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文修远身上,稳婆整个人也愣住了,从她手里接生的孩子没有三百也有一两百,这是她头一次看到男人心疼女人生孩子痛,而选择不要孩子的。
多少男人要的都只是女人肚子里的那个货,有时候她接生遇到女人难产的,男人和婆婆有八成是选择保孩子不要大人的,另两成是容易保哪个保哪个!而面前这个男人还没到二选一的时候,就单纯的因为生孩子疼,而选择放弃孩子!
“文公子,每个人体质不同,那痛得也不一样,所以也不是每个女人生孩子都那么痛!再说了,这孩子快出来了,怎么可以不生呢?那要是不让他生出来啊!那痛得更厉害!”稳婆忙安慰文修远。
琴儿再一次被文修远感动了,修远都过三十岁了,还没个孩子。无论这生孩子有多痛,她也要把这个孩子平平安安的生下来。
之后的每一次阵痛,琴儿就强忍着,不敢露出特别难受的表情,她害怕修远看着她那个样子会难过,会心疼!这样一阵阵的疼整整疼了一天一夜,可她硬是坚强的忍过来了。
每次琴儿咬着牙不说话,文修远就知道她又在痛了:“琴儿,是不是又疼了!”
琴儿点头,咬着字说:“是在疼了,可是没有很疼,书儿太夸张了!”
后来疼得越来越密,稳婆就把文修远推出了门外,开始准备接生了。文修远站在屋外心乱如麻,紧张得满头冒汗,看着一盆盆的热水往屋里端,听到屋里的叫声,他急得团团转,眼里全都是紧张和痛苦。
“我可以进去看看吗?琴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姚氏端着水盆出来,见着文修远那着急样,忙拒绝:“男人不能进去!琴儿在屋里挺好的!”
文修远就这样在外面担心得不得了,又不能进去,整个人都静不下来。
酉时二刻的时候,屋里突然听到一个孩子的哭声。屋外的人一脸的放松:“生了,琴儿生了!”
文修远还是担心得不行,孩子是生了,可琴儿呢?怎么样了?
过了一会儿稳婆把孩子包好了送出来:“恭喜公子,生了个大胖小子!母子平安!”
文修远接孩子看了一眼,然后问稳婆:“我现在可以进去看琴儿了吗?”
稳婆点了一下头,文修远一脸感激,赶紧跑进去奔到琴儿身边,看到人琴儿面无血色,汗水浸湿的头发贴在脸上,顿时红了眼眶:“琴儿,辛苦你了。”
琴儿全身已经没有力气了,努力的扯出一个笑容:“不辛苦!孩子呢?让我看看!”
文修远忙把孩子放在她身边:“看!是个儿子!”
琴儿看着这个小人闭着眼睛,嘴巴一动一动的,心被柔柔地撞了一下:“他好小哦!”
“慢慢就长了!到时候咱们爷儿俩一起保护你!”文修远真的好感激上天,让他有琴儿这个好妻子,还送给他一个儿子!
“给她取个名字吧!”琴儿看着那个小人儿,一脸的慈爱。
文修远点了点头:“嗯,好!给他取个名字叫天乐,希望他以后天天快乐!”
琴儿不禁笑起来:“你那么博学,就给他取一个这样的名字呀!”
“不好吗?有什么比人快的看着琴儿!
“好!就叫天乐!”琴儿侧过头看着娃,一笑,“你有名字了,你爹给你取的,叫天乐!记得你以后要天天快乐!”
琴儿平安生下了孩子,一家人都特别高兴,看到琴儿母子平安,棋儿、书儿两家便都安心回婆家去了。
姚氏有些担心继祖和灵枢会回京去,便问:“你们也要走吗?”
灵枢摇了摇头:“我们不走啊!就在这里过年啊!”
继祖听灵枢这话,顿时满脸的感激,按理说他们是要回韩家过年的,没有想到灵枢居然做了这样一个决定!
姚氏听说继祖他们不走了,心里特别高兴,这儿子、媳妇儿、女儿、女婿都在真是太好了,这样才热闹!
廿十八吃团年饭,一屋子人都整整齐齐的,特别热闹。钱氏安静了许多,做好了她一个老奶奶的身份,也没有再说什么酸话了。或许她心里还惦记着继文,可是她不会再说出来了,因为国有国法,这不是有权力就能去无视和改变的。
席间文修远给长辈们敬了酒,然后说:“四婶儿,这琴儿还在月子里,我们怕是要叨扰好一阵子了。”
陈氏忙说:“这算什么叨扰啊!屋里人多热闹,你们住多久都可以!”
文修远拿了一叠银票给陈氏:“四婶,这是我和琴儿的一点儿心意。”
“这怎么能要呢?快收起来,收起来!跟四婶儿见什么外!”陈氏忙说,“家里现在不缺银钱,这琴儿月子里想吃啥,四婶家里都有,没有四婶儿上镇上去买,这家里有马车去镇上也方便!”
“四婶儿,我知道现在家里不缺吃喝银钱,这就是我们的一点儿心意!再说了琴儿坐月子,我这个做丈夫的,总不能让她吃娘家的吧!”文修远确实觉得太打扰四叔一家了。
姚氏也说:“四弟妹,你就收起来!你这不收让修远和琴儿哪好意思在这儿住啊!你这不收不等于赶他们走吗?”
陈氏想了想,也对!她倒是无所谓家里多几个人吃喝,可是也该替琴儿和修远想想,一个大男人带着媳妇在娘家坐月子,还白吃娘家的确实好说不好听。
“好!那我收下了,不收下真像是赶你们似的!”陈氏便收了!
大家伙正吃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