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婚罪?
“你……结婚了?”
该死的女人,她居然和别的男人结婚了!
“是谁?”
唐泽修眯起眼,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危险至极龊。
然而,他面前的女人却毫无惧意,她甚至露出了一抹张扬的笑容:“你……没有资格知道。”
虽然她的大半张脸都被那副该死的墨镜遮住了,可莫名的,唐泽修仿佛能看到她眼底毫不掩饰的鄙夷和不屑,也许还有恨意件。
也许是他眼底微不可见的那一抹伤痛触动了她,女人红唇一勾:“我说过了,你认错人了,唐泽先生。”
是的,他认错人了。
唐泽修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会一直对他说着同样的话。
眼前的这个女人,她早就不是当年的简安,如今的她不只有这显赫的身份,还有整个波旁家族替她撑腰,她叫薇薇安,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需要仰仗着他的鼻息生活的简安,更不是那个把他当作她生命全部的简安。
唐泽修蓦地垂下眼眸,原本要去拉她的手也慢慢垂下,过了半晌,才干着嗓子道:“你恨我。”
这一次,回答他的不是薇薇安,而是站在她身旁,一直安静的几乎让人快要忽略他的小男孩:“她难道不该恨你吗?”
男孩和唐泽修如出一辙的俊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就连声音里也听不出一丁点儿情绪,看着他,就仿佛是看着小时候的唐泽修。
是啊,她难道不应该恨他么?他明明早就猜到了,可当初毕竟还是心存侥幸,如今被生生坐实,心里还是有一种苦涩难当的感觉。
“他是我儿子?”
这句话,问的还是薇薇安,可她却只是甩给他一个背影:“这也不是你需要知道的事。”
话落,她偏过头对着身旁的小男孩道:“还不走?”
那态度仿佛不是在对待自己的儿子,更像是在对待一个……下属。
小男孩也不在意,略显稚嫩的脸上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朝唐泽修那头丢下一记别有深意的眼神后,快步跟上薇薇安的步伐。
唐泽修没有阻拦他们,因为他知道,她不会留下,就算是他强制把她留下,以她现在的身份,也很快就会有人来带他们走。
波旁家族的实力深不可测,他暂时还没有信心能与之抗衡,不过,只是暂时。
女人离开的步伐坚定不移,她的背影在地下车库昏黄的灯光中看起来异常挺直,怪不得,她上台之初他没能一眼就认出她来,她真的从里到外,脱胎换骨,再也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简安了。
唐泽修垂眸,摊开手心,看着那枚她丢还给自己的婚戒,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她的体温。
身后,传来有些杂乱的脚步声,不出片刻,肖雅一身狼狈地出现在不远处的电梯口,看到唐泽修的身影,她脸上的表情蓦地一松,竟是流出泪来:“你没有走……”
仿佛他还留在这里,对她而言是多大的救赎似的。
唐泽修皱了皱眉,转身拉开车门。
肖雅在他上车之前拦住了他:“修,婚礼还没结束,你不能走。”
肖雅脸上的妆早就花了,她的头纱歪了,身上洁白的婚纱也沾满了各种污渍,看来她也是过关斩将才追来的。
可是,她的狼狈,并没有让唐泽修的脸上出现任何动容之色,他甚至连看都没有多看她一眼:“对我而言,已经结束了。”
肖雅一听,眼泪掉得更凶了:“对你而言,我到底……算什么?”
“肖老的女儿。”
唐泽修回答得斩钉截铁,和五年前在纽约的长老会医院给出的答案一模一样。
肖雅的心,猛地一沉,继而咬了咬牙:“既然你还记得我的身份,你就该明白我的利用价值!你今天要是敢从这里走出去,你就该明白,我爸爸绝对不会再帮你。”
没人能明白,一个女人,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宁愿让自己心爱的男人利用自己也要嫁给他,也许求而不得是这个世界上最难戒的瘾,因为得不到,所以一直执着。
肖雅的话,即便她不说出来,唐泽修也是明白的,就算是他和肖万年之间曾经有些交情,他也曾经喊他一声伯父,毕竟肖雅是他唯一的掌上明珠,孰亲孰远,肖万年的心里自有一本明白账。
更何况,他无端悔婚,还是在这种场合下,肖万年发怒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他并不后悔。
这些年,追名逐利的日子,他已经过够了。
眼下,他想要的,只不过是一个能让他安然入眠的怀抱,如果,那个怀抱的主人愿意为他唱一首催眠曲,那样更好。
唐泽修毫不犹豫地甩开肖雅的手,动作利落地上了车,车子发动的刹那,肖雅红着眼发了狠地掰住车门:“唐泽修,你一定会后悔的!一定会!”
严丝合缝的车窗阻断了声波的进入,所以,车内的唐泽
修听不到肖雅的声音,可是,从她狰狞的表情看起来,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可是,他并没有因此把车停下。
绝尘而去之时,他从后视镜看到肖雅追过来一段距离,最后却是掩面哭倒在地上。
那样子,该是万分可怜的,即便是个陌生人也会动那么一点儿恻隐之心,可是,唐泽修却真的没有一丁点儿感觉,就连愧疚都不曾有。
在他心里,这场婚礼不过就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只不过,他中途返回中断了这次交易,而他也说了,愿意为此补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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