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等的就是这句话,便看向四爷,一脸的询问:“四爷,你认为呢?”
四爷微微点头,他觉得这个开支太大了,得不偿失,便点头:“是!”
画儿听四爷回应,便说:“对!我也觉得你们要我的煤矿得不偿失。这个得不偿失不在于补偿百姓多少银两,而是成本问题。”
“成本问题?”穆博衍不禁反问了一句。
画儿点头:“是!首先运输是一个最大的问题,虽然我不知道朝庭的兵器锻造地在哪里。但一定是一个比较隐僻的地方,从永乐镇运煤过去得多少人力物力还有时间?而一次能运多少过去?这都是些比较严峻的问题。”
“然后呢?”穆博衍又问。
“其次,便是上阳县的百姓节省开支的问题,他们用煤在燃料上一年会节省很多钱,这是造福一方的事情。这整个县节省出来的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这一来一回钱就这么折腾蒸发掉了。”画儿忙又接着解释。
四爷觉得画儿说得有道理。此时他也看出来了,她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把她的煤矿交给朝庭,而只是用了一个迂回的战术。这小小年纪便如此机智,真是可惜生错了女儿身。
“所以,你刚刚所说的那三个条件,其实只是想告诉我们,你煤矿存在的意义不单单只是你个人的生意,而是关乎到整个上阳县的百姓利益是吗?”四爷便很是直白的说出了画儿的心里的话。
画儿点头:“是!我思考许久,最后决定不卖煤矿。就如我刚提到的三个条件一样,那就是我不卖的理由。”
穆博衍面色顿时一沉,怎么会这样呢?就是因为他知道她是个很有爱心,很有民族情怀的人,所以才会利用她这一点儿,说是为朝庭铸造兵器用。然而却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她居然拒绝了。
“你想过现在边关的将士没有,没有厉害的兵器他们如何对敌?”穆博衍一脸认真。
画儿真没有想到是穆博衍把她给出卖了,便也毫不客气的回答:“那你征的应该是铁矿而不是煤矿。锻造兵器不是非煤不可,可是我知道上阳县的百姓需要,那些流离失所的乞丐需要。”
四爷听完他们对话,觉得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运输成本太高,说不准还真是劳民伤财的选择,便说:“你这是无论如何也不答应将煤矿交给朝庭?”
画儿摇头:“不是,我有一个两全齐美的方法,是我刚跟一个朋友聊天时,无意中受到启发,想到的。”
四爷不由得一喜,便忙说:“请讲!”
画儿便说:“在每个兵器锻造点方圆二三百里地寻找矿源,进行开采。若是没有寻到,那便用原来的燃料。本来煤是一种地下矿产,除了开采成本,也不会产生其它费用。而煤开采出来越多,不光是满足朝庭需求还可以利于百姓。四爷,你觉得我这个建议如何?”
四爷想了想便点头:“嗯!你这个建议甚好!老天赐予的矿产为什么不利用起来,我们又有何理由去拒绝呢?”
“谢谢四爷理解我的用心。”画儿觉得眼前这个四爷是个通道理的,若他不是当今圣上,那也必定是明智的官。
四爷很是欣赏眼前这个小姑娘,聪明、智慧、冷静又有博大的胸怀和慈悲之心,当真是第二个沈馨宁。当初因沈馨宁女儿之身只给了她一个晋朝第一女商人的称号,却没有机会让她效命于朝庭。而现在他不想错过。
“既然这个主意是你想出来的,你亦对煤矿甚为了解,那么你刚提到寻找矿源的事情就交由给你了。”四爷一脸的认真。
“交给我?我无官无职如何去替朝庭做这件事?名不正言不顺且我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女儿身,你觉得这件事交给我合适吗?”画儿觉得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参和的好,朝庭的响银不是那么好拿的。
四爷一笑,早料到她会拒绝,毕竟她年纪尚幼,且不缺银子花。那么能让她应下这件事的便是名了。
“无官无职这有何难,许你官职便是。给你令牌可调动知州以下官员协助你寻矿,寻到煤矿可直接奏报朝庭,无须层层上报。”四爷十分认真回答。
画儿不禁一笑:“我这寻矿,把家里的生意全丢到一边不管,我们全家吃什么?还有,我和我弟弟相依为命,他才六岁多,他离不开我的。我总不能带着他跋山涉水满世界跑吧!”
“这个你无需担心,你这生意让卢大人给你看着,若是关张了你找他。而且朝庭也不会亏待你,许你四品官衔与知府平起平坐。”四爷又一口承诺。
“所以我还有俸禄对吗?跟知府大人一样多!”画儿又问了一句。
四爷点头:“是!现在你放心了吗?”
画儿想了想便点头:“行啊!这甘罗十二岁做宰相,我楚画儿十二岁当知府,也不错,估计可以载入史册了。”
“不是知府,你官职……”四爷想了想没有哪个官是专门干这事儿的啊,便停了下,说,“就寻使吧!这个职务就领四品衔。”
画儿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寻使、寻使、寻屎、寻屎、寻死!这个官名实在是太让人心塞了。
“这是让我去寻死的意思吗?”画儿真心无力吐槽这个官名了,亲,你这身份想出这么个官职来,真的不是逗我玩的吗?
穆博衍忙说:“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谢恩!”
“谢恩?任命书给我了吗?官服、官帽给我了吗?我总不能随便有个人过来跟我说,我许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