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您手机响了。”同样穿着军装的司机态度恭敬的跟后座的人报告道。
二爷连续出差几个星期,他荣幸成为二爷的司机,这让部队里的人艳羡不已。但不知怎的,这几个星期二爷脸上的表情很冷,说不出的那种冷,像冰块一样。但作为属下的他自然不能多问,该沉默时要沉默,该说话时得说话,就像此刻,二爷手机响了,他觉得他得提醒下的。
秦携从军用文件中抬起头来,把文件放一边,揉了揉没心,那雕刻一般英俊的面容带着几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沉默的接过了手机,是许痕打过来的。男人淡淡的说了几句话后,便眼神默然的看着窗外。
车窗外,东城的天空阴沉一片。
某豪华包厢内。
在连输了几局的许痕坐不住了,屁股刚刚挪动想乘机拉个人过来点背,他今个不能再赌了,会把家产都给输了的。
“坐下。”
一句低沉的话让许痕动都不敢动,他不该叫二爷过来戳麻将的,真的,他要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得这么惨!
可世上哪里有后悔药吃?再许很脸色干得不能再干时,酒店经理领着几位名模进来,这场麻将‘厮杀’才终结,他悄悄摸了摸心酸的汗水。
见二爷被名模哄的空挡,路南眼神怜悯的瞧了瞧许痕“你没注意到二爷最近心情不好么?自个撞枪口上不死你死谁?”
许痕推开身边的美女,若有所失“二爷做事一向干脆利落,怎么这次……”
“呵呵,”路南摇摇头“二爷的心思你最好别去猜。”
许痕不动声色看了二爷一眼,苏浅的事情他听说了,任何女人在二爷跟前都会失去自我,会烙下今天的下场也是再正常不过。以往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过,但,二爷如今的表现却是以往从没有过的。
“你跟你老婆如何了?”二爷的事情不能过问,那兄弟的事情总能问问吧?
怎知路南却斜了他一眼,“关你屁事!”
许痕摸了摸鼻子,怎么最近大家都怪怪的?
两人正说着悄悄话,那边秦携却猛然推开身边的女人站了起来,神情冰冷的走了出去。待路南跟许痕反应过来追出去后,二爷已经开着他的兰博基尼飞了出去。
阿兰正在学插花呢,就看到男人帅气归来了,她欣喜的迎了上去“二爷~”
早前她生日,老管家无意中说了一句让秦少帮庆祝,她以为会是奢望,却不想二爷居然真的帮她过生日……她本就喜欢他,坐在她身边居然也不由自主靠过去,只怕他会推开,却不想他没有推开……或许,他也是有些喜欢自己的呢?
秦携却不看她一眼,阿兰咬了咬唇,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继续跟了上去。本以为二爷是去书房看书了,却不想他却进了厨房。
厨师们都惊悚的站着外面,是不是二爷觉得他们做得不好了,把他们赶了出来要炒了他们?这里工资那么高,失去了要怎么办才好?
厨房里传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老管家都不敢进去,阿兰想了想,鼓足了勇气走了进去。
只看到满地的碎蛋,男人仿佛在煎蛋。
阿兰刚想说话,秦携就先开了口。
“端出去。”
阿兰一怔,随即就看到那人高大的身影从身边越过,她只觉得一股刚劲的男性气息从耳边吹过,男人就走了出去。
她不敢耽搁,走过去一看,整个人惊怔了。那么糊的蛋,二爷是打算吃么?她也不敢多耽搁,忙把那黑乎乎的蛋装好端了出去。
二爷果然坐在餐厅前,她把盘子往餐桌上一放,满眼忧心。老管家看到了,也惊诧不已,二爷是打算吃这个焦鸡蛋?这可怎么行?他刚想说话,就听得阿兰先开口了。
“二爷,要不让厨师给您做一份吧,您想吃什么样的都可以,这一份……”
“吃了。”
男人沉沉的吐出两个字。
啊?所有人又惊怔起来了,二爷刚刚说让谁吃了?这份焦糊糊的鸡蛋?
阿兰左顾右盼,最后发觉二爷貌似是对她说的,她有些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二爷,您是在跟我说话么?”
“吃了。”男人盯着阿兰看,还是只重复这句话。
阿兰看着那盘黑焦的鸡蛋,仿佛那是一盘毒药似得,满脸为难之色“二爷,这鸡蛋……还是不要吃的好……”
她虽然家境不好,但也从没吃过这种鸡蛋啊,那么焦,怎么吃啊?
“我说吃了!”秦携突然提高的声音里充满了阴霾,让所有人险些尿裤子了。
阿兰腿脚都在发抖,若不是有桌子支撑着,她真的会跌倒在地上的。可是二爷的话她又不敢不从,只颤道“我……我……”
她含着泪看着老管家,希望他能说句话,但老管家只低着头,秦携的话他向来都是服从,从来不会违背的。
阿兰抽了抽气,甚至都不敢看眼前的鸡蛋,颤抖的拿起筷子,仿佛夹起来的是毒药似的,她脸上的表情委屈至极。
啪!
盘子落地。
众人惊呆,才反应过来,在最后时刻,居然是秦携自己把盘子打落在地。而后,他冷冷的起身,大踏步走了出去。
阿兰的泪水彻底决堤了。
秦携心中有着说不清的怒火,但他却不知道这怒火从何而来。就像刚才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去煎鸡蛋?但那个时刻,他心中就有那股冲动。
“二爷,我们是要去哪?”司机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