴沉之色隐去,又露出一副和善的面孔来,“慕小姐说得对,不过你放心好了,我这人一旦睡着就是雷打都不会轻易醒来,所以你绝对不用担心会有梦游的事情发生。”
不是说南楚的女人最重名节吗?
相信待明早大家见证了慕晓枫与他在这院子共度一宿之后,她愿意不愿意都只能嫁给他!
只要他做成了这事,那么之后……。
赫连诺意味深长的看了看慕晓枫,然后就踌躇满志的走了出去。
关上门,门外有四个铁塔一般的壮汉守着,至于窗户下面,自然也有人隐在暗处守着。
慕晓枫主仆三人可以在屋子里活动自由,不过想要在他们眼皮底下逃跑的话,那就直接省点力气得了。
翌日清晨,赫连诺并没有再为难慕晓枫,甚至离开时,大大方方让小村庄上的人近前围观他们。
毁她名节?软暴力逼她顺从?
慕晓枫暗下嗤笑,她看起来像是那种为了名节要死要活的人吗?
光是让这小村庄的人围观目睹慕晓枫与他在这院子共度一宿,这当然不够。赫连诺还直接让慕晓枫与他共乘一马车离开,至于冷玥与青若,自然被赶到另外马车上了。
“赫连公子,你与我共乘一车,安全上我倒是不用担心了。不过……”少女掠了掠他,笑容玩味,“我倒是为你的安全担忧。”
赫连诺皱了皱眉,不满地瞪着她,“慕小姐,难道从来没有人对你说过,女人整天喊杀喊杀不解风情是一件很令人讨厌的事吗?”
少女诧异的挑了挑眉,半晌无辜道,“原来赫连公子觉得我很讨厌吗?那好,我还是下车与我的婢女们共乘一车好了。”
赫连诺一噎,气得瞪她一眼,狠狠的用力拍掌车壁。
他的人听闻响动,立时警剔紧张的询问,“主人,出什么事?”
赫连诺瞪了眼慕晓枫,朝外面瓮声瓮气大声道,“没事。”
慕晓枫见已经将人气得七窍生烟,她反而安心了不少。赫连诺心里越讨厌她,就越不会趁着车上只要两人的时候对她动手动脚占她便宜。
从小村庄回到官道,再返回城去,其实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大概一个时辰后,赫连诺的人马就已经接近了城门。
官道上看起来十分平静有序,然而,就在他的马车靠近城门口接近检查的时候,他的人却忽然闹出些不大不小的动静来。
守城的官兵一见,当即怒了,“下车,下车,统统下车接受检查。”敢在小爷跟前耍花招,不给点颜色瞧瞧真当他是吃素的。
这些人闹出动静就是想让官兵将人赶下车来授受检查,若不是这样,慕小姐路遇“受伤的”呼赤部三公子,并亲自照顾了一晚的事情怎么通过这些人的口传出去?
赫连诺的人见那官兵发怒,心下觉得正中下怀,立时配合的挑开帘子,就要请车上的赫连诺与慕晓枫下车。
但是,在挑开帘子那一霎,那个人很直接的被眼前所见惊吓得当即腾腾倒退。
守城的官兵见状,立时皱着眉头将长矛横出,一声厉喝,“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那人也很想找个人问问呢。
此际马车里,赫连诺倒还在。只不过他的姿势有点古怪,是半躺半拥抱式的。
而与他相拥抱的,绝对不是慕晓枫,而是一头猪——一头大约有两百斤重的大母猪;还是被堵住嘴绑了的,四平八稳压在赫连诺身上与他亲密接触。
难怪赫连诺的属下一见这情景会惊吓得腾腾倒退。
那人怔了怔,随即朝守城官兵点头哈腰谄媚的陪笑道,“误会,误会……”
“误会?”那官兵见他鬼鬼祟祟遮遮掩掩的样子,心里更添怀疑,长矛往马车的帘子一挑,瞪大眼睛往里面望去,随即也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进城的通道绝对不止一条,这边赫连诺的人在连声解释着误会的时候,另外一条专供权贵进出的通道,一辆张扬招摇的不作标记却比贴标记更让人熟悉的沉香木马车,正不紧不慢的通过。
极尽宽敞奢华舒适的马车里,除了随便一坐都掩不住满身潋滟风华的楚离歌外,慕晓枫当然也坐在旁边了。
慕晓枫一想到高贵孤冷的离王殿下,竟然让人扛一头母猪塞进赫连诺的马车代替她,她就有种哭笑不得的冲动。
这是隐喻赫连诺只配母猪呢?还是暗示她像头母猪?
当然这种疑问,慕晓枫是打死也不会对离王殿下问出口的。至于冷玥与青若还有慕府的马车,这会也跟在他们后面进了城内。
马车外面的慕府标志,自然在路上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拆下来了。
因此赫连诺满打满算想要借着进城这一茬,“宣扬”慕晓枫与他共度一宿的如意算盘,很不幸的被人称“鬼见愁”的离王殿下用母猪来打破了。
进了城,渐渐远离城门口的喧闹,慕晓枫寻了个舒适的坐姿,不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