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利亚医院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孩子没有保m”
当听到医生说这句话的时候，凌陌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她惊恐地看着医生，怀疑自己是幻听了，事实上肯定不是这样。
她竟然莫名地杀了一个孩子，她……
洛晨袭瞧她那样子，走过来轻轻搂了一下她，“别难过，你不是故意的，再说她的身体一直也不好，出现这种情况是迟早的事情。”
“……”听到他这么说，凌陌更加确信这孩子是他的了，她的心忽然间好堵，仿佛被石头压住一样。
她以为自己是不在乎他的，以为没有那些记忆他们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的。可是……她怎么如此心痛，如此难过？
楚楚无言地拉了一下她的胳膊，像是在安慰，也像是在唏嘘。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家都不希望，但最不希望的就是洛晨袭和九斟之间牵扯不清。
九斟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白色的床褥映衬下，她的脸越发显得苍白。一双无神的眸子微启着，没有焦距，没有任何反应。
“九九，你，你感觉怎么样？”凌陌歉疚地走过去问道，脸色特别窘迫。
九斟没有应她，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过后，又看向了洛晨袭。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含着很复杂的情绪，特别令人心酸。
“你好些了吗？丫头她不是故意的，请你别怪她。”洛晨袭拧着眉走过去，帮她掖了一下被子。她却伸出手轻轻抓住了他的手，静静地握住。
洛晨袭不好意思抽开手，只是眉峰拧得更紧，“你想吃些什么吗？我去找酒店的人做。”
九斟摇摇头，鼻子一酸眼睛就泪眼婆娑了。“你们都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九九，对不起。”凌陌轻叹一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都走吧。”她微微合上眼眸，那护士就把她送进了病房，给她挂上了点滴过后才离开了。
凌陌还是不敢离去，毕竟她才闹过自杀，如果他们离开后她再闹自杀的话就惨了。但楚楚就没那么好脾气了，觉得这事也不能怪他们任何一个人，毕竟是她自己要闹自杀的。
“九九，生命是父母给的，你根本没有任何作践自己的权力。希望你以后不要这样了，闹得大家都不安宁。”
“楚楚。”凌陌连忙打断了楚楚，轻轻瞪了她一眼。
“丫头，你和楚楚先回酒店的吧，我在这里看着好了。”洛晨袭瞧着九斟对凌陌的敌意有些大，不想她因此而对自己更加自责，就叫她们俩先回去。
凌陌却以为他们两要独处，讪讪地点点头离开了。楚楚转身的时候冷冷扫了洛晨袭一眼，才又离开了病房。
两人一走，洛晨袭这才严肃地看着九斟，脸色有些阴霾。
“九九，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丫头她并没有任何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为什么要这样陷害她？引起她的愧疚？”
“晨袭，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没有要陷害她。”
“医生已经明确告诉你的胎儿很不稳定，随时都可能有流产的危险，你为什么不自己保重自己？你去到楼顶做什么？真的是自杀么？”
洛晨袭的脸逐渐凝重，显然他方才一直都在克制怒气。凌陌在这里他不想让九斟太难堪，但不表示他不生气。
“我没有要她来救我，我也不是要自杀。”九斟的眼神有些闪躲，脸色开始有些不自在了。
“九九，你变了知道吗？你曾经不是这样的。我经常听丫头说你跟她的脾性很相似，她从未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呢？”
“……晨袭，难道我就做过吗？我不过是喜欢你，一直执着地追求你，我有做什么胁迫过你什么吗？你就这么看不起我？”
“那当初你明知道我没有碰你为何不跟丫头说清楚？你活活害得我们离婚你知道吗？”
“可她不爱你了，她坚持要跟你离婚跟我有什么关系？晨袭你不要这样好吗？我知道你不爱我，可你也不要把我看成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我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只是喜欢你爱你怎么了？我也没有不择手段来陷害你，勾引你上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偏执地对我？”
“……”
洛晨袭也无言以对了，思来想去，这些年九斟的确没有用过任何过激地手段来对他，只是如影随形而已，他似乎反应过激了。
可一想到凌陌那自责难过的样子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九斟不闹腾，她有怎么会去到楼顶救她呢？
“晨袭，我只是爱你而已，我错了吗？如果我可以控制自己，我情愿从来不认识你。”九斟伤心地看着洛晨袭，眼泪哗哗地顺着脸庞流淌，“我不过是嫉妒陌宝，她为什么可以得到那么多人喜欢，你们一个个都爱她爱得死去活来的，有理由吗？”
“那你对我这样有理由吗？九九，一份感情如果迟迟得不到回应那就证明不值得去付出，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我这辈子就爱丫头，上天注定的。哪怕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毫不起眼的女人，我依然会爱她的。”
“晨袭，你难道从来没有喜欢我一点点吗？”
“我很感激你曾经对我的救命之恩，也谢谢你帮助我，但这跟爱是不同的。我希望你过得好，一帆风顺，我也可以为你赴汤蹈火，但这不包括爱情。”
“……”
九斟无言地看着洛晨袭，苦涩地牵了牵唇角。他不爱她，从来没有过。这就是说她唱独角戏唱了两年还乐此不疲。
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