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梓冉看着太后道:“臣妾此刻来是因为听闻了些杂话,是以才过来的。”
“你听了什么?”太后眼眸微眯道。
“这整个后宫奴才们都传遍了,说皇后寝宫内藏了有男子。”吕梓冉道。
“放肆。”太后一掌拍到扶手上扬声道。
“太后且别发怒,所谓无风不起浪,臣妾听闻皇后时常夜里下令不得让人靠近正殿。偌大的正殿便只留了一名姑姑伺候,这实为让人多方猜疑。是以当下便传说皇后是因为今日早晨屋子里有男人被人发现,羞愤和恐惧才使其一时想不开,已死来逃避。”吕梓冉看着太后道。
一旁慕姑姑面色一白,昔日太后为了让皇后有所出,的确曾送了男子进后宫。并让皇后身边的玉姑姑每夜里打发了宫女太监出去。此时惠嫔说起这所谓的传言,是否知晓了什么。
太后放着扶手上的手缓缓握弄,“这些话究竟是何人传出的?”
吕梓冉道:“是何人传出的要去到不重要,臣妾以为重要的是当下该是如何平息流言之事。”
太后眼眸冷眯,“那惠嫔你以为哀家该如此平息这风波?”
吕梓冉冷冷一笑道:“皇后之事定然是有人在背后操纵,所以臣妾以为最好的办法便是人这布局之人自食其果是最好的办法。”
“哦,听惠嫔你如此说倒是知晓这背后布局之人?”太后道。
“臣妾的确知晓。”吕梓冉凝视着太后道。
“是谁?”太后顺其心问道。
吕梓冉看了身旁张姑姑一眼,张姑姑退了出现,稍许押了一名宫女进屋。
太后看了宫女一眼问道:“她是谁?”
吕梓冉道:“她是萧妃宫里头的宫女乐菊。”
“惠嫔,你绑她来是何缘由?”太后沉声道。
吕梓冉从衣袖里拿出一个木盒,“这木盒你放的是一些药丸,大约半月前,萧妃让人送了给皇后的。今日臣妾听闻皇后出事便过来一瞧,在皇后的床榻上发现这个,臣妾心里有疑惑便拿给太医细瞧。太医说,这药丸里添加了媚魂药的药。”
太后锐利的目光看向宫女乐菊。
宫女乐菊立马道:“太后,药的确是萧妃给皇后的,但那只是帮皇后调理身子的药而已。断然不会可能有所闻媚魂药在里面。”
太后挥了挥手,两名宫女将宫女乐菊押了下去。
太后看着吕梓冉道:“惠嫔,你抓个宫女来哀家跟前唱这一出究竟为何?哀家无耐性慢慢看戏,你直截了当地说。”
吕梓冉嘴角冷扬,“这萧妃早就给予皇后之位,但皇后无过错,皇上亦不可能枉然而废。于是萧妃便起了歹心,将参了媚魂药的药丸给皇后。皇后天性纯良未有所防备而中其计。”
太后眼一寒,“如此说辞,皇后这名节亦不保。”
吕梓冉淡淡一笑道:“如此公然点破的确于皇后不利。那便只说一半。便说这萧妃隐瞒皇上中毒之事败露,为求自保设计皇后欲要挟太后。皇后贞烈,为保清白以身殉节。萧妃见事迹败露,鱼死网破污辱皇后名节。如此太医以为如何?”
太后冷眸眯起,“惠嫔这心思倒想得甚秘。”
吕梓冉嘴角微扬道:“臣妾如今与太后同在一条船上,皇后之事自然上心,臣妾以往虽与皇后不和,却也断然不会看着皇后死后名节不保。”
太后寒着脸,“惠妃倒是有心了,此事哀家心里已然有数。惠嫔你回吧。”
吕梓冉嘴角冷扬,欠身道:“那臣妾便告辞了。”说完转身离开。
吕梓冉离开后,慕姑姑在太后耳旁轻语道:“太后,这惠嫔虽然口口声声说皇后之事乃萧妃布局,然老奴总觉得有些蹊跷。便如她何以早朝会出现在皇后寝宫,皇后出事,她这所谓的发现床榻上的木盒一说亦经不起考究。”
太后目光深寒道:“何是萧妃布局,这便是她惠嫔的布局,不过是为了取顾家丫头的性命而已。”
慕姑姑脸一僵,而后气愤道:“她如此拿皇后性命布局,当真以为便能瞒住太后的耳目吗?”
太后冷哼,“她本就未打算瞒哀家。”
慕姑姑惊愕。
太后眼眸眯起,“她表面上说帮皇后保名节而给哀家出谋划策,其实便是在威胁哀家。哀家替皇后安排之事她已然知晓,哀家若不照她所说去做。皇后名节不保不说,恐哀家亦会受累。”
“这惠嫔也太过胆大妄为了。”慕姑姑厉声道。
太后嘴角冷眼,“跳梁小丑,哀家还不放在眼里。既然她要顾家丫头的性命,哀家便给她。不过却要看她有不有本事去要。”
太后眼里划过一抹寒光。
永和宫——
“宫主,不好了,出事了。”二月急匆匆进屋道。
顾梓菡坐在琴台前,看了二月一眼,伸手轻抚琴弦慢悠悠道:“何事?”
“皇后她上吊自缢了。”二月道。
顾梓菡手指猝然而停,指下琴弦猛地蹦断,划破了指尖,血沿滴落到琴弦上。
二月着急道:“那惠嫔陷害宫主,说是宫主欲拿皇后要挟太后所以对皇后布局,要陷皇后**后宫之最。皇后为保清净上吊自缢。太后虽未立马下旨拿宫主,但此地已然不安全了。”
顾梓菡眼帘微低,思量稍许道:“二月,帮本宫去做一件事。”
“是,宫主。”
日头渐渐落下,皓洁的月色挂上枝头。
原本安静的屋外传来一阵阵急迫的脚步声。
房门被人猛地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