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颜尘救活了许柏松,但是生活基本不能自理,而且因伤而落下的病会跟随他一生。许家不敢报案,他们知道许柏松先伤琴儿在先,后欲对画儿行不轨之事,这若真是上了公堂,白县令还会给他们许家活路吗?
楚家人找上门来,许家人还原了事情的经过,只是这许家人怕惹到画儿,对有碍画儿名声的事儿,是只字未提。
琴儿因一直被许柏松打,心理上出现了很大的问题,加之动刀差点儿刺死许柏松,受了很大的刺激。身上的伤是慢慢养好了,可是人一直处于失心疯的状态。琴儿在许家是待不下去了,姚氏便将琴儿接回了家,从此和许家不再来往。
离开之时这两家也约定好了,这件事都不对外公开,两家都还有儿子还娶,这若是闹出这丑闻,都不好娶妻。但是,琴儿谋杀亲夫的事,最后还是渐渐被传出来了。这件事成了整个稻香村最大的耻辱,琴儿也被冠上了恶毒名声。整个楚家都受了牵连,成了全村人议论的对象。
姚氏虽心疼女儿,可是看着她疯疯颠颠,即无奈又厌烦。画儿中间去看过琴儿,还让骆颜尘帮忙诊治过,骆颜尘只是说:“这个病,光吃药也不行,得慢慢调养,把心里的那个结解开。要不然她会一直疯下去,最重要的还是要靠家人。”
“有多大恢复的可能?”姚氏问。
“这个不好说。不过她不是神经遭到破坏,只是心理上受了刺激。她的情况比蔡鹤鸣其实要好得多,蔡鹤鸣的家人很用心,他目前的情况都比开始好多了。这琴儿,只要家里人好好用心照顾,她是可以恢复正常的。”骆颜尘是个大夫,他知道这种病最关键一点还得靠调养。
姚氏心里便明白了,便问:“那得多长时间啊?”
骆颜尘收拾着医药箱:“这个说不准,说不准备十天半个月就能好,也许三五年都不得好,看各人。
“哦!谢谢骆大夫了。”姚氏便将骆大夫送出门,看着那留下来的药,只是一声叹息。媒人怎么就给琴儿说了这么一门亲呢?他们当时怎么就没看出许柏松是这么狠的人,害琴儿受这样的苦。
楚弘忠看着琴儿这个样子,心里也是气恨自己没有当官,若是当了官那定好好收拾许家。而靠他自己考科举是没有希望了,便一门心思的跟着钟亭。
起初钟亭是很不待见他的,所以在田间地头各种折磨。一个文弱书生,天天跟村里的劳力一样日晒雨淋的,任劳任怨,就是为了好好表现,博个前程。钟亭便也不再刻意刁难他了,真留在身边打打下手,因为他识字写字,这是其它村民做不到的。
一个月后,白县令带着画儿来稻香村视察修水渠的进度。全村老少都迎了出来,这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县令呢?白县令就牵着画儿跟着钟亭在田间地头查看,这让村里的人都惊讶了。这从前只是听说这水渠能修在稻香村是画儿的功劳,这看着县令牵着画儿一起视察,还时不时的询问,那样子甚是亲切。
不由得也窃窃私语:“这白大人怎么对画儿跟自己女儿一样。”
“听说白大人认了画儿做义女,可疼着呢?”
“这也难怪这水渠单单修在我们稻香村,我们真算是沾了画儿的光了。”
“这画儿是真发达富贵了……”
这些话自是没有落到白晓清和画儿耳朵里,他们只是在视察着水渠的修建进度和质量。白晓清忽然就看见一个身着长衫的人,也在田间地头忙碌,便问钟亭:“那是什么人?”
钟亭忙说:“那是我的一个助手,是个秀才。这田间地头的也多亏了他帮着跑。”
白县令笑了笑:“秀才?看来是个能吃苦的,把他叫过来吧!”
钟亭便喊了一声:“楚弘忠,过来,县令大人找你。”
楚弘忠听到钟亭喊,忙跑过来。一看见身着官服的县令手里还牵着画儿,顿时惊呆了。他是知道县令收了画儿做义女,可不知道还这么疼,这来视察还带着画儿,还怕她摔着一直牵着她。
就那么愣怔了一会儿,忙跪下行礼:“草民楚弘忠,叩见大人。”
白晓清回了一句:“免礼。”
楚弘忠忙起身:“谢大人。”忽然眸光一闪,眼睛落到画儿身上,像才发现一样,一脸的嗔责,“画儿,快过来,怎么那么不懂事儿,站大人身边。”
白晓清忽然觉得这楚弘忠能这么说画儿,肯定是画儿的长辈,便笑着问画儿:“他是你什么人?”
画儿又不是傻子,这楚弘忠突然来这么一招,自是明白他的用意,但又不能说破,便回了一句:“他是我大伯。”
“哦!”白晓清这下了解了,便说,“原来是画儿的大伯。无妨,画儿是你侄女也是我义女,这次我特地带她过来的。”
楚弘忠一脸的窘迫样:“画儿得大人抬爱也是有福了。画儿这孩子父母走得早,在我们跟前待了三年,这去年继承了家业,也多亏大人照顾啊。”
白晓清有些意外:“哦?你们还照顾了她三年?”顿时,对楚弘忠多了些好感。
“是啊,说来也惭愧,我们这乡里人家,粗茶淡饭的,画儿跟着我们也没过个好日子。”楚弘忠一脸的愧疚。
白晓清想着这人还对画儿有恩,这跟着钟亭也能吃苦。钟亭能用他,证明他身上还是有可取之处。画儿如此聪慧,他大伯定也不差。便把楚弘忠这个人放在心里了。
这视察水渠工程一切情况都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