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幽幽厉声哭道:“顶着庶女的低贱名声,我只能嫁进那些不起眼的小门小户,想进高门大院唯一的途径只有一个,就是与人为妾。娘,您真的忍心让女儿去做别人的小妾吗?这妾的称呼不但难听,就连身份也是低微至极。好歹女儿也是将军府的小姐,若有朝一日沦落到为奴为妾的地步,女儿宁愿去死,也不愿顶着妾室的身份被人糟蹋。”
随着季幽幽的哭声越来越凄厉,翁姨娘的脸色也变得越发的不好起来。
眼前这一双儿女,曾经可是被她寄予了无限的希望,本以为在她的精心操持下,日后娶了正妻的儿子能够尽早生下将军府的长子,女儿也能在她的筹谋下以正妻的身份嫁进高门大院。
自从季维祯这个丧门星以嫡三子的身份回到将军府后,她的好日子算是彻底混到头了。
想到这里,翁姨娘的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恨意,她咬牙切齿道:“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昨天老太太那边已经派人回来送信,她已经在回程的路上,再过几日,老太太就会回到将军府。有了老太太给咱们撑腰,我就不信季维祯那个名不顺、言不正的野种,还能继续在将军府里作威作福。勇儿……”
翁姨娘回身拍了拍季逍勇的头,“你今日之辱,娘来日必会帮你报复回去。先暂时在家里将伤养好,老太太回京之日,便是咱们翻身之时。”
季逍勇含恨地点了点头,咬牙切齿道:“如果祖母到时不能为我做主,我必会想尽一切办法,将那小野种和他的狗,碎尸万断!”
翁姨娘和她一双儿女的这番对话,很快就被负责监视她们一举一动的云旗汇报到季如祯的面前。
得知翁姨娘居然将全部希望寄托到将军府老太太的身上,季如祯修长美丽的五根手指有节奏的在光滑的桌面上轻击了几下,唇边荡出一记浅浅的讽笑,“看来这最后一步棋,终于到了被挪动的时候了。”
云旗抬眸道:“主子,您之前让属下找的那个人,眼下已经安排妥当了,现在等的就是主子您一句命令。”
季如祯点了点头,转而又道:“稍后你进宫一趟,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跟皇上好好说道说道,顺便再看看皇上的反应。”
云旗领命离开。
见房间里闲杂人等都走得干干净净,琼华忍不住小声问道:“主子,依着宫里那位的脾气,一旦被他知道小公子让四少爷欺负受伤的事情,后果怕是……不堪设想。鲫”
别人不知道小公子与当今皇上的关系,琼华心里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萌妻嫁到:高冷总裁别太坏。
小公子是皇上膝下唯一的骨肉,不久的将来,小公子还很有可能会被封为皇太子,这样高贵的身份,却被将军府一个不讨喜的庶子折辱,以皇上那超级护短的脾气,她几乎可以预见,四少爷的命,怕是活不长了。
季如祯冷冷一笑,“我那素未谋面的祖母千里迢迢从外省赶回京城,如果不送她一份惊天大礼,岂不是对不起我娘当年在她的恶意残害下,所遭受的那些苦。”
见自家主子笑得那么阴森可怖,琼华在猛打冷颤的同时,不由得开始期盼接下来的好戏。
她真的很想看一看,当宫里那位得知他宝贝儿子被人给欺负去之后,会想出怎样的方法,加以报复。
皇甫爵并没有让琼华等上太久,当云旗按着主子的意思,一五一十将季逍勇是如何在将军府欺负小公子季凌溪的全过程后,气得差点将龙案上的大印砸个粉碎。
岂有此理,溪儿自小虽然不是在他身边长大,但血浓于水的父子亲情却让他对这个突然得来的儿子非常怜爱。
别说儿子没犯错,就算儿子犯了错,他这个当爹的也舍不得碰儿子一根手指头,没想到被他当成眼珠子一样来呵护的至宝,竟然被将军府一个小小的庶子给欺负了去,这让他堂堂帝王,如何受得了这份窝囊气。
正在家里养伤的季逍勇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皇上给当成仇人给惦记上了,腿上被狗咬出来的伤口,经过三天的调养,如今已经恢复到不影响他出门活动。
惨剧就发生在季逍勇离开家门的一个时辰后,一匹不知从哪里跑来的野马,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在繁华的街头横冲直撞。
也不知是季逍勇点儿背,还是那马前世跟季逍勇有仇。
总之,当时正跟几个狐朋狗友在街上闲逛的季逍勇,很不幸的,被那匹发狂中的野马一蹄子踹飞,还没等口吐鲜血的他反应过来,那野马忽地又折了回去,四只蹄子狠狠在摔倒在地的季逍勇胸口踏过,然后,扬长而去并消失无踪。
待受惊的老百姓再去看被马狠狠踩踏过的季逍勇时,他已经双眼翻白,口吐鲜血,断了呼吸。
季逍勇被发狂的野马踩踏至死的消息,很快便将正一心筹划着要利用老太太的回归,给季维祯一个下马威的翁姨娘,吓了个措手不及。
儿子死了!
被她辛辛苦苦养到十八岁,并且被寄予了无限希望的儿子,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这样在她的眼
皮子底下被马给踩死了。
翁姨娘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她那活蹦乱跳的儿子,早上出门时还好好的,才一眨眼的功夫,竟然被人给抬了回来。
看着唇边还残留着鲜血,脸色已经惨白得毫无血色的儿子,翁姨娘承受不住这沉痛的打击,两眼一翻,便晕死了过去。
翁姨娘天真的以为,这只是一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