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儿听到这个回答真心是意外,嫁镇上去做少奶奶?这当镇上住的人都是豪门大户啊!只是棋儿这一下知事儿懂礼了,即使做不了少奶奶,在这乡里也能博个好名声,嫁个好人家。
画儿笑了笑:“我有啥好学的?你见着我又少,咋能知道我咋待人接物的?”
“你去年带恒儿拜年,不是这么教恒儿的吗?跟恒儿说去了别人家不可以多拿东西吃,特别是糖糕不能拿什么的。我爹跟我说了之后,我就想着你从前是咋做的呗。这拜年不就想着你拜年啥样的。”棋儿跟刘氏的性子还真心有些像,说起这些也直来直去。
画儿还真是好奇了,她在楚家一直是被欺负被无视的好不好?棋儿居然记得她去年拜年跟恒儿说的话?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了:“二姐真是好记性,我都不记得了,难得你还记得清楚。”
棋儿笑笑:“你跟恒儿说这话时,我听见了,书儿还笑你傻,骂了你两句,你气哭了我咋不记得,奶还骂你大年初一的哭,触霉头。”
“这样啊!”画儿随口应了句。好吧!从前打打骂骂家常便饭,她不记得真心是很正常。可是棋儿这举一返三的能力还是不错的,多接触些人和事还真能练得出来。
棋儿笑:“这你初五开市,我跟你一起去呗。你开张那天那么老些客人你都应承下来了,这开市我也跟着你去学学。将来姐嫁到镇上当了少奶奶,我也照应你。”
画儿听到这句话,真深感无言啊!这感觉就像镇上有个大户人家等着她,只要她达到某个标准了就可以嫁过去一样。便问了句:“这二伯是不是告诉你有那么一户人家已经跟你定下来了?”
棋儿点点头:“嗯,陆家。”
画儿顿时惊吓到了:“陆家?永乐镇首富那个陆家?”
“嗯!”棋儿再点头。
“那是大少爷还是小少爷?”画儿真心好奇了,二伯这卖她不成还能跟楚家攀上这层关系?太神奇了。
棋儿停了停说:“大少爷常年在外四处做生意,不好!还是小少爷好!听说他那痨病好了。”
画儿真心该夸夸二伯有这么美好远大的理想,立志让大闺女嫁入豪门。貌似她不该藐视这种想法,这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是吧!
画儿越让自己这么想,就越想笑,但是她忍住了:“嗯!他那痨病是好了。人长精神了,模样还挺俊俏,二姐眼光不错。”
“我都没见过陆家的少爷!只是我爹说了,这楚家几个闺女就属我长得最好看。陆家少爷肯定喜欢。”棋儿说这话时一脸自信。
棋儿小模样也算周正,但是好看?还真心谈不上,也就看着顺眼,比跟她一起玩的小伙伴是强了点儿。她若是跟灵枢一比,连人裙角都碰不到。好吧!大年初一她真心不想打击人。
“嗯!二姐,这下家我们去哪儿啊?”画儿忙转移话题。这楚家孙子辈就这么东家转转西家坐坐,这快到午时了,终于把全村家家户户的年都拜到了。
这一回家,摆桌上的瓜子啥,也都见底了,糖糕倒还剩下几块。一上午钱氏也是接待了一拨又一拨来拜年的小孩子。这继良一看到桌上的糖糕便伸手拿了一块,急忙往嘴里塞。钱氏瞪了他一眼,但是也没说啥。继良满赘獬酝炅巳缓罂始告状:“娘,姐不让我动别人家的糖糕,我这在村里转了一圈,一块糖糕也没有吃到。”
刘氏很不高兴的,拿出指头戳了一下棋儿的头:“你傻啊!干啥不让你弟拿别人糖糕吃?”
棋儿一脸委屈:“我哪儿做错了?爹让我学画儿的,画儿不让恒儿拿人糖糕吃,我就不让继良拿。这让我听爹的还是听你的?”
继祖忙出言相劝:“二婶儿,棋儿今天到大婆家里去,真真是个知事懂礼的,连大婆都夸棋儿呢?别生气了。”
钱氏一脸不屑:“她还知道夸我这房的人,天天都盼着我们二房不好。夸棋儿怕是反话吧!”
继祖接口说:“奶,棋儿今儿在大婆面前可把楚家的面子维护得好好的,棋儿这过个年可真真是长大懂事儿了。”
“她维护啥了?”姚氏也好奇了,那屋的老婆子还能夸他们这边的人。
“继良说家里没有糖糕吃,可是谁都知道昨个儿爹得了老些鸡蛋和糖糕,这话不是打爹的脸吗?棋儿倒是不计较你把糖糕都拿走了,还说你分了些给他们吃。这把老楚家面子维护得多好。”继祖真真对他娘这做法非常反感。
姚氏一听这话脸瞬间沉了下来:“我要她个小蹄子维护个啥面子?楚家分家了,我凭啥把糖糕分给他们吃啊!这不分咋了?就失了面子了?就过份了?”
钱氏见姚氏还这么不懂事儿,完全不管不顾:“你说的这叫啥话?分家了?分家了咋了?分家了就不住在一个屋檐下了?分家了你那点儿东西就不能拿出来了?”
“可不是!这分了家我们家弘忠写春联挣的东西,可不就都是我们家的?凭啥分给别人啊?有啥理由分啊?”姚氏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咋就分不得啊?弘忠不是姓楚的?这就不是一家人了?”钱氏更是生气了。
姚氏一笑:“那你去问画儿啊?她也姓楚,凭啥她挣的银子就不能分给我们呢?这不都是靠个人挣的吗?咋没人说她做得过份呢?”
画儿此时才明白,姚氏的用意在这儿呢?好在恒儿没伸手问她要糖糕吃!这老楚家自己的事儿,她还是不插嘴的好,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