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贤听到这话,也不由得朝那人看过去,那人确实是抓他上山的两人其中一个,这人不会为了活命而诬陷他吧!画儿从继贤的眼神中也已明了,这个人肯定就是抓继贤上山的人,顿时吓得不轻。
县令便说:“这个案子现在由本官来审判,你们二人将知道的统统都说出来,老实交待或许本官会对你们从宽处置!”
李将军也看出来了,这其中有个山贼那日是抓过继贤上山的,便说:“我们二人可要想清楚了,若是指认了通风报信之人,你们就可以将功折过,县令大人就会对你们从轻发落,或许此时就可以放你们走!”
山贼甲朝继贤看过去,再听李将军这么一说,只要指认了,他就可以重获自由了,忙指着继贤:“就是他这个哑巴!那日他上山就是来给我们报信的,所以我们把他带到了老大那里,老大知道了山下的情况,便把他放下山了!”
李将军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听那山贼一说完,便一拍桌子站起来:“楚继贤你还有何话好说?还不承认就是你勾结山贼吗?”
县令大人忙说话:“李将军请息怒,这事有蹊跷,待下官再细细问来!”
楚画儿本想替继贤争辩,可是听县令大人这么一说,便知道这县令是个明白人,便默在一旁不作声,听县令如何问。
县令看着山贼甲问:“你说他上山是去给你们报信的,你刚又喊他哑巴,那他又是如何报信的?”
山贼甲一听,顿时懵了,便说:“他,他是用比划的。”
县令大人一笑:“居本官所知这个楚继贤可不是哑巴,刚刚他已经把上山的经过及目的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若他真是通风报信之人,他何不直接用说的?还费时费劲的比划!或者用写的不是更方便?”
楚画儿听县令大人的反问,差点儿就在一旁鼓掌了。此时她的担心全部都消失了,她知道这个县令是个清明的,聪明且会断案的。
山贼甲听县令这么一说他顿时慌了,便说:“我,我怎么知道他要用比划的,或许是为了掩人耳目!”
县令又问:“若是想掩人耳目他大可不必再上山了,刚刚你们可说过,你们头目早些天就得了消息,也一直在准备。他此时再上山不是多此一举吗?”说完便惊堂木一拍,“大胆山贼,竟敢胡言乱语愚弄本官,还不如实招来,倒底是何人给你们通风报信?”
山贼甲没有想到这个县令三言两语便识破了他的谎言,便只得一个劲的叩头:“请大人饶命!小的只是想将功赎罪,求得自由!请大人开恩!”
县令便说:“想将功赎罪,就老老实实的把那日抓人上山的经过说出来。”
山贼甲叹了口气,便一五一十的将那日抓楚继贤上山的经过讲了一遍。县令听完便说:“如此看来,楚继贤所言跟这山贼一模一样,楚继贤是被冤枉的,他不是勾结山贼通风报信之人。”
李将军听县令这么说,他也无言以对,毕竟他们都说是提前知道消息,并不是当日继贤被抓为保命才供出来的,他若一再指认楚继贤是内鬼,确实也不服众,而且会让楚画儿更加追根究底。到时候还不知道会不会把他给挖出来,还是不要拿楚继贤当替死鬼了,这样楚画儿也不会一直揪着这根线不放。
李将军便说:“既然证明楚继贤不是内鬼,那么就放了他吧!”说完,便看向楚画儿,“楚大人,当时事发突然,还请楚大人见谅!委屈令兄了。”
楚画儿微微一笑:“李将军也说了,事发突然,现在察明真相还我堂兄清白了就好。”
继贤当场被解了束缚,他不禁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然后给县令大人叩了一个头:“多谢大人。”
县令大人一脸笑容:“是你自己救了自己,若当时你不装哑巴,现在恐怕也不那么容易洗清嫌疑。”
楚画儿便说:“李将军,我和我堂兄先退下了,他这几日被关押了起来,也受了罪!我得去弄点儿好吃的给他补补!”
画儿说完便和继贤离开了,她也没有心情继续听审下去,因为她知道有县令大人在,她在不在旁边都会还一个真相给她的。她虽然非常想知道那个通风报信的人是谁,可是现在粮食已经夺回来了,她没有精力去追究那个人,她只想快点儿把粮食送到汶岭去。
画儿给继贤熬了补气的汤,让他喝了休息。继贤喝完汤,军医也被解除了嫌疑。
画儿此时才知道,这内鬼是另有其人,而这个人还藏在他们中间,可是一点儿线索都没有。她便给钟亭去了一封信,将这里的情况如实告诉了他,然后让他帮忙查查这山头的黑豹子躲到哪里去了?她知道只有找到黑豹子才有可能知道那个给他通风报信的人是谁?然后也让他给道上的兄弟打个招呼,别瞎了眼又劫到他们头上来。
他们重新把粮食装好,又继续朝着汶岭前进,而李将军也将这里的情况如实的奏报回去,皇上得知粮食又追回来了,便也没有责罚他们,只是让他们路上要严回防范。
接下来的行程也比较顺利,李将军不敢再有什么动作,黑豹子一直没有被抓到,他心里总是慌慌的,这黑豹子成了他的一个心病。临进汶岭的前一天,李将军显得特别的郁闷,在驿站里也没有出来和大家一起吃饭。
沈车夫推开李将军的门,见李将军愁眉紧锁,便忙安慰:“将军,你无需担忧!那个黑豹子的贼窝已经给端了,他孤身一个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