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眸微低,四爷是绝杀之事当是四爷的秘密,那日情急她将纸条给了以四爷身份示人的四爷,如今想来,四爷会怀疑当是该的。是她情急而大意了。
她比划道:“她告诉我的。”
“何时?”他的口气露了份急切,仿若看到了希望一般。
她比划道:“吕驰成亲那日,她来了吕府。告诉我四爷您的身份,并告诉如若有事寻不得她,可去金秀楼找那里的老bao。奴婢探得吕荣他们要害四爷,无法联系上她,去金秀楼却发现金秀楼被毁了。无法时四爷刚巧来了吕府,便出了此计谋。”
“她很信任你?”他眼眸微眯,划过一抹锐利的光。
她微微点头,比划道:“大小姐是吕府里唯一带奴婢好的。十年前奴婢和其余三人被困火里,虽然奴婢被救了出来,但却伤得严重。吕府里的一个丫鬟,死没人会过问。是大小姐偷了张姨娘的金簪买了换了银两偷偷给奴婢请的大夫救的奴婢。对奴婢而已,大小姐便是再生之人。”
她说的都是真的,对小悠她的确救过其命。便是如此,当她要冒充小悠的身份时,小悠才会一无反顾地答应帮她。而真正的小悠,如今早已离开了吴越。而她特意提及自个知道顾梓菡的真正身份,便是为了让她信服,小悠是自个的亲信。
绝杀瞳孔微紧,凝视着她静默不语,眼里露着探究。
她眼眸微闪,接着又比划道:“四爷,大小姐是否出事呢?”
她如此地一问,让绝杀身体僵了一下。
她继续比划道:“府里大小姐的人和大小姐约定每月十五碰面交换信息,但她说大小姐那边已经两月没人去碰面的地方了。”
绝杀眼眸暗沉了下去,静默不语。
淡淡的月色中,仿若有一种冰冷的气息将绝杀包裹住,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她瞳孔微紧,亦沉默了片刻,接着还想比划道:“还有一事,吕荣他们打算拥立五爷。”她正想着该如此将此消息告知四爷,如今倒是机会。
他眼眸微沉,看着她不言语。
她眉头微蹙,正欲比划问他是否需要她帮衬继续打探消息时,却见他默然地转身,而后一跃而走。留给她的只了一抹落寞的背影。
她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她不知自个为何要如此做,为何要让他认为自己死了,还是那份本能的反应。
但他离去的背影却刺痛了她的心,他很痛她知道,有一刻她想上前拥住他,告诉她她很好。但是她终究没有动,身体潜意识地无法动。
四爷,此刻失去她的难受不会多久的吧,终有一日会忘记她这个人的。如此也好!
被吕荣打伤后,静养了五日。
这日,吕总管来到顾梓菡屋里。
顾梓菡见吕总管欲起身行礼,却被吕总管阻止道:“你身体刚好些,还是坐着吧。”
顾梓菡坐在圆桌前,看着吕总管眼里带着想要掩饰的恐惧。
吕总管见状叹了口气道:“我知那日之事你心里定然烙了畏惧。不过,经此一事后老爷对你是真真切切的信任了。对此当算是因祸得福。”
顾梓菡低下头,额头前的发丝挡住了眼眸,给人一副怯弱的样子。然看不见的眼帘下却划过一抹锐光。
吕总管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函交放到顾梓菡的跟前道:“把这个送去恭家。”
顾梓菡抬头看着吕总管,眼里扬起一抹不解。
吕总管道:“这是老爷交给你的任务,办好了,日后老爷不会亏待你的。”
顾梓菡拿起信函放入怀里,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吕总管微微点头,而后起身欲走。
“呜——”顾梓菡出声唤住吕总管。
吕总管回身看着顾梓菡,见其手胡乱地比划着。手指比着“二”字。
吕总管会意道:“你可是问二夫人的事。”
顾梓菡点头。
吕总管道:“老爷嘱咐了,如若二夫人继续来找你,你便照旧待她便可。”
“呜——”顾梓菡摇着头,满眼的畏惧。
吕总管叹了口气道:“先前之事,老爷已经知道是误会,那几个放谣言的丫鬟也已经被打了卖了出去。也算是补偿了你所受的鞭子。二夫人对吕府很重要,所以如若她来找你说些什么,你便听着就是。”
顾梓菡咬着嘴唇,佯装沉思半响,而后点了点头。
稍许,吕总管离开。
张夫人进屋,将门拉上。看着坐在圆桌前的顾梓菡道:“方才吕总管来呢?”
顾梓菡微微颔首。
“可又是来让你去书房奉茶?”张夫人问道。
顾梓菡从怀里拿出信函,放到圆桌前道:“吕荣让我将这个送到恭家去。”
“恭家,吴越的四大家族之一的恭家?”张夫人问道。
顾梓菡微微颔首,“昔日七爷被陷害,便是恭家挑的头。恭家当是和吕荣他们一伙的。”
“那这信里是——”张夫人看着圆桌前的信函问道。
顾梓菡眉头微蹙,沉思稍许,而后用发簪细细地挑开封印,而后取出里面的信函。
顾梓菡眼眸微眯,将信纸放下。
张夫人见状拿起信纸看了眼,道:“他们要杀兵长史徐良?”
顾梓菡拿过张夫人守住的信纸将其放回信封里,而后将信封放在桌上火烛上微烤,信函再次封印上。
顾梓菡将信函放入怀中道:“我曾无意中听四爷提及过徐良这人,他是慕大将军府里的长史,当是四爷的人。”
这将军府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