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祖愣了一下,眼神平静如水:“既然你们愿意把灵枢交给我,那灵枢的后半生,就由我来负责吧!我会如儿子般对你们敬孝,孩子也可以随灵枢姓,但是我不进韩府。”
“你这是什么意思?”韩太医不禁皱眉,一脸的疑惑。
继祖回:“我说过灵枢是我的梦想,既然娶灵枢唯一的条件就是入赘,你们是灵枢的父母,我不会反对。所以我愿意行儿子之责孝敬你们,愿意为韩家延续香火。但是,我是一个男人,无论我所处在哪个阶层,必需要靠自己的双手给妻儿一片天。若不然堂堂七尺男儿,有何颜面存于天地间?”
画儿整个人都呆住了,继祖就这么做决定了?他不考虑楚家人会怎么想吗?他不怕旁人耻笑吗?果然是真的很爱灵枢!若是有个男儿肯为她如此,她一定会义无反顾的嫁给他。
灵枢躲在后面听着这番话,不禁红了眼眶,喃喃的说:“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人,我就知道继祖是大丈夫。”
骆颜尘的眼神里全是惊谔,继祖连这样的条件他居然都同意了?在他心里除了灵枢,或许一切都不重要,什么功名利禄,名誉自尊全都是狗屁,灵枢才是最重要的。
灵枢娘顿时也惊呆了,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为了灵枢,什么都肯放弃。做为女人,遇到这样的一个男人,一个视她如生命,不!比生命更重要的男人!那是最幸福的吧!不禁也红了眼眶,她的女儿遇到了。
韩太医听完继祖的话,说他不震憾是不可能的。同为男人,知道他的同意意味着什么?这世间是没有多少男人愿意单纯只为了一个女人而入赘的,多数是因为贫穷,或为了财产,为了利益而入赘。可他却不图韩府一分一毫,只为灵枢。他这个做父亲的还有何话好说?
“你做得了你自己的主吗?”韩太医知道他父母爷爷都健在,婚姻之事还由不得他自己做主。
继祖点头:“能!”
“若你家人不同意,你一意孤行,不是不孝吗?”韩太医继续问。
继祖说:“不是万事顺从就是孝,总有是非对错之分,若不遵从内心,一昧顺从那是提线木偶。所谓孝,在行!且,理当先!”
韩太医听完继祖的话,忽然间就开始欣赏这年轻人了。赤诚之心,自力自强,有胆有识,这样的男儿自是有一片光明的未来。只是这事儿,不能只听他说说便可,他韩家女儿的婚事,自是要光明正大。
“话虽如此,毕竟是婚姻大事,不可儿戏。寻个时间让你父母来吧!”韩太医便一口答应了。
“是!”继祖忙行礼应诺。
画儿在一旁真是捏了一把冷汗,这大哥这话可是说出去了,就是回去之后,怎么跟家里交待呀!若是大伯大婶反对这婚事,不愿过来,那怎么办?
继祖和画儿在韩府住了两天,韩太医请了休沐假就在家里待着,有事儿没事儿就和继祖谈话。灵枢和画儿那是天天腻在一起,没完没了的聊天。
画儿问灵枢:“这么多年你都没有跟我哥联系,你哪儿来的勇气和信心等他这么多年?”
“我也不知道,但是总感觉只要我不放弃,他总有一天会出现在我的面前,说娶我的。”灵枢说的很轻松,却也能感受到这么多年连承诺都没有的坚持,很辛苦疲累。
“这也许就是缘份吧!你和我哥一见钟情,连一句承诺都没有,却各自坚持守护着心里的那个位置这么多年,不让任何人住进去。老天一定会被你们感动的。”画儿微笑。
灵枢笑起来:“其实也不是一点儿理由都找不出来,我的坚持是因为从你的信中知道他在一天天进步,而且是因为我。这便是我坚持的理由,只要他不娶亲,你便绝不会嫁人。”
画儿不禁失笑:“这么说来,我还成了你们坚持这么多年的理由和关系的纽带了。有今天是不是得好好感谢我?”
灵枢点头笑着开起玩笑:“是呀!可不得好好感谢你?我把我表哥送给你当谢礼好了。”
画儿知道灵枢开玩笑的,便说:“行啊!你表哥长得那么帅,人还那么儒雅淡然,哪里去找这么好的男人?我捡大便宜了我!赶紧让他过来投怀送抱,我好揩揩油。”
“我表哥听你这话得乐死!铁定飞奔而来,心甘情愿让你揩油。到时候随便来,别客气,我请客。”灵枢和画儿笑做一团。
“吃完可以打包带走吗?”画儿嘻笑着反问。
“随便来呀!外送红衣、红鞋、红盖头最后大红包一个。”灵枢笑得毫无形象,她是有多久没这么开心,这么肆无忌惮的说过话了。
画儿知道灵枢说这话的意思,可是有些坎她过不了,而且骆颜尘知道原因也不曾为她去改变过什么?听天由命也挺好的!
画儿眯着眼睛看着灵枢笑:“怎么?你这还没成亲呢?就想着这么打发我呀!”
灵枢一点都不否认:“是呀!你和我表哥就这么搁着呀!不该考虑一下吗?”
“你个小女人,自己要成亲了,就盼着全世界没成亲的一起成亲,陪你!”画儿佯怒。
灵枢收起一脸嘻笑的问:“别打岔啊!我问你正经的呢?”
“我这还有公务在身没完成呢?以后再说吧!”画儿除了这句,都不知道可以说什么别的了。她总不能告诉灵枢,因为骆颜尘的父母看上她,而且骆颜尘也没有任何表示,所以他们俩没戏吧!
灵枢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是因为我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