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婉嘟着嘴道:“昨儿皇上把我唤去说看人家烦了,说御书房里的茶杯也被我摔得没剩几个了。 [回哪去。”
这秀女如若大选未进的,都会被遣返回自个家里。
顾梓菡淡淡一笑道:“你嘴里虽抱怨,不过我看心里头当是高兴吧。”
南宫婉皱了皱鼻头道:“我都被皇上如此嫌弃了,还能高兴啊!”
“但我听说七爷明儿便回来了,皇上让你此刻出宫岂不不正巧着。”顾梓菡点破道。
南宫婉惊喜道:“七哥哥明儿回来?”该死的小卓子,这么重要的消息怎没告诉她。
顾梓菡微愕,南宫婉竟不知。但一细想,看来为了七爷的安全,知道七爷回京的人并不多。景帝倒是考虑得周全。
顾梓菡看着南宫婉道:“太后过些日子也便回宫了,如今宜妃已经不在了。你可以向太后表明你的心思了。”
南宫婉高兴地一拍桌子起身叉腰道:“哈哈,七哥哥终于要是我的了。”那副样子,俨然接头流浪狗见了骨头的馋样。
顾梓菡看着南宫婉那“豪爽”的样子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这世上便是有南宫婉这大咧咧单纯惹人喜爱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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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顾梓菡坐在窗前沉思着。
宜妃殁已经快半月了,但她心里有个疑问却一直都想不透。
宜妃死前为何要告诉她关于王者兵符之事。
宜妃从不做无意义之事的。
“不做无意义之事。”顾梓菡喃喃低语。
她突然瞳孔一紧。低头看着挂在腰间的荷包。
宜妃曾让她还回其给她的一块宫玉。但景帝突然到来让她未能将东西还给宜妃。而事后宜妃却不曾再找她要。不像宜妃的作风。
她解开荷包,拿出里面的玉佩。是一块上好的和田玉,成色称不上绝等,却也值千金。
王者兵符,宫玉,宜妃似乎在提醒她什么。
顾梓菡眉头紧蹙,拿着玉细瞧却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窗外月色怡然,淡淡的月光透了进来。
顾梓菡眼眸微眯,难道是——
她看了眼手中的宫玉,而后将其放到月色之下,果然,月光透过玉佩雕纹,一行细小的字显现了出来。
“一生一世一双人?”她细细咀嚼着玉佩透出这七字。
宜妃曾说世上最可笑的便是男女间的情爱。何以玉佩上会刻这七字。
她眼眸微撑,而后起身匆匆出了门。
御花园里——
顾梓菡来到御花园旁的梧桐林里。
这是三年前宜妃命人种植的,因为景帝喜欢梧桐所给予的寓意。
相传梧为雄,桐为雌,梧桐同长同老,同生同死。宜妃为博景帝喜爱而命工匠种植的。
然这片梧桐林种成后。
宜妃成站在她此刻所站之地讥讽道:“菡姑姑,本宫昨日看一杂文,里面写到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世人说一生一世一双人是文人笔里的渴望,但本宫看来却是嘲讽。人不如这一株树,一双鸟。”
顾梓菡微微转身,向前走了几步。
伸手抚着身前的这颗梧桐树,这颗树的树干上宜妃让工匠刻了一对鸳鸯。原是为讨景帝喜欢。但如今看来不若如此简单。
顾梓菡眼眸低下,看着树下的泥土。宜妃会将东西藏在这吗?
如若是,宜妃当是胆大,却也心细。
这里众人人来人往,且御花园的景观随主子的喜好而随时改变。宜妃便不怕人他人拿到。
但这御花园人来人往,不会有人会想宜妃会将如此重要的东西放在此。且这梧桐林是景帝最为喜好的。即便整个御花园重新修葺,这恐也不会被动丝毫。
宜妃,当是比常人心思深远。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沙沙声。
顾梓菡戒备,转身,却见七爷轩辕昊从林中走了出来。
轩辕昊见顾梓菡微愕。
顾梓菡微微欠身,“奴婢见过七爷。”
轩辕昊凝视着顾梓菡半响,而后道:“四嫂无需多礼。”口里的四嫂唤得有些生硬。
轩辕昊看着顾梓菡道:“夜里烦躁睡不着,出来走走,没先却在此处遇见你。”
顾梓菡道:“奴婢亦是出来随意走走。”
轩辕昊看着顾梓菡眼神有些复杂,而后淡淡一笑道:“那日一别数月,虽晚了些,不知你的伤任何呢?”
她上次为救他而重了箭,他却一直没机会去看她。
顾梓菡看了眼肩头,“早已无碍,让王爷费心了。”
轩辕昊看着她恭敬的态度嘴角有些淡淡的苦笑。
轩辕昊抬头看着天上的明月道:“那夜的月色亦是如此。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轩辕昊突然吟了几句诗。
顾梓菡眉头微蹙,“王爷心里有事?”如此景色下,他却吟如此凄凉之诗。
轩辕昊低头看了她一眼,而后目光凝视着眼前的梧桐树却不语。离别前他以为日后二人当有交集的机会。只是当他回来后,她却已成他四嫂。这何不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一阵夏风而过,吹散了几许闷热,却也吹散了几许的期盼。
翌日。
顾梓菡去皇后跟前辞别。吕梓惠死了,她不必在留在宫里了。而宜妃藏在梧桐树下的东西是否是王者兵符,她未解开这个谜。因为这个谜不能解,至少现在不能。
听顾梓菡要离宫,南宫婉不舍道:“皇后娘娘,你且别让她走。她走了婉儿找谁玩啊!”
皇后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