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祯的话让苗氏微微红了脸,“不会的,相公在军队里,每个月都有军医定期为他们做身体检查,如果有问题,相公早就与我讲了,也不会拖到这个时候。峻”
季如祯揉了揉下巴,“为你探脉的大夫,是从哪里请来的?”
苗氏想了一下,回道:“就是城中颇有名气的那间回春堂的刘大夫。”
“此人医术如何?”
“在老百姓的眼中口碑还算不错!”
“这样吧!”
季如祯突然道:“明日刚好我无事,待大哥去了军队,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让那人帮你查查脉象,看看你的身体,到底是有病还是没病。”
隔天一早,季如祯带着苗氏出了将军府,直奔赖神风的宅院而去。
看到许多天没见过面的爹爹,身体已经好了大半的季凌溪一头向她扑了过来,嘴里甜甜地唤道:“爹!”
“乖!”
季如祯将长高了不少的儿子抱在怀里,在儿子嫩嫩的小脸蛋上接连亲了好几口鲫。
“父子”重逢的画面,将苗氏惊得不轻。
“三……三弟,这个孩子……是你的儿子?”
季如祯笑着点头,“是啊,我儿子叫季凌溪,今年已经三岁了。溪儿,这位是你大伯母,快叫人!”
季凌溪小嘴很甜,看到苗氏长得好看,人又温柔,对这位从来都没见过面的大伯母生出几分好感,于是扯着娇嫩的嗓音,很是亲腻地唤了一声大伯母。
苗氏其实非常喜欢小孩子,尤其这个季凌溪生得粉雕玉琢,煞是可爱,瞬间便激起苗氏心底的母爱,她将季凌溪从季如祯接到自己怀里,无比疼爱道:“这孩子真是可爱。”
其实苗氏更想问的是,她相公这个三弟今年明明只有十八岁,膝下为何已经有了一个三岁的娃娃?
不过这话她不好意思问出口,一直没听三弟提起过所谓的三弟妹,她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原因,万一问了,引来三弟的不快,可就不太好了。
季如祯似乎看出苗氏欲言又止的模样,笑着解释,“溪儿的娘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还不能跟我们相认,不过待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会让溪儿的娘跟大家见面的。”
苗氏是个非常懂事的女人,三弟不想多说,她自然也不会多问。而且三弟今天带她来这个地方,不是让她打听三弟隐私的,而是带她来瞧病的。
赖神风在季如祯来这里之前,已经事先得知了此事。
他趁人不备,没好气地瞪了季如祯一眼,仿佛在说,本少爷虽然医术不错,但不是提着药箱子四处给人瞧病的大夫,你三五不时就找来几个病人让本少爷为你效力,你好意思么?
季如祯直接无视赖神风抱怨的眼神儿,抱着儿子亲了又亲,又问了问儿子最近的现状,得知儿子一切安好,她的心情自然也跟着变得大好。
虽说赖神风始终臭着一张俊脸满面不高兴,如今季如祯都已经将苗氏带进家门了,他自然没有不帮忙探看的道理。
认认真真帮对方把了一通脉,赖神风面色凝重道:“这位夫人是中毒了!”
话一出口,不但苗氏傻了眼,就连季如祯也微微愣了一下。
“神风,我大嫂中的这是什么毒?”
赖神风敛着眉头,一本正经道:“并没有什么太过具体的毒,只不过她这种症状,想要怀孕,的确不易。从我刚刚查探的脉象来看,她应该是吸食了夹竹桃、含羞草跟郁金香的花粉。要知道,郁金香和含羞草的花朵中含有一种毒素,接触过久,会导致毛皮频繁脱落,至于夹竹桃就更厉害了,经常吸食夹竹桃的味道,不但会让人智力下降,时间久了,还会引起不孕不育……”
听到这话,苗氏低叫了一声:“听赖公子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我和相公的房间里,确实放了好多郁金香、含差草还有夹竹桃。以前我在娘家当姑娘的时候,头发的发质非常不错,可自从嫁人之后,每次婢女帮我梳头,确实能梳下来一大把断发……”
说到这里,苗氏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不已,“可是房间里的那些花,都是当日老太太在府的时候亲自赏下来的啊……”
说完,不但季如祯瞬间了悟,就连苗氏自己也被这个猜测惊了个措手不及。
老太太和翁姨娘及苏蜜儿那可是一伙的,这些人从苗氏嫁进季府的那刻起,就对她心生防备,要不是“季维祯”这号人物突然出现在将军府,恐怕这辈子,苗氏都没机会被真正扶上掌家的主母之位。
而老太太之所以这么明目张胆的不放权给苗氏,只有一个理由,就是苗氏身无所出。
只要苗氏一直怀不上孩子,老太太便可以利用这个借口,永久性压制苗氏出人头地。
这么一推算,苗氏房里的那些对女子不利的花花草草,倒是有证可查了。
“神风,我大嫂这种情况,可有补救的法子?”
虽然季如祯
和苗氏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但现在并不是追究凶手的时候。
赖神风蹙了蹙眉,随手写了几种草药的名字递到苗氏面前,“按照上面写的方子去药房抓药,每天早晚按时服用,连着服三个月,这种情况应该会得到改善。不过……”
话锋一转,他又接着道:“你房间里那几盆花,最好尽快搬出去。”
苗氏自然是忙不迭点头,恨不能现在就飞回将军府,将房间里的花全都扔掉。
从赖神风那里回去的途中,季如祯对