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为什么,这是小柔的意思。”
是吗?是小柔的意思啊,是啊,除了小柔,还有谁有那个能力能改变他的决定呢?
“婚礼在什么时候?”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又要开始倒计时了?
“确切时间还没定,至少,要等我的伤好了以后。”
“是吗?龊”
简安看了看他打着石膏的左手,确实,这个样子做新郎,有损他的形象,也会破坏小柔一直以来对婚礼的美好憧憬。
而他,已经没能给小柔一个像样的订婚宴,怎么可能让她在一生一次的婚礼上再留下些什么遗憾?
“那恭喜你们了。”
简安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极了,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在这表面的平静之下,汹涌的是惊天骇浪。
她本来还想问他,关于那次绑架的事情的,她觉得自己应该向他证实一下,是不是一切真的如连城所言,都是小柔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而她和昊诚哥才是那两个无辜的受害者。
可是想了想,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必要问,因为无论答案是什么,他都不会动摇要娶小柔的决心。
因为他爱小柔,超乎所有人的想象,他会原谅小柔所犯下的所有过错。
否则,按照他的个性,怎么会只是把小柔送去美国而已呢?无论是真的送她出国进修,还是有意疏远,他都已经向她做出了最大的妥协了。
而对于唐泽修而言,这种妥协,可不是人人都有资格获得的。
比如她,简安,就算做了他五年的情妇,陪他睡了无数次,也还是没有这种资格。
如果她真的把这个问题问出了口,大概也只会得到一阵奚落而已,这一次,他网开一面,只用一个略显粗暴的吻算作是她欺骗了他的惩罚,已经是对她仁至义尽了。
简安自嘲地笑了笑:“我知道,我会自动消失。”
消失?唐泽修的瞳孔,因为这两个字而猛地紧缩了一下:“我似乎警告过你,别试图逃离我。”
他很不爽,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把他的话当做耳边风,非常不爽!
逃离?
哦,不,怎么能说是逃离呢?
应该是识相,不是么?
简安默默地拉开自己和他的距离:“我知道你的游戏规则。”
他的游戏规则?
唐泽修挑了挑眉,他倒是想听听,他有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游戏规则!
“你……不喜欢死缠烂打的女人。”
是,他是不喜欢。
唐泽修在点头表示赞同的同时,默默地伸出手去,把她刚刚拉开来的距离又缩短为零,他好像发现自己忽然喜欢上了这种和她紧紧贴着的感觉。
“我也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
听话?她一直都很听话啊!
所以她乖乖地守着情妇的身份,不敢越雷池一步,所以她明明胃痛到不行,还是强忍着疼痛陪他出席他的订婚宴,虽然到后来她还是没能支撑到最后,在中途被送进了医院。所以她就算是怀了他的孩子,都不敢告诉他,因为他正满心欢喜地准备娶他心爱的小柔……
她想,这个世界上应该再也没有比她还“安分守己”的情妇了。
“简安,无论你愿意不愿意,我要你做婚礼的总策划,就当是你骗了我的惩罚,懂?”
婚礼的总策划?他的这个惩罚还真是……“别出心裁”。
“对不起,我没经验,怕搞砸,你还是请专业团队比较好。”
唐泽修故意无视毫不在意地拍了拍她的脸:“我对你有信心。”
“唐泽修,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坏?”简安眼神幽怨。
他明明知道她对他的心意,可他不止要让她亲眼看着他娶别的女人,还要逼着她亲手布置他们的婚礼。
她的眉眼垂得低低的,看起来像是随时都会落泪。
唐泽修逼着自己不去看她,偏过头去:“我一直都这么坏,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是啊,他又不是第一天才这样,她又何必感觉到惊讶?
“如果我拒绝呢?”
“在我的字典里,没有如果这个词,也没有拒绝这个选项。”
所以,她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小柔最近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你尽量不要出现在她面前,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有关于婚礼的细节,你可以直接和我沟通,需要什么帮助,也可以直接告诉我。”
这么亲力亲为,可见他对这个婚礼的重视程度。
“我以为,你会避免做一切可能引起小柔误会的事。”
如果小柔已经对他们的关系起了疑,他应该在第一时间把她列为拒绝来往户才对。
“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
楼顶的风,越来越
大,东方的天空已经微微发亮,晨曦的光芒就要冲破这一片黑暗。
唐泽修迎光而立,晨光落在他黑色的眼眸中,在里面晕染出温暖的光芒,看起来竟是柔情似水。
简安愣愣地看着他眼底的微光,手不自觉地伸了出去,却在即将碰到他脸颊的时候,又蓦的收了回来。
“你的眉骨受伤了。”
“缝了几针,很快就会好的。”
是吗?缝几针就会好吗?那如果一个人的心受了伤,是不是也只要缝上几针就能痊愈了呢?
简安苦笑一声:“如果可以,我还真希望你的手永远都好不起来。”
这样,他就永远都不会娶小柔了,而她也永远不用做什么婚礼总策划。
鸵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