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赐婚对于穆博衍和楚画儿来说,是最值得高兴的事儿。只是皇上不许他们婚前再住在一起,还特地在京城赐了一宅子给楚画儿,那宅子里还给配了侍候的仆人。画儿对这些人都比较陌生,对他们也不是很信任,但是她婚前必需要住在这里,便也勉为其难的住了进去。
画儿很快便给恒儿、四叔一家报了信儿,将她升官、皇帝赐婚的事儿都告诉他们了,并让恒儿及林先生来京城。
信发出去不过小半月,恒儿、林先生、还有智皓一起都来到了京城。画儿心里那是特别的高兴,穆博衍还特地陪着画儿一起在新宅子门口等他们。
他们的马车停在门口时,画儿整个人都激动了。恒儿下车,没有像往常一样一下扑到画儿怀里撒娇。画儿倒是主动跑过去一把抱住恒儿,狠狠的亲了一口:“恒儿,姐都一两年没有看到你了,想死姐了。”
恒儿有些不好意思的从画儿怀时挣开,笑了笑,伸手擦了擦画儿刚亲过的地方,一脸的幽怨:“姐,我都这么大了,还见着又亲又抱的,很丢人的。”
画儿不乐意了,嗔责到:“你个小兔崽子,有多大啊?在姐眼里你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小屁孩儿。我就亲了怎么的,我还揪呢?”说着又伸手揪恒儿的脸。
恒儿嗷嗷叫了一声:“姐!早知道你见面就揪我,我不来了。”
“嘿!还使性子了?这来了就别想走了!快进屋去!”画儿说着,忙又招呼着林先生和智皓进屋。
到了屋里落座,仆人奉茶,便都聊开了。林先生也说了说这一两年带着恒儿走过的地方,也说了恒儿的一些变化。
穆博衍知道林先生是个渊博之人,画儿十分尊敬他,他与之闲聊之时,也十分的谦恭有礼。
恒儿不是第一次见穆博衍,但是他对他的印象却仍旧留在他在渔村救他的那一刻,那时在他的眼里,他像个英雄。而现在再看这个英雄面对他时,似乎眼里还带着一丝紧张!
画儿只有恒儿这一个至亲的人,穆博衍也知道恒儿在画儿心里的份量,他甚至有种感觉,只要恒儿不喜欢他,她随时都会离开他一般。所以面对恒儿的时候,他心里没来由的带着一丝紧张。
恒儿端起茶杯喝着茶,嘟嘟从恒儿的肩头跳下地,蹦到穆博衍面前,歪着脑袋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又跳到画儿怀里,在画儿怀里蹭了蹭,画儿不禁一笑:“怎么?你这是太久没有见着我,跟我撒娇呢?”
嘟嘟听完画儿的话,又从画儿身上跳下来,重新跳到恒儿身上。恒儿微微一笑:“姐,嘟嘟哪是撒娇啊?明明就是告诉你,它喜欢靖王。”
穆博衍听完顿时松了一口气,恒儿能这么说,也就是告诉他他对他还是认可的,便回了一句:“恒儿,还懂得松鼠的语言啊!”
恒儿顺了顺嘟嘟的毛,面带微笑:“它跟着我们八年了,自是了解了。人与人不也一样,相处久了便也能彼此了解。相信我姐的心思你也能猜到几分吧!”
穆博衍忽然间被这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弄得不知道如何回话了,这说话风格完全跟楚画儿那时候一个模样,连语气都相同,都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不由得嘴角微弯:“不说十分,七八分总是有的吧!”
“还有那两三分定是她不想让你去了解的。”恒儿说完便转了话头,看向楚画儿,“对了,姐!你在金沙江的一个大渔镇开了一个专门做鱼的酒楼,生意好像还挺好!”
画儿听恒儿这么说,不禁有些疑惑,这事儿应该没人知道吧!她可是躲在后厨从来不露面的,而那酒楼的名字也避开了食为天,恒儿是如何得知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画儿并没有否认,既然恒儿说得这么准,定是可靠消息了。
恒儿说:“我去过那个酒楼,酒楼的装修风格跟食为天差不多,还尝过那里的酸菜鱼,是姐做的味道,所以猜想那酒楼定是姐开的。现在食为天可是全国各大城市都有,所以但凡用点儿心思的人,就会知道那家酒楼跟姐姐有关了。”
画儿顿时愣住了,她当然知道恒儿跟她说这些是别有用意,便说:“嗯!姐知道怎么做了!”那个酒楼只能关掉了,而且要把他们在那里制作鱼油轰天雷的痕迹全部抹掉。
穆博衍也被恒儿的聪慧折服了:“恒儿,上次听说你想做物流和快递的生意,后来怎么样了?”
“已经开始做了,姐姐给了我很好的建议,很多我没有考虑到的问题她都帮你考虑到了。只是,我并没有去找白县令,而是直接让陆老爷帮忙,以他的航运的方式打通了全国南北所有线路。”恒儿还没有到变声期,说出这些话时还带着童音,但是却足以让旁人信服。
画儿顿时愣住了,这恒儿绝对是个经商的天才啊!她还是带着前世二十多年的经历去创一片天地,可恒儿却是全靠着他的天赋及努力。实在太不容易了、太令人惊叹了。
“恒儿,楚家交给你,我完全放心了!”画儿真的觉得恒儿比她强多了。
恒儿听画儿这话,忽然有些讨好地笑了,眼里还带着几分祈求:“姐,我这事儿虽然是做了,可是有件事儿我得告诉你,但是我说出来之后,你可不可以先不发火?”
画儿觉得恒儿这么能干,且又乖巧懂事儿,定是不会做什么惹她生气的事儿,便说:“什么事?你说吧!我绝对不发火!”
恒儿朝林先生看了看,林先生不做任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