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永和听到白大人的传唤,便从大堂后面走出来,走到大堂之上,便拱手应诺:“草民在。”
白晓清一脸的严肃的吩咐:“你且好好给这群人讲讲整个劫狱过程。看他们还有何好辩解?”
程永和便应诺:“是!大人。大概正戌时,我们一行六人,从县衙东侧围墙翻入……”程永和把整个经过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最后我们从县城东门出城,城门值守没有检查我们的马车,只是收了双倍的出城费便让我们出城了。整个过程,没有任何反抗或呼救。”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孟捕头一时搞不清这是个什么情况,只是知道这个案子真是楚画儿和程永和他们干的,便忙说:“大人,卑职是抓到了楚画儿这个真凶啊!”
“你是抓到了,不过证据呢?查到可以指证她的线索和证据了吗?”白晓清忍住心里的火,接着说,“你们吃着朝庭的奉禄,如此玩忽职守,该当何罪?”
县丞大人还没明白过来,大人为何见到劫狱者,也不将其捉拿归案,还要让他当众讲出整个过程呢?便上前一步问:“大人,现在既然真相大白,就该赶紧将楚画儿及这程永和捉拿归案,令其将同伙及囚犯经统统交出来。”
孟捕头也忙附和:“是啊!大人,现在……”
白县令惊堂木一拍:“住口,你们还没有发现你们自身的问题吗?从程永和踏进监牢那一刻,你们就有无数机会能阻止这次劫狱。这壮班失职最为严重,其次是你捕班,调查不仔细,整整一夜没有找到丝毫线索,失去了最有利的时机。”
“大人,当务之急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是要让楚画儿等人交出囚犯,才对啊!”县丞大人忙又上前提醒。
白县令朝县丞大人看过去:“还有你,出了事你居然能提出那样一个建议,实在是不可饶恕。楚画儿,把本县的委任书拿出来,给在堂下的所有人看看。”
楚画儿忙起身,从怀里拿了出委任书,最先递给离她最近的孟捕头,一笑:“孟捕头,好好看看。”
孟捕头接过委任书一看,顿时一惊:“你们劫狱是大人安排的?”
楚画儿耸耸肩:“当然咯!赶紧着传给其它人看看。”画儿话音一落,县丞忙从孟捕头手里拿过委任书,满脸的惊讶,那委任书也迅速在衙役间传看。
画儿笑:“你们以为白大人脾气好,没有当县令的经验,身边也没有什么人,这初来乍到,你们可以随意应付吗?你们别忘了,县令大人可是正正经经,经过层层选拔,朝庭任命的。那读的书比你们吃的饭还多,你们那点儿小心思能瞒得过他的法眼?”
画儿也不管下面人多么惊讶,而是接着说:“县令这段时间放任你们,是在考察你们,越是在放松的环境下,越是容易暴露问题。这小小的一试探,简简单单的一个劫狱演习,就找到你们的问题所在了。”
在场的所有人没有想到,白大人如此温和的一个书生,还会有这么重心思,这一下把他们全算计进去了。
画儿说完知道他们现在心里有怨,有怒,这于以后开展工作不便,便要让他们心服口服,便接着说:“众位现在肯定是心有怨怼,但是,你们想过没有白大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单纯的只是为了抓住你们的小辫子吗?错!大错,特错!他这么做实则是胸怀上阳县的百姓。你们想一想,你们的存在是为了保护百姓的生命及产财安全。若是你们做不好,那终将会害了你们自己。
没有一个清明的县令,没有一群尽中职守的你们,那上阳县一片混乱,你们说会不会有一天,抢劫的抢了你们的家人?会不会因为你们的不作为,让得不到公正的人报复你们,烧了你们的屋子呢?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吧!
若是上阳县一片清明,违法的人会不会越来越少?换言之,你们做好了,也是在保护你们自己的家人。不是吗?
你们应该庆幸有这样一个心里装着百姓的父母官,有这样一个英明的领导人。在他的领导下,你们的人生才不会碌碌无为,才不会只是混吃、混喝、等死。将来你们才会自豪的告诉你们的儿子、孙子,他们的爹爹、爷爷是个多么了不起的人,曾经做了多少有利于百姓的事。让他们能骄傲的告诉身边的人,‘我爹或爷,是上阳县的衙差。’让百姓都打心眼里敬佩你们,而不是因为屈服于一身差服。”
顿时,大堂一片沉默,画儿开始心里犯虚,难道这群人真的一点儿血性都没有了吗?她们所做的,她现在所说的,全部都白废吗?顿时画儿心一横:“你们若还不能理解白大人的一番苦心,还心存怨怼,不知自己错在何处,就领三个月的薪水,走人。衙门不留混吃混喝等死如同猪一般,没有理想、没有抱负、没有热血的一具活尸。”
白晓清也被画儿这一番震惊到了,这小小年纪居然能说出这一样番话来。这样一番话把他也打动了,他本只想安安稳稳做一个县令,可是听了这话,他却在心里立志要把上阳县治理得,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老有所依,幼有所养,成为全晋国的典范。他不能只做一个混吃等死的活尸。
又一片死一般的沉默,画儿一脸的失望,好吧!她的演讲真的太失败了,一点鼓舞人心的作用都没有起到。
正当画儿失望之时,堂下瞬间跪了一片:“大人,我们从今往后定以大人马首是瞻,誓死追随大人。定做一个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