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台上的火炷被点燃了,周围的族民都大声且整齐的欢呼起来,画儿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可是从他们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他们是十分高兴的。
阿依娘说:“祭台上四周插着八根竹竿,代表着八方,竹竿上顶端有布袋,布袋里放着五谷的种子。一会儿族里的祭礼完了,会有族里八个小伙子爬到竹竿的顶端把布袋取下来,谁最先完成就代表哪一方收成最好。”
画儿阿依娘的话,略作沉思,似乎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们寻到矿的那个方向你做了手脚?”
阿依娘摇头:“不是我做了手脚,这些种子都是族里的长老亲自放进去的,然后交由护法们守着,我们是没有办法更换的。”
“那是?”画儿有些不解,阿依娘既然没有做手脚,那所谓的契机是什么?
阿依娘说:“多虽然没有做手脚,但是会安排一个一定会最先爬上竿头的人。”
“你的意思是说……”画儿脸上顿时露出惊喜的表情。
阿依娘微笑,点头:“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其他的也只有靠你自己了。”
画儿眼里满是感激:“谢谢!太感谢了!”
“你也是为了晋朝,为了百姓,我亦是希望我们部族越来越强盛。”阿依娘眼里充满了希冀,“我很期待那一天。”
画儿重重的点头:“嗯!我会尽我所能。”
周围歌声响起,有节奏且整齐的脚步声和掌声也一同响起,她听不懂他们唱什么,可是能从他们的笑脸中感受到欢乐。
在这歌声中八个小伙子都站在竹竿下,一阵芦笙响起,八个小伙子纵身一跃抱住竹竿,便在一片有节奏的呼喊声中,一个劲的向上爬。画儿的心都悬到嗓子眼了,眼睛一直盯着他们发现煤矿的那个方向的小伙子。
那小伙子果然身手敏捷,动作利索且迅速,上竿、爬行、取布袋、滑下一气呵成,中间没有一丝停顿,第一个取到布袋回到地面,他高兴的举起手里的战利品。其它几人也相继滑下竹竿。
首领很是高兴,便举起手里代表权力的手杖:“明年西南方大吉。”说完用手杖指向西南方的山头,“那里,明年定会丰收,我们将种子撒向那里。”
画儿听到这句话,顿时惊呆了,眼里全是喜悦,目光转向阿依娘:“他真的做到了。”
阿依娘一脸意料之中的神情:“整个族里没有人能比得过他的身手,你接着往下看吧!你的机会来了。”
画儿听话的朝首领看过去,首领接过那小伙子手里的布袋,然后取出里边的种子,示意给大家看:“是高粱和麦子。”
“高粱、麦子?”画儿一惊,“怎么会是高粱和麦子?我以为里边会是煤或者是黑色的东西以作暗示。”
阿依娘说:“我刚跟你说过了,那些种子都是长老放进去的,然后由护法们看守,是没有机会做手脚的。西南方是藏煤矿的方向,我能做的便是将他们的目光吸引到西南方,其它的要靠你自己。”
画儿看着阿依娘,她忽然明白了。话说得再好听,也没有什么用,人家要看的是她的实力。她没有任何实在的东西,是没有说服力的。哪怕阿依娘十分欣赏她,但是她不能将整个部族的命运,没有任何依据的交到她的手里。
画儿微笑点头:“谢谢,有你给的这一个契机,便也够了。其他的交到我手里,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阿依娘喜欢聪明人,她一说她便明白了,果然跟聪明人打交道不会太累。便微笑:“那我和阿依爹一起拭目以待。”
跳歌节依旧在进行着,芦笙的声音悠扬悦耳,他们濮部族的歌声特别动听。画儿知道阿依娘给她的帮助只有这样,而接下来的事也只有靠她自己,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到的事。既然只有这样,那么如此热闹的场面,这么民族的活动,她什么理由不参与进去呢?
画儿说:“阿依娘,你们部族的衣服可以借一套我穿吗?”
阿依娘看到画儿那明媚的笑脸,她居然没有因为她给不了更多的帮助而发愁,更没有心生不悦?果然是个与从不同的女子!
“当然有啊!去我屋里我给你换一套。”阿依娘面带微笑一口答应了。
画儿便跟着阿依娘一起走了,阿依娘找出几套漂亮的衣服,那佩饰都特别的漂亮。画儿是越看越喜欢:“真的好漂亮啊!你怎么有这么多套?”
阿依娘说:“都是我自己做的。”
“那那些配饰呢?听说是要长辈往下传的?”画儿终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些都是阿依爹命人帮我打造的,他知道我没娘亲,但是他也不希望我什么都没有!再说那些银的配饰也不一定非得长辈送,自己的丈夫也是可以给妻子打造的。”阿依娘虽说得自然,却掩饰不了眼里那幸福的光芒。
画儿微笑:“阿依爹对你真好!”
“所以我一点也不后悔当时做那个决定,跟着阿依爹留在这里做一个濮族人。”阿依娘说着便帮画儿穿戴好。
画儿穿着濮部族的服饰和阿依娘回到了他们跳歌节的现场,此时年轻的男男女女都在一旁跳竹竿舞。而族里的首领、长老、护法、少领还有母彦昌在一起唱酒。
画儿一过去,母彦昌端着酒杯愣了一下,看来是不习惯楚画儿穿濮族的服饰。放下酒杯略带几分醉意,笑着说:“楚大人,这穿上濮族的服饰还真像个濮族人。”当然他说的是濮族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