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屋里——
南宫婉看着躺在‘床’榻上仿若只是睡着了一般的顾梓菡眼里一湿哽咽道:“本宫不过离开几月,怎会变成这样?”
数月前她陪太后去太庙祈福,走前菡还好好的。.. 。 今日若不是得了姑诗云送她的密函,她还不知四爷府里发生了如此多的事。她还想着等几日府里忙过了,再来看菡的。
南宫婉用丝帕擦了擦眼泪,抬头看着一旁的离愁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家主子怎么会昏‘迷’不醒?”
离愁难过道:“主子因为年前的那场大火伤了根本无法忍受受孕之苦,主子为保腹中小主子用了母子蛊。这便是造成如今主子昏‘迷’的缘由。”
南宫婉一听眉头紧蹙道:“原来是这样。不过单是如此,何以街巷间会流出那样的流言?”
离愁摇头道:“奴婢也不知晓。”
南宫婉凝思道:“看来是有人看不过你主子。”
此时,南宫婉的贴身婢‘女’红叶从屋外进来在南宫婉身旁轻声道:“王妃,宫里头的云嫔来了,在院外。”
南宫婉一听顿时眉头紧蹙道:“她来做什么?”
婢‘女’红叶道:“云嫔娘娘一直跟在太后娘娘跟前,来这当是听说了王妃您阻止东营将领拿菡妃之事而来的。”
南宫婉一听沉了脸道:“哼,就是她来又如何。本王断然是不能让人伤害菡的。”
婢‘女’红叶进言道:“王妃,云嫔来定然是受太后娘娘懿旨,你如此僵持着,若是太后知晓了虽不会怪罪你。但定然会将此事怪罪在菡妃头上。”
南宫婉一听顿时眉头紧蹙,“本宫自个任‘性’,太后她老人家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地怪菡了!”话虽如此,但南宫婉语气明显缓和了稍许。
红叶见南宫婉松口,又道:“太后娘娘之所以要押下菡妃,当和传言有关。如今王妃你来此探了虚实,正好进宫去跟太后她老人家说明情况。这误会一解开,奴婢想太后她老人家亦不会再为难菡妃的。”
南宫婉咬着嘴‘唇’,细想了一番奴婢红叶的话,“可是——”她不放心就这么离开。
红叶又道:“王妃,原本是件误会的事,解释了也便清楚了。若王妃执意跟太后娘娘拗着干。到时候太后娘娘颜面过不去,一个不高兴生气便又麻烦了。”
南宫婉嘟哝道:“大不了太后她又念叨本宫几句罢了。”
红叶摇头道:“王妃您是太后娘娘的心头‘肉’,太后娘娘自然舍不得怪罪您。但损了威严之事恐让太后迁怒了菡妃。原本是件极小的误会,恐因王妃你一时的别扭闹得不可收场就不好了。”
南宫婉觉得红叶说得甚为有理,思量半响后对着离愁道:“本王还是进宫一趟好。”
离愁眉头紧蹙看着南宫婉,神情显得十分担心。
南宫婉见状,一掌拍向离愁道:“你放心好了,本宫会将误会给太后解释清楚的。本宫相信,只要误会解开,太后便不会为难我们菡的。”
“那便有劳七王妃了。”离愁微微欠身道。以南宫婉的身份要救菡妃应该没问题,离愁乐观地想着。
须臾,南宫婉离开了四爷府。
皇宫太后宫里头——
太后坐在宝座上,南宫平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
一名宫‘女’从屋外进来,在慕姑姑耳旁低语了几句。
慕姑姑挥挥手示意宫‘女’退下,而后上前在太后跟前轻语道:“太后,七王妃已经在来宫里的路上了。”
太后放下手中的茶杯,看了慕姑姑一眼,微微颔首道:“很好。通知下去,七王妃一到景阳宫,便通知东营统领拿人。”
“是,太后。”慕姑姑退了下去。
慕姑姑退下去后,南宫平一脸‘欲’言又止地样子看着太后。
太后端起一旁案几上的茶杯浅抿了一口道:“说吧,憋了一日了,也怪难受的?”
南宫平微微低头,道:“臣只是心里有所疑问而已。”
“你想知道哀家何以要如此执意除去那菡妃?”太后盖上茶杯,眼眸一抬道。
“臣是有所好奇。”南宫平道。
太后放下茶杯,嘴角微扬道:“看来老四府里的菡妃倒是有些能耐,连你这老狐狸心都有几分向着她。”
南宫平圆滑道:“臣的心历来都是向着太后和吴越的,只是单单有几分好奇而已。”
这街巷间流传四爷府里菡妃以殁的消息,而后是上天预警的石头,不管如何看都是有心人的布局而已。不管是冲着四爷而去,还是冲着菡妃而去。以太后的‘精’明都当能看得出来。
“老四为了救个‘女’人,不顾社稷,却寻那传说中被诅咒的东西。便是这一条,哀家也容不得那菡妃的存在。”太后冷冷道。
南宫平一笑道:“太后不是个‘迷’信之人,这番话骗骗皇上便罢了。”
太后不悦地瞪了南宫平一眼,“你这老狐狸,便不懂糊涂之人活得久的道理?”
南宫平脸上依旧挂着笑。
若是旁人听了太后如此之话恐早就吓得跪地了,也便是他南宫平还能稳坐太平。
太后扯了扯嘴角,对南宫平这老东西自个是历来没办法,也懒得给自个找不爽快了。
太后突然严谨了神‘色’道:“这无旁人,哀家便无顾忌说话了。回宫前哀家听了些传言,说是老七那家伙似乎对老四府里的菡妃有几分别的意思。”
南宫平嘴角的笑掩去,眉头紧蹙道:“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