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看着孟原眼里的悲伤,忙安慰他:“孟原,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
孟原顿时蹲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画儿实在想不到孟原反应这么激烈,一个大小伙子当众哭成这样,一时间她都有些手足无措,她本来就不会说安慰人的话,这时候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顿时,几个小伙子忙走来安慰孟原,孟原的情绪似乎一点儿也没控制住。
画儿忙问身边的人:“孟原他和她奶奶的感情很深吧!”
一旁的人忙解释:“他是他奶奶带大的,两人相依为命逃荒到一个小村。他奶奶出身大家,识得字,为人也很好,很得村民的尊敬。他爷爷从前是军中将领,只是战死沙场。按理说朝庭会妥善安置遗孀,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日子过得并不好,后来他爹也上了战场,下落不明也不知是战死了还是怎么了,她娘就改嫁了。”
画儿从这几句话中也听出来一些事,想必他奶奶养活他吃了不少苦,在他心里奶奶是他唯一的亲人吧!难怪他会这么伤心,看着孟原哭得那么难过,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的话,真是太矫情。
画儿真不知道如何去劝慰了,现在心里就想着,他奶奶留给他的玉佩给弄丢了。现在他奶奶死了,她居然把玉佩交给了一个陌生人,她一定要帮他把玉佩找回来。
画儿转身离开了前锋营,便直接去了穆博衍的大帐。
穆博衍正在案前写字,见画儿进来,忙抬起头:“画儿怎么了?急冲冲的!”
画儿一脸的自责:“博衍,昨天那个进我营帐的那个人不是前锋营的孟原,他是冒充的,我还把孟原的玉佩给那人了。赶紧想办法把那个玉佩找回来。”
穆博衍听完画儿的话,顿时一惊,现在担心的倒不是遗物,而是这个人来画儿营帐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便忙说:“玉佩的事儿先放一放,你赶紧检查一下你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我能丢什么东西,我啥贵重物品都没带,带的一些盘缠我都给继贤带回去了。”画儿心里想着的全是孟原的玉佩,哪有什么东西可丢?
穆博衍忙问:“你的官印一直带在身上吗?”
画儿听穆博衍这么一说,顿时惊到了:“对呀!我的官印!还有我娘的遗物。”
穆博衍大吃一惊 :“你把你娘的遗物也带到这里来了?”
画儿经穆博衍这么一提醒,整个人都慌了,赶紧往自己的营帐跑,这要是她娘的遗物给弄丢了,那就完了。
穆博衍也赶忙放下笔跟着画儿一起去了她的营帐。画儿一回到自己的营帐便慌忙冲到床前,掀开褥子,然后打开床板的一个暗格,顿时一个盒子露出来,画儿慌忙打开,看到里边的东西都在,整个人重重的吁出一口气:“吓死我了,好在我娘的遗物没有丢!”
穆博衍这是第一次亲眼看到传说中沈馨宁的遗物,曾经他就是想得到所以才会刻意的接近楚画儿,可是现在这东西就在眼前,他却发现这东西似乎也没有那么吸引人。
“没丢就好!再找找你的官印在不在?”穆博衍还是觉得那个冒充的人到楚画儿的营帐来,绝对是有目的的。既然沈馨宁的遗物在,那么定是为别的,绝对不是为了找家书。
画儿忙又回到桌前拉开抽屉,看到放官印的锦盒,一打开空空如也,那人果然是冲她的官印来的,叹了口气:“完了,我官印被盗了。怎么办?”
穆博衍看着空空的锦盒:“果然是为了你的官印。”
画儿听穆博衍这话,忽然愣住了:“我这丢官印好像在你的意料之中一样。”
穆博衍微微点了点头:“是的,我想你书写过的文字纸张也丢了一些。”
画儿不写过比较多的字那便是昨日给恒儿未写完的计划书。她忙拿起来查看从头到尾读了读,果然少了三页。放下文稿看着穆博衍:“怎么你什么都算到了?你是不是知道他们会用我的官印干什么?”
穆博衍轻轻摇了摇头:“他们具体想干什么,我猜不到,不过我知道只盗官印,你的罪名最多就是一个遗失官印的罪。但是,一个三品寻使的官印,其实影响不是太大,所以于你的罪责也是不痛不痒,盗来也没什么大用。所以定是有其它用途的,想发挥官印的作用,自是需要文书。”
画儿听完顿时明白了:“他们是想拿着我的官印干坏事儿?或者敛财对吗?那现在我怎么办?这若是他们真的这么做了,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穆博衍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便转身出了画儿的营帐,对站在帐外的南平说:“封锁大营,全力寻找孟原的玉佩。”
南平忙点头:“是!末将领命!”
画儿忙跟着出来,有疑惑的看着穆博衍,为什么说是为了找孟原的玉佩?忙问:“你这是?”忽然一下明白了,现在是真的不能说她的官印丢了,现在只能让对方以为她到现在还没有察觉官印丢了。
穆博衍说:“找到玉佩就能找到官印。”
画儿点头:“我明白了。但是时间过了这么久,说不定我的官印早就被送出去了。”
“军中将士没有命令是不得出入大营的,想那人定是军中士兵,只要他还在军中就一定能找到他,何况昨天他与我们说过话,我们都认得出他来。一定会抓到他的。”穆博衍这么说不过只是安慰画儿而已,单枪匹马想出去当然是不可能,但若是有人协助接应,一个官印和几张纸实在是太容易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