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清看着楚画儿眼里那点点的紧张,不禁一下想到了:“什么一起补齐?你食为天经营这么久,不会是没有经过官府吧!”
画儿没有想到白晓清脑子这么灵光,一下就被他看出来了。便只得一脸委屈:“又没有人告诉我要经过官府。”
“你……”白晓清顿时气死了,上阳县送去参赛的厨子所在的酒楼居然是非法经营?这真是太好笑了,“算了,算了。今天一起帮你补办了。”
画儿听到这话,顿时一脸的笑容:“谢谢县令老爹。”
“停,不要叫我县令老爹。我去年才成的亲,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女儿。”白晓清真的觉得遇到楚画儿真是他政史上的黑记录。
白晓清便亲自取了永乐镇酒楼类的档案,一页页的翻看,忽然看到食为天了,不禁满脸疑惑:“你食为天已经办理过经营手续了,不过现在的东家是楚继恒,你不知道?”
画儿一拍脑门:“噢,天哪,我怎么突然蠢到这个地步,这酒楼是爹娘开的,他们肯定办过手续了。那蔡家从前肯定也是办过手续的,所以我不算非法经营咯。”
白晓清无语的摇摇头,真是虚惊一场,看着酒楼的登记名:“你爹是不是叫楚弘诚?”
画儿点头:“是啊!我娘叫张丁香。”
“不对,楚弘诚没有婚配。”白晓清看着登记的记录没有配偶记录,“没成亲就有两个孩子,你和你弟弟应该是私生子。”
画儿噌得一下站起来,一拍桌子:“放屁。你才私生子呢?我爹和我娘在稻香村是成过亲,拜过天地的,整个稻香村的人都知道。”
“话话注意点儿啊!别以为自己是个小孩儿,本官就不敢拿你怎么样?”白晓清顿时面色一沉,这个楚画儿也太放肆了,敢骂他?!
画儿顿时乖乖的坐下了,气势一下弱了,嘀咕着:“要是你被人说是私生子,你也会生气不高兴的吧!”
白晓清一副你等着的表情:“不信是吧!我去翻婚姻记录看找不找得到你爹娘的记录。你爹娘哪年成的亲啊?”
“我现在十一岁,应该在十二年前吧!”画儿才不相信他爹娘没有成亲呢?
“好!你等着,我去找给你看。”白晓清便翻着案卷,画儿忙过去帮着一起翻。
然后两人一起翻了一个时辰,翻了画儿出生前后三年的,都没有找到楚弘诚和张丁香的婚姻记录。画儿整个人都懵了:“会不会记掉了?是不是每个成亲的人都要到官府来登记啊?”
“这是必须的,要不然谁给他们发婚书啊!”白晓清一脸肯定,但是看到楚画儿那受伤的神情,忙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也确实很多人成亲拿不到婚书。”
画儿一惊:“为什么拿不到?”
“就是身份不明的人,不知祖籍何处,所以是完看着楚画儿。
画儿是一声不吭,身份不明的人?好像奶奶也说不清娘是哪里的人,而黎昕好像知道其中原委,却又故作高深。而林先生似乎也对娘的身世感兴趣,问过她很多遍。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白晓清见眼前这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怎么突然沉默了,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他爹娘都过世了,他还去说这些,好像真的很不对。
“楚画儿,别想太多了。你爹娘有没有婚书都不是什么问题,你只要知道你爹娘是爱你和你弟弟的就行了。你这要做煤碳生意,你给你正式批示,允许在上阳县内任意买卖。如何?”
画儿听到白晓清答应她做煤碳生意,便一下从沉思中醒过来:“好!那你批示吧!”
“那是写你的名字还是你弟弟的名字?”白晓清忙问。
画儿想了想:“那山好像是以我的名义买的,那就还用我的吧!那挖矿不比做酒楼,风险太大了,省得出了什么事儿连累我弟弟。”
白晓清把相关的手续都给她办好了,画儿万分感激便说:“白大人,你帮我这么大忙,等我把手里的事儿处理完了,我定请您和您夫人吃饭,我亲自下厨。”
白晓清微微一笑:“好!请我就行了。这次赴任我没有带家眷。”
“你去年才成亲的,就把媳妇丢家里,不好吧!为什么不一起带过来?”画儿一脸的惊讶。
“我想先在这边一切安顿妥当了,我再接他们过来。毕竟新上任,要处理的事儿太多,千头万绪的。”白晓清每次一想到那些理不清的政务,头就痛。真心是恨死上一任县令了,没做几天就走人了,没交接不说,他前边那位贪官遗留下来很多事儿都还没有弄清楚。
画儿见白晓清眉宇间流露出来的愁绪,不禁问了一句:“很难处理吗?”
“嗯!很多事儿都没有头绪。被抓的那位县令治下也不严,三班捕快也都养成一些不好的习性。一时半会儿还纠正不过来。有时候我的命令,他们还会反驳,说从前他们怎么怎么做的。唉!”白晓清真是想起来都觉得是一团乱麻。
“你没有想过是不是因为你太平易近人,太好说话了,在他们面前没有官威?”画儿也觉得这个县令性子好,若是从前的县令,她哪敢这么没有规矩。
白晓清也是无奈:“也许吧!我这也是去年才中的举,没有接触过任何官场,这朝庭一任命就是一个县令,连跟上一任县令交接学习的机会都没有。真有些赶鸭上架的感觉。”他也不清楚怎么跟一个小丫头说起这些。
是实在找不到人说吧,毕竟她还是个小孩子,不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