眀县码头旁的客栈里——
一群官兵冲进客栈,老板娘走到领头的跟前道:“官大爷,奴家都说过了,奴家是真不知道那日杀莫三少他们的一男一‘女’是打哪来的。。 你们这每天往这儿跑也抓不到凶手啊!”
领头地看着老板娘厉声道:“莫三少他们在你店里被杀,你自然脱不了关系。”
老板娘一听顿时喊冤道:“大人,你这可是冤枉奴家了。一男一‘女’奴家以前见也未见过,怎么能说奴家跟他有关系呢?”
领头的强词夺理道:“人死在你店里面,怎么没关系。来人把这老板娘拿下。”
其实领头的心里清楚,老板娘跟杀莫三少他们的人根本没有一丝的关系。但死的是莫家三少爷,这上头下了死命令让他今日‘交’出疑犯,但这杀莫三少的凶手他们翻遍了正县城都找不到,也只能抓了老板娘回去‘交’差。
一旁的店小二见状,偷偷往内院跑去。
老板娘看着左右抓着自个的衙役,挣扎着大嚷道:“你这是胡说八道。大家伙都来看看,这还有没有王法了。放着杀人的凶犯不去追,拿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交’差。这吴越是不让平民百姓活了——”
老板娘话一喊,围在‘门’外的百姓吩咐窃窃‘私’语了起来。
这里虽然只是个县城,但因为挨着京城,且有运河。吴越京城和周边的漕运都是从这县城走的。所以县城比起一般的大城市还富裕几分。而县城里的官也因为此处为吴越京城漕运之地,官位虽同,但却比其它地方高几许。
而这死的莫三少,又是漕运总督的三儿子,三年前挂了个有油水的官职来到此处的。这莫三公子自从来了这,仗着家生鱼‘肉’乡里是无恶不作的。如今被杀了,此事在县城里闹得沸沸扬扬。
这客栈‘门’虽然被衙‘门’封了,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热闹。每天‘门’外围瞒了百姓,都是来凑热闹的。
领头的见老板娘如此大声嚷嚷,眉头紧蹙,不悦地对手下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她押走。”
衙役得令,把老板娘硬押着往外去。
然刚走到‘门’外,老板娘却突然挣开衙役,而后一个倒在地上大嚷道:“官府草菅人命了,大伙快来看看。”
老板娘在地上撒泼打滚着,老板娘心里清楚得很。今儿自个要是被带走了,就别想活着再回来。定然成为这帮衙役‘交’差的替死鬼。所以怎么都不能跟他们走。
老板娘这一闹,顿时人群将老板娘和衙役围在了中间。
“光天化日之下,官方胡‘乱’抓人。这太没王法了。”围观的人群里传出议论声。
“就是,这抓不到杀人凶手就随便找个人顶罪。”
“这算什么,比这更糊涂的事衙‘门’又不是没办过。”
“就是,前儿那个采‘花’贼捉不到,不也是随便捉了个打更的‘交’差。”
“这天子脚下这些糊涂事也没人管管,好好的吴越总有一日让这些没用的官给败了。”
领头见被人群围住,且人群里越来越嘈杂的议论声,脸顿时一寒,对着手下大嚷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人给我抬走。”
两名衙役上前,‘欲’直接将老板娘抬走。
老板娘见状心里大惊,然两名衙役才刚靠近老板娘,突然一个人跃到老板娘跟前,一人一脚,将衙役给踹飞了出去。
领头地看着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的管闲事的男子大声道:“哪来的管闲事的,知府衙‘门’的事也敢‘插’手,是活腻了!”
来人不语,但立在老板娘跟前俨然一副保护的姿态。
领头的见状大怒道:“好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来人,给我一并砍了。”
“这荣县的衙役倒是让人长了眼界。”突然一阵清冷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来。
人群不由自主地让出一条道来。
人群后,一袭白衣微动,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让周围围观的百姓不由地噤了声。
轩辕痕走到老板娘跟前停了下来。
领头地打量着这又突然跑出来的男人,此人衣着素雅,但布料却是上等的,心里暗自猜测其身份。
领头的猜不出轩辕痕的身份,只得先揣着小心道:“这位公子,我荣县知府衙‘门’在此办案。公子若是看个热闹也便罢了,衙‘门’的事还是少擦手的好。”
老板娘在码头旁经营客栈十几年,形形‘色’‘色’的人见得不少。一看轩辕痕这周身的威仪便笃定轩辕痕身份不凡。
于是老板娘从地上爬起来,对着轩辕痕道:“这位公子,奴家是正紧的人家。三天前有人在客栈里行了凶,这衙‘门’捉不到凶手,便要拿奴家去‘交’差。还妄公子给奴家做主。”
轩辕痕冷眸看向老板娘。看着老板娘心里一直发寒,不知为何,这男人的眼神总给人一种能看穿一切的感觉。
老板娘有些心虚地低下头。
“她在哪?”轩辕痕低冷的声音突然道。
“啊?”老板娘一头雾水。而后细细地打探了轩辕痕一番,心里有了答案。看来这男子又是来寻她家院子里的那名‘女’子的。
老板娘装傻道:“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她在哪?奴家听不明白。”虽然眼前的这公子身份定然不凡,但院子里的那位她也惹不起。且若让衙‘门’的人她收留了和杀莫三少凶手同行的‘女’人,她恐真脱不了嫌疑了。
轩辕痕凝视着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