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定自己是被一盆凉水浇醒的,因为真的好凉爽!
水滴顺着发际垂下,挂在好久没刮的胡子上,我感觉有些口渴,便伸出舌头舔了舔。【\网 w aixs】很是甘甜!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被绑在什么东西上,站着。双手平伸。手腕、脖颈、腰上、膝盖、脚踝都紧紧帮着冰冷的铁链,我肯定已经死了,这应该是冥界才对,怎么不把我当贵宾对待?
我抬起头,面前藤椅上,坐着一个只穿草裙,人身牛头的家伙!魔兵?但看起来又不像,因为它没有魔兵那么高大。比正常人要矮一些,初音在魔人中不算大个子,却也拥有接近三米的身高。
冥界?也不对,冥界的鬼,都是人的形态啊!
牛头人坐在藤椅上,毛很重的左脚搭在右腿上,同样毛茸茸的右手还在抠脚!旁边地上戳着一只木桶,湿漉漉的,估计刚才便是被它浇醒。
"你是谁?"我确认身上只有一些鞭痕,并无大伤之后,开口问道。
"哎呦,醒了!"牛头人把脚放下,站了起来,捡起臀部后面椅子上的一根皮鞭,啪得一声。鞭梢抽将过来,正中我胸口,登时一道红印,给我疼的差点背过气去!
这鞭身上好像有盐,煞得伤口火辣辣的!
还未容我喘口气,第二鞭又抽过来,这次打在了髋部,差点就扫中关键部位!
"尼玛啊!别打了!我招!我什么都招!"我连忙喊道,哪儿有这么审问的,二话不说,嘿嘿一笑。【\网 w aixs】劈头盖脸就是个打!
牛头人并未理会我,第三鞭又抽过来!这样是会被他给打死的!我不得已御气抵挡,真气虽然严重不足,但也将鞭子给震了回去!实力大概掉剩下百分之二十左右,兴许可以自主出逃!
牛头人鞭子抽空,愣了一下,可能没有意识到我在发力,鞭子回旋一圈,在它身后炸响,然后又抽了过来,我运足残存的真气于左手?右手真气还是过不去?,奋力挣脱开手腕上的铁索,一把抓住了牛头人的鞭子,在手背上挽了几圈,握紧,将它向我这边拉,牛头人猝不及防,笨重的身子扑了过来,我还未观气,不知道它的实力,借着时间差,蓄力,待牛头人近身,一记肾拳路袭向他的肋下!
"呜!"牛肉面闷哼一声,牛头擦着我的身子,慢慢滑下,瘫软在地,我捏起指诀,它已气绝身亡!这么不经打,我又挣开身上其他部位的铁链,迈过牛头人的尸体,观察这个牢房,之前捏诀时候已经注意到,这是一间铁壁牢房,观气术不能透视,看不到外面。
绑我的是个粗糙的十字架木桩,应该是新制的,木茬还很新,有一股柳树的味道,树皮也近似柳树那种细纹,难道自己还在阳界?藤椅后面有一扇铁门,但是似乎并不能从里面打开,因为没有门把手,我尝试推了推,纹丝不动,加上真气推,还是推不动!
怎么逃出去呢?我借着墙上油灯的亮光,在房间里四处寻找,看看有没有下水道或者排风扇之类,并没有,全密封的,只有门缝下面有些凉丝丝,应是可以透气,才能保证油灯燃烧,以及密室中人的呼吸。
我趴在门缝下面,捏起指诀,观气术应该能透过这道缝隙将信号发射出去,遇到物体再反弹回来,就和雷达波一样,不过,虽然透过去了,回馈过来的景物却很是模糊,构不成具体形状,只能看到外面似乎有几个人型生物在来回走动,可能是走廊里的巡逻兵。
我灵机一动,计上心来,将牛头人的尸体扶回座位,想了想,抬起他左脚搭在右腿上,把它手指放进脚趾缝中,保持抠脚的状态,然后把散落在地的铁链残片收拢起来,藏在那个木桶中,再回到柳木柱旁边,将自己重新捆绑起来,当然,都是假扣子,一挣就开的那种。
恢复现场之后,我开始向铁门发射气弹,连射三颗,打得铁门直冒火星子,没动静?我又射了三颗,门外终于响起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脚步声很沉重!
吱呀呀,门开了!门居然是向里面推的,刚才我天真地以为门是往外推的,犯了方向性错误,怎么可能打得开呢!我半勾着头,已经凝聚了一大坨气弹,准备趁来人进来猝不及防的当儿攻击他,可是当它半个身子闪出来的瞬间,我赶紧把真气抽了回去!系余长才。
尼玛!象气一云!以我现在残存的气力,完全不可能伤着他!
自作聪明,干掉一个牛头人,结果吸引来一个更大的boss!我垂着头,用湿漉漉的刘海挡着眼睛,偷看来人的一举一动。这回不是牛头人,而是个豹子头!头不大,毛色黄黑相间,跟脖子差不多粗细,衬得身子很魁梧,不同于赤膊的牛头人,这个家伙穿着皮质铠甲,手里还拎着一把矛,银光闪闪!
我还发现,他腰间别着一个熟悉的物件儿,是我那把盒子炮!之所以能认出来,是因为那把盒子炮有个特别的地方——准星被仓吉嘉措给锉掉了,光秃秃的,可能是为了快速出枪,反正这种枪枪管很长,用熟了根本不用瞄准,凭借手指感觉的基线来射击即可。
豹子头进来,回手关上门,对藤椅上的牛头人说了一句什么,貌似是兽语,咕噜咕噜的声音,当然,牛头人并未理会他,但愿这个豹子头不会看人是怎么死的,我之所以使用这招障眼法,就是基于这一点,因为牛头人从外表上并不能看出伤在哪里,就连肋下被击中的地方也完全没有痕迹,这就是七伤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